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祈政看著麵若桃花的柯玥,緩緩逼近了她身旁。
接著蠱惑般的聲音響起,“怎麽?玥兒是對我那天不滿意?還是說你也想和他們一樣……”
柯玥被他困在胸前,避無可避。
兩人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隨著氣溫上升,氣氛突然變得很曖昧。
柯玥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我才沒有,我就是,就是沒想到這個沈浮白竟然這麽純情。”她解釋道。
薑祈政的眼神,卻更加深不見底,“那你是覺得,我不夠純情?”
柯玥心裏一團亂麻,她隻想趕緊先逃脫開來,她怕薑祈政要對她幹點什麽。
這男人怎麽越來越有那股子病嬌味了,搞得她心裏很沒底啊。
畢竟這會還在大山裏,被他們幾個人看見了不好。
於是她一臉討好地看著薑祈政。
“哎呀,你們兩個怎麽能比嘛,好了好了,不糾結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說完之後,不管薑祈政的反應,就立馬拉起他的手,朝外麵走去。
沒想到不遠處的場麵,讓二人大跌眼鏡。
隻見沈浮白,就這樣拽著封羽塵的袖子不放手。
那雙桃花眼裏映著的,全是他們沒有見過的倔強。
再看封羽塵,她本來一副要出去的樣子,卻被人這麽拽著。
無奈之下,她隻能不悅地轉身回頭,隻見她冷酷的麵容,絲毫沒有因為沈浮白而動搖。
接著,她對著沈浮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後者難過地放下她的袖子,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
薑祈政看著兄弟情感受挫,對著柯玥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去看看。
柯玥點點頭,算是默許。
薑祈政走上前去,見沈浮白眼裏泛著點點淚花,好看的一雙眼睛紅紅的。
他小聲嘟囔著,“薑祈政,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這麽冷酷無情?我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薑祈政忍俊不禁,“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封羽塵這種頑石,你得用耐心去鑿。”
說到一半,他眯了眯眼睛。
“我覺得,這女人來曆不一般。”
沈浮白頓時睜大眼睛,開口問道:“哪裏不一般了,她不是就是薑煜的暗衛嗎?”
薑祈政卻搖搖頭,“薑煜的暗衛,共有十人,每個人都身懷絕技。”
說著,他將蕭蕭叫了過來。
“蕭蕭,跟他簡單介紹一下,薑煜的十個暗衛。”
蕭蕭答道,“是,主子。”
“我暗中查探道,薑煜的十個暗衛,才能各異。”
“封一善於移形換影,追蹤術極強。”
“封二的防守牢固,無論是在哪裏,隻要有他守著的地方,無人能闖入。”
“封三善於用蠱毒,但是來曆十分複雜,不像東涼人,我懷疑是南疆國的人。”
“封四精於弓箭,遠程攻擊,幾乎沒有對手。”
“封五過目不忘,不論多厚的書,他看一遍便全部能記住。”
“封六能聞香識人,鼻子堪和狗相比。”
“封七軍事才能極高,甚至快趕上薑煜的領兵打仗水平了。”
“封八醫術冠絕天下,與蕭蕭師出同門。”
“封九人稱‘妲己’,十分貌美,媚術高超,許多男人都會被她吸引,再殘忍殺害。”
“封十至今無人知曉,他是男是女,本領是何。”
說完之後,薑祈政先讓他退下,接著淡淡開口:“依你之見,你的封羽塵,是哪位呢?”
他們尚且不清楚,薑煜麾下這十個人,有幾個男的,幾個女的。
更別說猜出來封羽塵了。
不過沈浮白覺得,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個“妲己”,也不是老十。
畢竟這人跟她,都是第一次……
而且平常也一副高冷的樣子。
妲己,肯定不是。
老十既然身份神秘莫測,薑煜定然不會輕易派她出來。
沈浮白開口分析道:
“封一,有點可能。”
“畢竟一直跟著我們到現在,我們甚至都沒發現,說明我們家羽塵還是有點本事的。”
“封二大概率不會。既然是個守家的好手,薑煜不會輕放出來。”
“封三倒是也有可能,蠱毒……這次我們要去的是南疆國,薑煜可能會想到這一點。”
“封四……”
沈浮白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到。
薑祈政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你想,如若她是封四,那麽多野獸,為何不采用弓箭,遠程射擊呢?”
沈浮白這才反應過來。
“沒錯,肯定不是。”
“那麽封五……”
薑祈政又開口,否定了他。
“封五我見過,在皇宮裏的時候,當時的孫嬪派人陷害玥兒,是封五最後送她回的家,所以不是。”
沈浮白暗暗高興,又排除了一個。
“封六有可能,聞香識人,對我們也有幫助。”
“封七是個男子,這個我知道。”
“封八與蕭蕭師出同門,若是她,蕭蕭剛剛必定指出來。”
隨後,薑祈政繼續說,“看來,她不是封一,就是封三,封六。”
“現在就這三種可能了,你得想辦法猜出來,她是哪個。”
“這樣方可以對症下藥,慢慢追吧,兄弟,道阻且長啊!”
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沈浮白心裏暗暗罵了他幾句。
不過,他確實得好好想想,慢慢摸清楚他們家羽塵的特點,看看她吃哪一套。
這塊頑石,不好鑿啊。
眾人紛紛換下來剛剛與野獸激戰時身上的血衣,準備休息了。
由於柯玥和封羽塵是唯一兩個女子,薑祈政便將馬車讓給了她倆。
幾個男人在下麵輪換著守夜,很快,這一晚倒也平安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