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今天我和王爺比試了一下,然後不小心傷了王爺,傷的挺嚴重的,我有點害怕。”

雲婉如緊皺的眉頭瞬間平坦開來,“我當是什麽事呢!大哥放心,待會我給你拿一瓶藥來,你去拿給王爺,王爺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再說你們都認識這麽久了,他肯定不會生氣!”

“話雖如此,可他畢竟是王爺,婉如,你幫幫大哥,你幫我把藥送去吧!”

雲婉如看著大哥懇求的眼神,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月光如洗,灑在營地的青石小徑上,雲婉如輕手輕腳地穿梭其間,雲婉如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她悄悄從撫上袖中的玉鐲,一陣微光閃過,空間之門悄然開啟。

進入那方隻屬於她的天地,雲婉如迅速而熟練地穿梭於藥架之間,雲婉如一拍大腿忽然意識到!她忘了問大哥王爺傷哪了?是什麽傷?

雲婉如有些無奈,此刻再出去問大哥也不現實,便找了幾瓶傷藥,小心翼翼地將一堆藥瓶揣入懷中,,隨即離開了空間之門,重歸現實。

不料抬頭遇見了戰柔柔。

“戰……將軍好啊,不知傷口愈合的如何了?”雲婉如有些尷尬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在這麽隱蔽的地方都能遇到人!

“多謝妹妹關心,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妹妹這是去哪?”戰柔柔有些不明所以,大晚上的跑到這犄角旮旯的。

雲婉如有些懵,自己什麽時候有了個哥哥?雲婉如此刻並不想和他閑聊,便扯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戰柔柔見雲婉如飛快地離開了,很快便沒了蹤影,便往前走了走,不料前麵隻是一個死角,什麽都沒有,戰柔柔更加摸不著頭腦,大晚上的雲婉如躲在角落裏幹什麽?

夜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雲婉如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氣,步伐堅定地朝王爺的營帳走去。雲婉如印象中和這位王爺交集並不多,並不知他是怎樣一個人,印象中隻記得他不太愛說話,總是高冷的站在大哥旁邊。

營帳外,火把搖曳,淩風在外麵守著。雲婉如輕步上前,輕聲通報後,緩緩掀開了帳簾,踏入了蕭景行的營帳。

與他人的營帳一樣,蕭景行的營帳隻有簡陋的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此時蕭景行正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一張羊皮紙,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麽。

蕭景行見雲婉如進來,心頭一震,心髒強有力的跳著,蕭景行呆呆的看著雲婉如朝自己行了一禮,大腦快速運轉,她,怎麽突然來自己這裏!?

這一切落在雲婉如眼裏就是:王爺他真的好高冷啊!一句話都不說!

雲婉如任務在身,隻好率先打破僵局,“聽大哥說他不小心傷了王爺,實在抱歉,婉如這裏有些特製的傷藥,還請王爺不要嫌棄。”說著,雲婉如往外掏著藥瓶。

蕭景行看著雲婉如掏了一瓶又一瓶,把自己麵前的桌子擺的滿滿的,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王爺傷在何處,受了什麽傷,我便多拿了些藥,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哥哥。”雲婉如誠懇地看著蕭景行。

蕭景行心裏狂喜,雲清弦這小子!二人比試,受傷是常有的事,不過就是我挨你一腳,你挨我一拳,哪裏有什麽大事!雲清弦竟讓雲婉如過來送藥!

蕭景行表麵不動聲色,“多謝雲小姐,煩請轉告阿弦,小傷而已,不足掛齒!”

“家兄莽撞,王爺不怪罪就好,小女先告退了!”雲婉如說完便退了出來,輕呼一口氣,在裏麵實在是太!壓抑了!

蕭景行望著雲婉如出去的背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還沒說幾句話呢,人就被自己給嚇跑了!

月光透過營帳的縫隙,斑駁地灑在蕭景行緊鎖的眉宇間。他輕輕摩挲著桌上那一個個精致的藥瓶,小心翼翼拿起又放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淩風站在一旁,目光中滿是驚訝與擔憂,他未曾料到王爺竟會受傷,更未料到王爺對這幾瓶藥如此珍視,畢竟王爺什麽好藥沒有,竟會重視那幾瓶不起眼的藥。

“王爺,需要屬下幫您上藥嗎?”淩風雖不知王爺受傷,仍恪盡職守地問道。

“淩風,你退下吧。”蕭景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斷了正要上前的淩風。

淩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躬身退出,臨出門前,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隻見王爺正小心翼翼地打開一瓶藥,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淩風像是見了鬼,頭一次見王爺這麽珍愛什麽東西,王爺最近真奇怪!淩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夜晚,子時,千月湖

秦懷遠在江映月睡著後換上一身夜行衣,輕鬆躲過巡邏的士兵,來到千月湖旁邊,那裏已經有一個黑衣人在侯著了。

“怎麽來這麽晚?”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滿。

“你選的這是什麽破地方,我找了半天隻有一條小路,難走死了!”秦懷遠抱怨道。

黑衣人見秦懷遠有些怒意,便有些討好地解釋道,“這裏隱蔽,別人發現不了我們,這不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嗎!”

秦懷遠懶得理他,冷哼一聲,“說吧,喊我來這裏有什麽事,上次不是說好了以後再也不見了嗎!”

“自然是有要事,堂堂秦大將軍,立下赫赫戰功,不會是怕了吧!”

秦懷遠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住黑衣人的鬥篷,“我到要看看你長什麽樣,你是不敢見人嗎?”

黑衣人靈巧地避開秦懷遠的手,輕笑,聲如夜風中的幽蘭,透著幾分神秘與**:“秦將軍,急什麽,我長什麽樣不是你該關心的。”言罷,黑衣人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秦懷遠然後足尖輕點,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蘭香。

秦懷遠展開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陰狠地望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手中的紙條化作粉末散落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