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三樓,傅振華書房。
傅挽晴看著父親明顯變白的鬢角不由得將聲音放輕道:“父親,您能不能跟我說說何家?”
上一世,她雖然聽到一些風聲,但是具體的事情,肯定不如父親知道的詳細。
傅振華看向窗外的花園,“何鴻運有五個老婆,不知是何原因,每個老婆都隻生出了一個兒子,由於詛咒,前麵四個兒子的老婆都死了,後來又都再娶了。”
傅挽晴:“那為什麽還有人願意嫁到何家?”
傅振華:“嫁入豪門當少奶奶誰不愛?即便是死了,也可以幫襯到家裏,隻有傅容佩那個蠢材...”
傅振華因為說到激動處,不由得咳了起來。
傅挽晴知道父親的未盡之意,隻能在心中歎息。
她上前輕拍父親的後背,同時淩空畫符將靈寶派的消業祈福咒送入了父親的體內。
傅振華突然覺得自己靈台一陣清明,覺得疲憊數日的身體突然有了力氣。
於是他站了起來,雙手附後,站在了落地窗戶麵前似乎陷入了回憶。
“港島九大家族,綿延至今,各有倚仗。
何家排行第五,祖上是做皮革生意起家的。
時至今日,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產業遍布各行各業。
但港島皮具大王的第一把交椅,仍是何家。
何家和排行第七的王家乃世代姻親。
所以,為何家公子續命的人,大多出自王家。
雖然都是旁支庶出,但那也姓王,出自豪門世家。
王家做珠寶起家,一個皮革一個珠寶,相得益彰。
沒有任何家族能夠撬掉他們的生意。
這也是港圈中,其它幾家都會給他們幾分麵子的原因。”
傅挽晴:“我記得我們和顧家也是世交。”
替祖父看病的私人醫生,便是顧家的兒子。
傅振華點了點頭,“你別看顧家排行第九,但是全港島的私人醫院,幾乎都是他們家的,他們家族世代行醫,淵源深厚,排在末尾隻是因為他們家產業單一,隻經營醫院,且他們子嗣不豐,所以才會排在最後,單論家財,與何家無異。”
上一世,傅挽晴對各大家族的排名也算一清二楚。
裴家第一,霍家第二,沈家第三,傅家第四,何家第五,段家第六,王家第七,謝家第八,顧家第九。
謝家是做文玩生意的,港島有所的典當行都是他們家的。
至於第一的裴家...
傅挽晴:“那排名第一的裴家...”
傅振華對於傅挽晴的疑問知無不言。
也許本有眾多女兒的他,如今就隻有傅挽晴一個在身邊的原因,他對她格外包容。
傅振華並未回頭,“裴家,據說是港島誕生之初,便存在的家族,他們的產業遍布各行各業,但他們整個家族卻都十分低調,即便是我們也知之不多,隻知道裴家是皇親國戚,至於是哪個皇親哪個國戚,便不得而知了。”
傅挽晴卻知道,裴家的祖上是正統皇室血脈,即便朝代更迭,也並未影響到他們,是正經的百年世家。
裴家家主名為裴仲景,裴家有兩子,長子名為裴緒,次子名為裴安,他們是一母同胞,感情甚篤。
並且裴仲景此生隻有一個老婆,兩個兒子,這對於排行第一的大家族來說,簡直匪夷所思。
之所以傅挽晴知道得如此詳細。
是因為,她上一世被傅容佩搶了未婚夫,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老公的目標定在了港島第一家族裴家的二兒子裴安身上。
說她有自知自明吧,她的目標是裴家,說她天方夜譚吧,竟然真讓她想盡辦法搭上了裴安。
隻可惜在她與裴安剛剛熟悉之時,就被傅挽陽一槍送了回來。
不過,她現在覺得男模也挺好的,如果沒有Vincent,她可能現在還是那個蠅營狗苟的傅家庶女。
更不會踏入修真界,也不會擁有無限的可能。
人生從頭來過,果然就會全然不同。
傅挽晴:“父親,如今何家對我們傅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少影響?”
傅振華聽到此話竟明顯地歎了一口氣,“剛剛被你趕走的副總Tony就是何家的眼線。”
傅挽晴驚訝道:“什麽?是策反還是間諜?”
如果是策反,那麽還好說,如果是臥底...能夠坐到副總的位置那便又是一個傅家。
傅振華明白她的意思,“策反。”
還好,情況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糟糕。
傅振華卻又繼續道:“雖然是策反,但遠比你想象的嚴重,你到集團後,趕走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何家收買的人,而且我可以肯定,還有更多的間諜或者背叛者會相繼出現,他們這次來勢洶洶,看來何家那邊的詛咒出現了問題,如此不擇手段都要將我們的卷軸搶到手。”
說到卷軸,傅挽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她招牌的梨渦。
“父親,有一個好消息,卷軸上的術法,我已經學會了,卷軸我已經燒了,隻有這樣,才能將這個秘密永遠的掩埋住。”
傅振華這次驚到轉過身,如鷹隼的眼眸盯著傅挽晴看了良久,而後卻又柔和了下來。
“既然你都學會了,那卷軸也確實是沒必要再留,多少家族死在了懷璧其罪上。也許這就是命,你回到了傅家,你遇到了何家,你又學會了術法,隻能說有因必有果。”
傅挽晴久久無法言語,她竟然第一次在傅振華身上感受到了父愛。
這是她上一世從未感受過的。
想當初的父親,是不苟言笑嚴格犀利的。
如今的父親,連她將傅家的寶貝燒了都沒有責怪她。
雖然她並沒有真的燒了,隻是丟在了空間戒指的最深處。
傅振華:“你是如何學會的。”
傅挽晴:“高人看到我手中的羊皮卷軸十分開心,說這個術法是已經絕跡江湖的靈寶派絕技消業祈福咒,於是我便舔著臉求高人教我,高人說,可以教我,但是前提是得是他的徒弟,所以我便拜他為師,如今我也是修道之人了,以後不管是何家還是段家,我們都不用害怕了。”
有些事,她必須開始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