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說著,好似這些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謝如霜和裴元奕牙都快要咬碎了,也就隻有麵前兩人還有心思繼續在後花園賞玩。
瞧見裴元奕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謝晚凝也是疑惑。
“莫不是元奕對這個懲罰不滿?若是如此,不如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麽懲罰?為娘可以考慮成全你。”
他什麽懲罰都不想要!
謝晚凝這副模樣,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
他未曾想過,溫婉如謝晚凝,竟然也會有這般表現。
“既然無話可說,那便無需再說,司劍,將謝家這位請出去吧。”
裴翎玖淡淡地吩咐。
還不待謝如霜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司劍給丟出了玖王府。
雖然不至於太過難看,但有意見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她謝如霜是被玖王府給趕出來的。
她瞧見眾人的視線,心中的怨念到了極點,“謝晚凝!”
這三個字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而謝晚凝此時卻並未因為她的事情而影響心情。
“玖哥哥,謝謝你今日為我撐腰。”
“你是玖王妃,在玖王府,你說的話都是對的。”
裴翎玖無條件地偏向謝晚凝,明白她之前肯定是經曆了不少事情。
“日後若是再有人敢欺負你,皆可以讓司劍幫你收拾他們。”
司劍是跟在他身邊的侍從,自然代表著裴翎玖說的話。
謝晚凝不由得笑了一下,“玖哥哥就不怕我在外麵惹了麻煩?到時那些人會因為司劍的原因找到你的頭上。”
“我會護你周全。”
這是裴翎玖心中所想,他往日的承諾皆是算數的。
謝晚凝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她當初拿著玉佩前來,還抱有利用裴翎玖脫困的想法,如今被這樣對待,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
“莫要想太多,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玖王府能護住你。”
謝晚凝算是明白了,裴翎玖壓根就沒有想過之後不管她。
她心中有些複雜,晚上為裴翎玖按摩的時候,也越發賣力,“玖哥哥,我定會治好你的。”
她就算不能跟裴翎玖長相廝守,也要治好裴翎玖的舊疾。
這樣最起碼心中可以安心一些。
裴翎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那我就等著晚凝為我治療。”
謝晚凝當初學醫師父也算盡心,隻不過她前世沉迷情愛,實在不認真,現在有些氣惱,為什麽當初她就沒有學再多一些?
為了治療裴翎玖的身體,她不再去想其他,反而是開始認認真真地研讀醫書。
裴翎玖在一側看兵法,她便在一旁的小塌上看醫書。
“晚凝?”
裴翎玖聽到謝晚凝沒了動靜,側頭看去,這才是發現,這小丫頭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近日謝晚凝一直在研究醫書,倒是花費了不少精力。
裴翎玖喚司劍拿來披風,蓋在了謝晚凝的身上。
看著她的睡顏,他的心在這一刻溫柔了下來,“果然,無論何時都是孩子一般。”
在他的心裏,謝晚凝就是如此值得愛護。
謝家做的那些事情,他會一一幫小丫頭討回來,卻又不想她與他牽扯太多,他這樣的人,注定是個麻煩。
他垂眸斂起內心的想法,坐在一側靜靜翻閱近日的信件。
“王爺,外麵來了一夥官兵,似是來查疫病的事情。”
裴翎玖早知道會有此事,也沒什麽意外的。
“本王去會會他們。”
見到裴翎玖親自前來,領頭的將軍微微一愣,隨後行了個大禮,“範某今日多有冒犯,還望玖王莫要介懷。”
裴翎玖神色很是淡漠,“範將軍,查疫病一事為何會查到本王府上?莫不是本王的府上有什麽難民不成?”
範楚河神色略微有些尷尬,“隻是例行公事,王爺見諒。”
他心中清楚裴翎玖的脾氣,如今瞧見他這般神色,多少也能猜到這一次的搜查估計不會順利。
“搜查自然可以,但若是動了府上的一草一木,休要怪本王不客氣。”
若是平日,範楚河早已惱怒,如今隻是鬆了一口氣,連忙叫身後的士兵小心一些。
眾人不敢有大動作,但依舊驚醒了謝晚凝。
她有些迷茫地來到前堂,瞧見這麽多官兵,不由得驚訝。
“玖哥哥,這是?”
“無妨,隻是來搜查。”裴翎玖輕輕拍了拍謝晚凝的手腕,對此事並不在意。
謝晚凝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清明了些許,知道他們肯定是來查那兩個孩子的。
她攥著椅子的手緊了緊,麵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情緒。
很快,範楚河的人將王府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遍,卻未曾見到什麽可疑人物。
“末將多有打擾,也希望玖王殿下日後多加小心,畢竟這疫病可不是什麽小事。”
裴翎玖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未再說其他。
眼看著範楚河離開了玖王府,謝晚凝這才是歉疚地看著裴翎玖,說道:“玖哥哥,看來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這不算麻煩。”裴翎玖對此事並沒有什麽情緒。
若是在意,也不會這般淡定。
“你前些日子明明提醒過我,莫要沾上此事,他們剛剛來應該也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吧?”
現在想想,她當時確實愚蠢至極,雖然那時她帶著麵紗,但也未必就萬無一失。
“他們說得對,疫病嚴重,當時我不應該如此草率。”
“我相信你。”裴翎玖從最開始就相信謝晚凝。
“再說,若是本王連這樣的小事都無法解決,如何能護得住你?你不過是想要留下兩個人而已,今日便是閻王索命,我也是要將他們留下來的。”
謝晚凝被他的話逗笑了,“玖哥哥,哪裏有那麽誇張?不過我已經為他們做了檢查,他們確實未曾有疫病的症狀。”
若是謝晚凝沒有記錯,這一次的疫病應當是霍亂。
她的眉宇間帶上了擔憂的神色。
裴翎玖見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此事會有人解決的,有範楚河幾人在,他們暫時還不敢動手。”
謝晚凝微微錯愕,總覺得裴翎玖好似已經掌握了事情的所有動向一般。
“玖哥哥,你是早就知道會有此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