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蕎眼神淩厲地看著肖栩安,用極為輕蔑的語氣說:“肖栩安,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跟我談條件?”
肖栩安閉了閉眼,話語裏帶著一絲無奈的感覺:“向晚蕎,你一定要這樣嗎?”
肖栩安真的有點搞不懂了。
他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她至於這麽揪著不放嗎?
現在的向晚蕎,實在給他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她看他的眼神裏不僅沒有愛意,甚至充滿了仇恨。
而且這種仇恨,並不是隻針對他感情不專一,更多的是像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是。”向晚蕎斬釘截鐵地回答。
肖栩安微眯了眯眼,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和疑惑,“你以前……”
“別再跟我提以前,我已經聽煩了。”
向晚蕎直接打斷他想要說的話,並且臉上露出很嫌惡的表情。
“其實你一直都不了解我,我是一個報複心極強的人,我這輩子最憎恨的就是背叛。”
向晚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低聲警告道:“別惹我不高興,不然你的那些東西我可就瞞不住了。”
說完,她戴上墨鏡,轉身離開。
肖栩安死死地盯著向晚蕎漸漸離開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陰狠,一字字從牙縫裏擠出:“那我們就看誰先死!”
當即,他憤然地抓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動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對著電話裏的人傳達命令。
向晚蕎的車剛從咖啡店離開沒多久,坐在駕駛位上的保鏢便敏銳地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他試著踩油門,讓車子加速前進,試探一下後麵的車輛會有什麽反應。
當他看見後麵那兩輛車緊追不舍,也跟著加速前進起來,心裏的懷疑就變得確定了。
駕駛位上的保鏢沉聲對向晚蕎說:“夫人,後麵有兩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向晚蕎不慌不忙地轉過頭往車後方看了一眼,確實如他所說,而且那兩輛車跟得很明顯。
她剛從咖啡店裏出來,就被人跟,除了肖栩安也沒別人了。
哼,他還真是不長記性!
“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把他們引過去。”
向晚蕎心中有數,淡定地給前麵開車的保鏢下達指令。
保鏢應道:“是。”
隨後,向晚蕎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裏掏出手機,給周年發送了一個指令,然後安然地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保護她的那兩名保鏢都是顧景湛挑的,是他自己訓練出來的打手,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所以有他們兩個在,她沒什麽好擔心的。
果不其然,尾隨而來的那兩輛車被他們引至一處廢棄工廠裏。
他們毫不猶豫地駛了進去,見前方的車輛早已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也跟著停了下來。
眾人手持鐵棍,紛紛打開車門下了車,氣勢洶洶地朝著前麵那輛車圍了上去。
結果,他們走近一看,發現車裏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他們還處於懵逼的狀態時,一直跟在向晚蕎身邊的那兩名保鏢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瞬間展開激烈的打鬥。
不得不說,顧景湛訓練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們動作迅猛,每一下都直擊對方要害,讓人防不勝防。
三下五除二,兩個人沒用多長時間就把那一群氣勢洶洶的小嘍囉給打趴下了。
向晚蕎見局勢已經被兩名保鏢控製住,便從躲著看戲的地方緩緩走出來。
其中一名保鏢的腳重重地踩著領頭那個人的胸腔上,厲聲審問:“說,是不是肖栩安派你們來的?”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痛苦地哇哇叫喚。
那名保鏢腳上的力度又加重幾分,凜聲命令道:“說話!”
“是……是肖栩安派我們來的。”那人的聲音微弱又帶著幾分顫抖。
向晚蕎走到那人的麵前,雙手環於胸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紅唇輕啟,問:“肖栩安派你們來幹什麽?想把我抓去,然後關起來嗎?”
“他……他想讓我們……製造一起車禍,還……還說……活要見人,死……死要見屍。”
那人因為害怕,說話結結巴巴的,到後麵聲音也弱了下來。
向晚蕎冷然勾唇,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肖栩安還真是煞費苦心。”
保鏢恭敬地詢問:“夫人,這些人要怎麽處置?”
那些人一聽,生怕自己小命不保,紛紛開口求饒。
“別,別殺我們!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的小嘍囉,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對,對……”
“這位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吧。”
向晚蕎轉身,毫無感情地丟下一句話:“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保鏢應道:“是!”
“饒命啊!”
那群人驚恐地大喊著,還在那不停地求饒。
向晚蕎被他們的聲音吵得頭疼,便抬手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
兩名保鏢瞬間心領神會,啪啪幾下把那群人全部打暈,然後將他們的手腳全部綁起來。
此時還不知道情況的肖栩安,自信滿滿地從咖啡店裏出來。
剛走到車前,準備伸手拉開車門。
忽地,他就被人從後麵敲了一記沉重的悶棍,兩眼一抹黑,整個人昏倒過去。
十幾分鍾後。
廢棄工廠處,突然又出現了幾輛車的身影。
周年從車上下來,走到向晚蕎身邊,微微低頭,恭敬地說:“大小姐,你吩咐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向晚蕎斜斜倚靠在車頭,雙手環抱於胸前,渾身透著一股強勢冷厲又鬆弛從容的氣息,讓人無形中感到壓迫。
她頷了頷首,滿意地誇了一句:“很好,做得不錯。”
周年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頓然落在躺著旁邊的那堆人身上,好奇地問:“大小姐,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你懂的。”
聞言,周年揮了揮手示意。
原本坐在車上的那些黑衣保鏢全部開車門下來,把那群人一個個抬到車上帶走。
處理完那些人,周年轉眼問向晚蕎:“那車上的肖栩安……”
向晚蕎音色平靜又冷漠:“先把他關起來,找人好好伺候他幾天。”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