江晚姒和顧書意在商城逛了一圈,就回頤園了。
嬌嬌在一樓看到她進門,邁著小短腿一步躍起,撲到她身上,睜著水晶晶的貓眼望她。
江晚姒看到它眼睛,心都要化開了,“怎麽了?嬌嬌,是不是在外麵被欺負了啊?”
抬手摸摸它的頭,擼了擼它頭上軟毛,“昨天怎麽不乖?拉肚子了還跑外麵去?”
嬌嬌仰著頭,“喵嗚”一聲,委屈極了。
我沒有跑外麵去!是小心眼的男主人被關起來了!晚上吃糧的時候才放出來!
“哦—好了好了,沒事的,以後咱少點出去,下次被欺負第一時間來找我,我給你報仇。”
貓兒感受到她的溫柔,乖乖地看著她,又撒嬌地在她胸上蹭了蹭,舒服地“喵嗚”一聲。
好軟好香,喜歡女主人,要和女主人貼貼。
一人一貓愜意地在客廳玩著,驟然,一道冷光盯在貓兒身上,嬌嬌被嚇得炸毛跳開到地上。
江晚姒睜大著眼睛不明所以,聽到樓梯的腳步聲,抬眼看過去。
宋廷晏眼裏的冷意未散,好大膽的貓,蹭他女人的胸部,關的時間短了。
嬌嬌低著頭,踩了踩自己的小貓爪,不敢亂叫,不想被燉了。
“肆爺,你嚇到它了。”
“過來。”宋廷晏站在樓梯口,沒有再挪動,清貴高矜睨著,不容人抗拒。
江晚姒撫平了裙子上的抓皺,又攆走了身上的白毛,才乖乖走過去,他有潔癖。
仰著頭朝他笑得嬌媚,“肆爺,吃晚飯了嗎?”
男人冷笑一聲,什麽時候她也知道關心他吃不吃飯了?
“肆爺是剛忙完嗎?要不要讓廚師過來煮?晚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她猜他是沒有吃飯的,他早上一般不見蹤影,除非在**沒要夠。中午的話,她和他中午好像都沒在一張桌子上吃過午飯。晚上,她和他隻有男女間最原始的欲望。
細細想來,她很少跟他吃飯,上次是什麽時候呢?她都想不起來了。
“肆爺怎麽不說話?”
他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不是說疼嗎?”
男人略微責備的語氣,目光投在她身上,隱約不滿。
“擦了藥,好多了,是顧小姐約我去吃飯。”江晚姒很主動報備出去做了什麽。
“上來。”他微微蹙眉,扔下兩個字,就轉身上樓了。
跟在他後麵,闊大寬厚的背影,能看到背部的肌肉線條,每一次,她喜歡攀在他的背後,抓他撓他,好幾次醒來,發現指甲裏有凝固的血跡。
“肆爺疼嗎?”她無厘頭地出聲問了一句。
男人停下腳步,回眸望她,眼裏帶著疑惑,“什麽?”
他聽清楚了,沒聽明白,要她再說一次。
“我說,肆爺的後背,疼嗎?”江晚姒撩動眼眸,似輕風飄羽,軟軟地掃過心尖。
昨晚,她疼,撓他的後背也更用力,估計有很深很長的指甲痕。
男人倏然輕聲笑了,他知道她在問什麽,現在沒感覺,今早淋浴的時候刺痛。
“等下把指甲全部剪幹淨了。”說完,又繼續上樓。
“哦—知道了。”江晚姒歉意地望了他一眼。
進了房間,他說:“脫了,躺好。”
江晚姒瞪大雙眼,怯弱弱看著男人,“肆爺,還疼著,今晚不行。”
“我知道,給你擦藥。”男人斂開懶洋洋的眼皮,覷了她一眼。
他又不是禽獸,怎麽可能她沒好又碰她?昨晚是他失控了,不小心弄傷了。
“我自己擦就行,不麻煩肆爺了。”
臥室裏的燈偏暗沉,江小姐有些局促不安,終究是臉皮子薄。
男人見她這般,笑出了聲,玩味地挑眉,“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今天早上是我擦的藥。”
江小姐假假地咳嗽兩聲,“那...那早上我睡著了,沒感覺。”
“你還想有什麽感覺?喜歡我的手?”
“不是!”江小姐臉色爆紅,怎麽天一黑他就開始說騷話了?
“江小姐,你乖一點,別浪費時間。”宋廷晏彎腰拿出櫃子裏的藥膏,動作優雅地卷起了襯衫袖子。
“肆爺,你的手矜貴,我自己來吧。”江晚姒還在掙紮。
她現在清醒著啊!他的手也確實會讓她想入非非........嗯,不能想了。
男人薄唇勾笑,“再矜貴,不是也給你弄髒過?”
江晚姒閉眼咬唇,還是不要說話了,往**一趟,屏蔽六感。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她的感覺太強烈了,咬著唇悶哼一聲,惹得男人一聲輕笑。
“江小姐,別亂動。”看她的長腿不自禁地夾緊往上縮,大手抓住她的腳踝。
“快點。”聽到嬌媚旖旎的聲音,江小姐羞得握拳咬手。
也就五分鍾,她覺得過了一個世紀漫長。
“手又髒了,江小姐打算怎麽賠償?”宋廷晏挑眉笑問,揚起自己濕潤的手指。
江晚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立馬閉上,細語軟道:“洗洗就好了,我都說了不麻煩肆爺了。”
然後繼續裝死,像一條死魚一動不動。
宋廷晏覷了她一眼,走去洗幹淨了手才出來,看到她還躺著不動,又壞笑著問:
“還在回味?江小姐果然很喜歡我的手。”
“啊啊!閉嘴!不許再說了!”江晚姒鯉魚打挺般躥起來。
“輪到你了。”他坐在沙發上,暗啞的嗓音。
“什麽?”江晚姒不明所以,到我了?用手?那個嗎?What?
宋廷晏定晴看她,她震驚過後又怔愣,臉上的表情比調色盤還經常,她看過來的眼神,帶著顏色,“過來。”
“我不會。”江晚姒搖頭拒絕,她沒做過,這是新項目。
“上藥都不會?”
“啊?”
見她這般,就知道她想歪了,“你以為是什麽?用手做?江小姐,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挺多的。”
“我才沒有想!你自己不說清楚!不要汙蔑我!”
江晚姒狡辯著,坐到宋廷晏旁邊,看到他的手掌,一排牙印,很深。
想起來了,是她咬的,最後一次,她承受不住他的凶猛,抓過他的手掌,一口咬在虎口位置。
看她拿起消炎止痛的藥膏,細致地給他塗抹,抬眸看他的時候星眸裏全是心疼,也不知幾分真假,小嘴張開,輕柔地問:
“疼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