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一共有三種顏色,白、黑、粉。
向晚蕎為了今天周年紀念日,也為了討顧景湛歡心,三種顏色都買了。
一開始,她穿的是黑色。
後來,顧景湛又讓她把其他兩種顏色的衣服也一一換上。
衣帽間內,昏黃的光線暈散。
不知過了多久……
在衣帽間裏玩盡興後,顧景湛便抱著向晚蕎進了浴室。
顧景湛注視著鏡子倒映裏的向晚蕎,嗓音浸著幾分喜悅:“蕎蕎,我今晚很開心。”
向晚蕎往後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沙沙啞啞的聲音帶著極盡的疲態。
“你開心就好。”
顧景湛的吻落在她後頸,臉上寫滿了‘意猶未盡’這四個字。
還沒等向晚蕎反應過來,天旋地轉間,她就被顧景湛抱到盥洗台上坐著。
底下冰涼的觸感讓她身體為之一顫,近乎本能地往男人懷裏縮。
顧景湛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笑,逗她說:“我知道你急,但先別急,嗯?”
“我沒有。”向晚蕎惱羞。
顧景湛邪邪一笑,而後握起她細白的腳踝,拿出一個鈴鐺。
這一夜,清脆靈動的響聲未曾停下。
就連窗外的月亮,也都害羞地遮住了眼。
……
清晨。
向晚蕎疲倦地躺在顧景湛懷裏,眼尾泛紅,臉頰上還掛著未幹的淚水。
顧景湛卻是一臉饜足,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她想說話,但喉嚨嘶啞得厲害,最後幹脆一句話都不說。
見她沉默,顧景湛沒皮沒臉地繼續暗示她:“寶寶,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個周年紀念日的。”
向晚蕎:“……”
他一個翻身將向晚蕎壓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向晚蕎用手推搡著他的胸膛,可兩條胳膊都酸得沒了力氣,根本推不動。
臨了,臨了……
原本還有些灰蒙蒙的天,在一切結束之後已經徹底亮了。
向晚蕎累得一動不動。
可反觀顧景湛,卻依舊精神抖擻。
他抱著向晚蕎坐起身,指尖輕撫過她泛紅的眼尾,“哭得這麽可憐,又想欺負了怎麽辦?”
向晚蕎可憐巴巴地抬起眼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顧景湛低低笑出聲,說:“好了,不欺負你了,抱你進去洗澡。”
向晚蕎累得還沒進到浴室,就已經在顧景湛懷裏睡著了。
之後發生了什麽,她渾然不知。
趁著向晚蕎在浴室裏泡澡的功夫,顧景湛打電話給王媽,讓她帶著傭人回來收拾屋子。
一直等到臥室被收拾幹淨,他才將向晚蕎抱回到**。
向晚蕎睡得昏昏沉沉的,一覺睡到晚上八九點鍾。
要不是顧景湛非要拉她起來吃東西,她還能繼續睡,而且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向晚蕎精神萎靡地坐在顧景湛大腿上,吃著他喂過來的東西。
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了,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吃到一半,向晚蕎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
顧景湛停下投喂的動作,不解地問:“怎麽了?”
“我真的不想吃了,我想睡覺。”向晚蕎無精打采地說。
顧景湛見她沒吃多少,便用強勢的口吻回她:“不行,先把碗裏的飯菜吃完。”
見他不同意,向晚蕎當即撇過頭,表示無聲的抗議。
“再吃幾口。”顧景湛哄著她。
但向晚蕎真的沒胃口,不想吃了。
她早就已經餓過了頭,現在渾身沒勁,隻想趕緊躺回**睡覺。
向晚蕎搖了搖頭,滿臉拒絕。
顧景湛實在是怕她的胃會餓出毛病,便耐著性子,繼續哄道:“再吃一口,好不好?”
向晚蕎委屈地扁起小嘴,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見狀,顧景湛無奈地歎息一聲。
他立馬放下碗筷,雙手抱著她,妥協道:“好好好,不想吃就不吃了,我們繼續睡覺。”
聽到他這麽說,向晚蕎才收起臉上那副委屈的表情。
她把頭靠回到顧景湛的肩膀上,雙手環著他勁瘦的腰身,而後在他肩頸處輕輕蹭了蹭。
“你陪我一起睡嗎?”
顧景湛伸手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他柔聲回道:“陪,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嗯。”
給她擦完嘴,顧景湛將結實的臂彎從她腿窩穿過,將她打橫抱起。
向晚蕎本就沒緩過勁,剛躺回到**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景湛望著她恬靜的睡顏,菲薄的唇角微微彎起,那雙狹長的眼眸裏透著滿滿的寵溺。
“蕎蕎,我們還會有很多個以後的,對吧?”
他俯身,溫柔地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個吻。
“蕎蕎,我愛你,好夢。”
顧景湛剛準備抱著向晚蕎入睡。
不料,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隨即轉過身,將手機拿起,掃了眼來電顯示。
是祁瀟逸打來的。
顧景湛劃過接聽鍵,語氣不悅,聲音冷沉:“你最好有事。”
“怎麽了?”祁瀟逸不明所以,“我是哪裏惹到你了嗎?”
顧景湛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說,“沒事我掛了。”
“別呀!”祁瀟逸在電話那頭喊住他,“帶嫂子出來一起聚聚唄。”
“睡了。”
“這麽早?”
顧景湛沒再回話,直接把電話掛斷,然後將手機關機。
這下,他心滿意足地將向晚蕎抱進懷裏,安穩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