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聿深的傷口,終於在半個月以後,成功被養好。

雖然傷口已經痊愈,但因為深可見骨,還是留下了刺目的疤痕。

這又將為黎聿深的軍旅生涯,添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出院那天,石局長來接黎聿深出院。

看著黎聿深恢複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他拍了拍黎聿深的肩膀,笑著說道:“還得是年輕人,受了傷,幾天就恢複好了”。

“對了黎營長,那拐子團隊,拐賣的婦女兒童,不管是在南方還是北方,深山老林,還是孤島懸崖邊的後山窩窩裏,都在你住院的這幾天,被我們找回來了”。

“這一次,我代表海城,代表華國,由衷的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剿滅這拐子團隊,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重見天日,和家人團聚。”

“這是身為軍人,該做的。”

“好好好,我們華國需要你這樣的人,需要你這樣的人啊,黎營長,你和慕同誌接下來,準備要在海城待幾天?”

“我來海城,是陪著我媳婦進購海城羽毛的,等我們進購完羽毛,就回京城。”

“那進購羽毛,需要去各個工廠參觀,驗貨,貨比三家,這幾番回合下來,至少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正好今天我無事,我想請你們小夫妻,吃一頓便飯,不知道你們夫妻二位意下如何?”

石局長也是一個人精,他在聽到黎聿深自然的喊慕寧為媳婦,對他們兩個之間的稱呼,就不是黎營長和慕同誌了。

黎聿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慕寧,詢問:“慕寧,你想去嗎?”

一旁的石局長看著黎聿深,這不爭氣的妻管嚴模樣。

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他把手握成拳狀,抵在自己的鼻子下麵,以此來隱藏自己的表情,不被黎聿深發現。

“我無所謂,看你了。”

黎聿深那個狗男人,竟然把問題拋給了她,問她想不想去,她當著人家石局長的麵,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

那就別怪她,把問題再拋給黎聿深吧。

黎聿深也沒有想到,慕寧竟然把問題又拋給了他。

作為情場小白的黎聿深,一時之間呆住了,不知所措的看著慕寧。

石局長看著情況不對,輕咳兩聲,對黎聿深和慕寧說道:“哎呀,你們兩口子真的是,都想要問一下對方的想法”。

“既然你們如此拿不定主意,我就自作主張,替你們答應了,我已經安排我媳婦給你們做好飯菜了,如果你們不去,我媳婦會殺了我的,給我個麵子。”

見石局長這樣說,慕寧和黎聿深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答應。

石局長家在派出所後麵分派的家屬院裏,海城和京城分配的家屬院,都是差不多的。

都是結了婚,有孩子的分配一個獨立的小院子,沒有結婚的,住大通鋪的宿舍。

這樣做的目的,還是考慮到,結婚有孩子,住集體宿舍不方便。

慕寧和黎聿深跟在石局長的身後,進入了石局長家裏的小院子。

小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小院子沒有多少雜物,被劃分的井井有條,種了各種蔬菜,長勢喜人。

有西紅柿,黃瓜,豆角,茄子,辣椒,都是家常菜。

但一小塊地,種一樣菜,一模一樣的排排隊,莫名就很治愈。

慕寧也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在後世,被稱為強迫症。

就是看不得,不一樣的菜,出現在同一塊地。

甚至有的菜,種歪種斜,和其他菜的隊形,出現了不一樣,心裏也會難受,連夜也要把那菜拔出來,給擺正。

石局長進入院子裏,就開始吆喝。

“媳婦,黎營長和他媳婦來了,你快出來。”

李雪花正在廚屋裏做最後一道菜,聽到石局長這話。

她急忙的洗了洗手,顧不得擦拭,在圍裙上擦拭兩下,便急忙的從廚屋裏跑出來了。

她走到黎聿深和慕寧的麵前,再一次的擦了擦手,並伸出手。

對黎聿深和慕寧說道:“你們好,你們好,我是石鐵柱的妻子李雪花,歡迎你們來海城。”

慕寧將手握了上去,能夠感受到李雪花的手上帶著厚厚的繭子。

再又看到她的膚色黢黑,由此,慕寧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李雪花,應該是個務實肯幹的女人,不然家裏也不會收拾的那麽井井有條。

不要說,這是石局長收拾的,公安局的局長很忙的,哪裏有閑工夫在家裏種菜。

李雪花在看到慕寧手以後,忍不住豔羨的說道:“慕同誌,你的手真白真嫩,小臉也白,真漂亮呀,不像我,臉又黑又糙。”

“那個雪花姐,你平常的話,可以出門戴上帽子,買點雪花膏,你的皮膚不差,就是可能平時沒有注意防曬,被曬黑了。”

“是這樣嗎?那我以後買個帽子,出海打漁,下地的時候,都戴上。”

慕寧聽到李雪花要出海打漁,驚得瞪大眼睛。

“雪花姐,你好厲害,出海打漁,那麽危險,你太棒了。”

慕寧由衷的敬佩李雪花,發自內心的感歎,出海打漁真是太危險的一份工作了。

李雪花聽到慕寧的誇讚,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厲害什麽呀,苦命人罷了,哎,不說了不說了,黎營長,慕同誌,趕快坐下來吃飯吧,我給你們做了我們海城的特色菜,就差一個了,我去端。”

李雪花招呼著慕寧上桌,慕寧這才發現,李雪花家院子裏的小木桌上,已經擺滿了菜。

基本上都是各種海鮮類的,有大龍蝦,清蒸魚,麻辣魚,酸菜魚,還有海蠣子,海螺,粉絲蒜蓉扇貝,螃蟹。

慕寧看著這滿滿當當的一桌菜,對石局長說道:“您這也太破費了,隨便做些家常菜就好。”

“妹子,不破費,不破費,這都是我們從海裏打的,就和地裏的玉米差不多,不值錢的。”

李雪花說著,將最後一道玉米排骨湯,端了上來。

就在一夥人準備動筷開始吃飯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沒天理啊,沒天理,大家都來瞧瞧看看啊,這不下蛋的母雞,又蠱惑我兒子,吃飯不叫我了,她這是想餓死我,好在這家裏稱霸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