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塵在一棵樹後麵,靜靜地聽著他們分析,結合剛剛的笛聲,她的心裏,隱隱有了一點猜測。

會不會……是那個人呢?

就這樣,眾人度過了一個相對平安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薑祈政早早的便醒了過來。

柯玥還縮在他懷中,他看著柯玥姣好的麵容,不由得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

柯玥被臉上癢癢的感覺弄醒,看著薑祈政的帥臉就這麽出現在她麵前,心中不由得漏了一拍。

“你幹什麽!”她不好意思地問。

薑祈政卻神色自若地說,“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一直喊著冷,往我懷裏鑽的。”

柯玥知道,她那麽是故意的。

不過此刻還得稍稍推拉一下,於是她嬌羞地瞪了薑祈政一眼。

“本來就是嘛,你不讓我鑽,那我以後找別的男人取暖去。”

薑祈政頓時麵色一黑,“不準。你敢去,打斷你的腿。”

沈浮白和蕭蕭,在地上支撐起來了兩個營帳,很快,二人也已經清醒了過來。

沈浮白去小湖邊洗完臉,剛好就聽見薑祈政這一聲。

立馬看熱鬧似的,湊到馬車旁邊,對著裏麵喊道:

“怎麽了啊?薑祈政,怎麽還敢打我小師姐啊?”

裏麵的柯玥聽到了,假裝一臉無辜,緊張地跑出來。

“小師弟,快救救你師姐,那狗男人要打斷我的腿!”她邊跑邊喊。

薑祈政無奈地笑了笑,也走了出來。

“沈浮白,你評評理,她要去找別的男人,還要朝人家取暖,要不要打斷她的腿!”

沒想到沈浮白是個機靈的。

他眼珠子一轉,立馬開口,“小師姐,我覺得吧,這事我站你。”

“你說這小師姐,為什麽要找別人呢?還不是因為,你不行啊……”

沈浮白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薑祈政,薑祈政聽見他的話,正準備湊過來打他,後者趕緊跑掉了。

柯玥站在原地,不由得笑著,這小師弟,還真是有點意思。

蕭蕭本來在觀察周圍的地形,為大家烤著紅薯,看著這幾人打鬧,也不禁笑出了聲。

整頓好之後,四人又駕起馬車,準備上路了。

封羽塵依舊在後麵跟著,以防他們突然遇到什麽危險。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過去了,這幾日由於天氣還算不錯,四人的行程很快。

眼看著,就已經即將走過三成的路了,柯玥心裏也感覺很興奮,再過兩天,就要走到一半了。

四人邊走邊聊,很快,眾人又來到了臨近南疆國的一塊神秘的地方。

看著地圖,他們覺得附近的空氣突然變冷。

“蕭兄弟,你有沒有覺得突然變得冷嗖嗖的。”

沈浮白對他說。

“是有點,溫度明顯比剛才低了。”蕭蕭感受了一下,回答道。

柯玥和薑祈政也都提起警惕心。

當他們走進一片山丘時,忽然,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音。

像是有一群什麽東西經過一樣,周圍的雜草叢,發出了絲絲的聲響。

四人嗅出了空氣裏的危險味道,柯玥已經迅速拔出了劍,站在薑祈政的麵前。

突然一陣陰風刮過,一聲低低的嘶吼響起。

接著,一群凶猛的野獸從四麵八方湧出,眼中閃爍著饑餓與野性的光芒。

“是禦獸!”

“背靠背,不要讓自己單獨暴露在它們麵前!”薑祈政低聲喝到,他的目光堅定而警惕。

“這種東西不是隻有南疆國有嗎?怎麽這裏都有了?”

看著那些野獸堅硬的獠牙,沈浮白臉色變了又變。

“主子,這東西怕光,你先進馬車,剩下的交給我們。”蕭蕭沉聲道。

薑祈政見這幾乎二三十頭野獸,他明白這次不能再不出手了。

於是他緩緩移動,上了馬車,張弓搭箭,準備開始戰鬥。

柯玥饒是武功高強,也沒見過這麽多野獸。

她拿著軟劍的手微微顫抖,但眼神依然堅毅,“薑祈政,你會射箭嗎?”

薑祈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可深測的笑意。

“相信我。”

隨著他將弓拉起,幾十頭野獸瞬間向幾人撲了過來。

蕭蕭和沈浮白並肩作戰,沈浮白沉聲道:“蕭蕭,你負責牽製,我來擊破它們。”

柯玥也架起軟劍,毫不留情地向野獸的脖子砍去。

幾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明白對付這些野獸要穩準狠。

於是,用起劍來更是劍劍致命,基本上一劍就得殺死一頭野獸。

撲哧撲哧,野獸的血不停地飛濺而出。

馬車下,三人時而飛身而起,時而快劍斬下,七八隻野獸,已經倒在了地上。

薑祈政坐在馬車上,一箭接著一箭地射出去。

他的箭上似乎抹了什麽毒藥,一劍致命,讓哪怕隻是中了一箭的野獸,也立馬倒地不起。

好幾次,他都在柯玥被兩三隻野獸圍攻的時候,及時射死了其中之二。

柯玥見野獸倒地,轉身挑眉,向薑祈政調皮地笑了笑,便又投身到新一輪搏鬥中。

沒想到,野獸的數量一直在增多,遠超他們的預期。

地上已經倒地十幾隻了,卻還是源源不斷的有新的湧上來。

且每隻都異常強壯,柯玥等人拚盡全力,卻漸漸感到力量不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同幻影般出現在他們麵前——封羽塵。

她發覺幾人支撐不下去了,隻能現身,與他們並肩作戰。

她手持長劍,身披銀甲,眼神堅定而神秘。

“全給我上!”封羽塵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在野獸的怒吼聲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