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玥心裏,元景一是和薑祈政、薑煜一樣,帥的人神共憤的人。
雖然三者完全是不同的類型,但柯玥活了三世,覺得隻有這三個男子配得上“天使麵孔”、“女媧炫技”這樣的說法。
元景一,除了名字很詩意以外,他給柯玥的感覺,就如同從詩行間走出的絕世佳人。
既清雅脫俗,又不失男子氣概。
他的麵貌,仿若精雕細琢,每一線條都透著上天的恩寵。
一雙眸子,宛如深池靜水,清澈而深邃,似乎能夠吸引人的靈魂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可是讓人不解的,是他眼神裏似乎一直充斥著憂鬱。
長睫如扇,每一次眨眼,仿佛能扇起陣陣春風,吹拂人心。
高挺的鼻梁,似刀刻般分明,為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堅毅之氣。
他的嘴唇,微微上翹,不需要開口,便自有一番溫柔的言語環繞在唇邊,讓人遐想連篇。
由於不知學了多少年武,他宛如鬆竹般挺拔,肩寬胸闊,體態輕盈而不失穩重。
可是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哪怕他武功幾乎天下第一,可他卻毫不粗獷。
反而是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自然的高貴氣質,仿佛舉手投足間,都如水一般的柔情。
身著一襲粉色長衫,衣料柔軟華貴,細膩如雲霧繚繞。
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宛若桃林中最燦爛的那一抹晨曦。
柯玥一直覺得,他的氣質,宛如春日裏盛開的桃花。
既有花的柔美,又帶著幾分傲然的孤高,令人心生敬意,又不敢逼近一步。
說起柯玥和他的緣分,還要從十年前開始。
元景一不知為何,就上門找了她。
跟柯尚書在書房密談了一下午,柯尚書就毅然決然地,讓柯玥去萬花穀跟著學武。
柯玥對武功很感興趣,於是便答應了,柯夫人也沒說什麽,她一向支持自己的女兒。
可是,她是個世家小姐,也不能隻學武。
於是柯尚書便與元景一商量,讓她在萬花穀裏麵,帶著一個琴師,練武的時候,也能練琴。
柯玥本來很舍不得離開父親母親,因為在她心裏,還有,她看過的書裏麵都說,練武是要幾十年回不了家的。
可是元景一,卻麵若桃花一樣對她笑著說,
“我教得方法,很快,和別人都不一樣,你隻需學五年即可。”
“而且,每個月能回家,每月給你七日時間,在家陪你的父親母親。你可願意?”
柯玥從小就愛看書,還是個慕強批。
所以麵對元景一這種,又帥又有實力的這種人,當時小小的她就被迷住了。
點點頭,立馬跟著他去了。
可是她卻從未查過,為什麽元景一會主動上門來找她做徒弟。
不是不好奇,隻是因為,她大一點以後,也知道了師父的真實身份。
當時她十分吃驚,問了師父為什麽會選中她。
可是無論她怎麽軟磨硬泡,元景一都不肯回答。
最後遭不住了,元景一隻說了一句:
“從我認識你開始,十一年又一月後,便見分曉。”
還叮囑柯玥,千萬不能問任何人,或者告訴任何人。
而且,元景一還有個身份,全世界隻有柯玥和他自己知道。
那就是——天師。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驅邪、避禍、抓鬼、算卦的。
柯玥見識過他的本事,他的卦,可謂是準到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柯玥對她這個師父,好奇了一世,卻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到。
而今天,她又見到他了,她有太多要問的,於是趕緊將他迎進書房。
“師父,您怎麽突然來了?”柯玥問。
“你如今,多大了?”元景一說了這麽一句讓她摸不著頭腦的話。
“下個月便是十六歲生辰。”柯玥雖然很奇怪,但是還是如實回答。
“可曾記得,為師告訴過你,若無事,你我這輩子不會再見。”
元景一眼眸如水,眼裏藏著她看不懂的深意,就這樣盯著她。
柯玥立馬回應,“而若有事,你我相識十一年又一月,就是我這輩子的劫。”
柯玥心中十分頓時鑼鼓大作,十分緊張,恐懼湧上心頭。
上一世,為什麽直到她嫁到薑煜府中,甚至一直到被折磨死去,這麽久,元景一都沒有出現?
而這一世,時間還沒到,他就來了。
還差一年,便是他們相識的十一年又一月。
她的劫要來了嗎?
等等,如果與上一世不同的話,那麽,元景一是否知道,她重生了?!
她突然眼睛一亮,看著元景一。
“師父,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問你!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隻有你能給我答案了。”
“你先莫急,很多事情,現在都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天機不可泄露,我不能說。”
元景一認真看著她。
他也沒想到,這十年會這麽快,這丫頭的事情,也就快到了。
他心中很是擔心,他不知道僅僅靠那兩個人,是否護得住她。
所以他必須盡快幫柯玥找到對策。
“今天我來,沒辦法待很久。”
“我隻是要告訴你,還有一年,我們所說的期限就到了。”
“我算了一卦,你近日就會出問題。”
“你若是信得過為師,我們便繼續說下去。”
“你若信不過我,我們的師徒情義到這裏就結束。”
“我該提醒的也說了,我不會再有愧於任何人,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元景一的話信息量非常大,柯玥一時沒消化過來。
隻是趕緊抓住重點,立馬點點頭,“師父,您就是除了我父母以外,我最信任的人了!您說。”
元景一徐徐開口,道:
“其一,你的感情上,我不多做幹擾,為師算的卦,你的情劫已經渡完了。”
“所以,接下來不管怎麽選,都會對你是個好結局。”
“可是過程,或許不是你想的那麽順利,為師不能說。”
柯玥瞳孔頓時放大,內心就跟被人緊緊捏住一樣,她猜到了。
可是她不敢確信,於是她瞪大眼睛看著元景一,“師父,渡完了,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