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聊的怎麽樣了?”

見劉璐垂頭喪氣的出來,張雪也非常合適的補了一刀。

本就因為被張學武耍了一通後的劉璐,此刻聽到這樣陰陽怪氣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別得意。”

“現在學武隻是在氣頭上,等回頭他冷靜下來,不還是我勾勾手指頭就能叫過來的?”

在她看來。

張學武可能是被之前的事情真的傷到了。

但是。

以她對這個舔狗的了解。

等回頭冷靜下來。

隻要她再來幾次,張學武肯定會恢複從前的狀態。

到時候。

還不是她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那你快去叫吧。”

“看看他還願意上你這個破鞋的當麽?”

張雪也是絲毫沒有留情麵的開罵。

“你說誰破鞋?”

“誰是破鞋心裏有數,天天靠著勾搭男人活著,你怎麽這麽賤啊?”

老張家這兩個閨女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嘴皮子厲害。

有時候罵起人來,就連張援朝這個當爹都聽不下去。

所以此刻。

在張雪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之下,劉璐根本就插不上嘴。

想還擊兩句。

可是還沒等說出來,就被張雪用更具有攻擊力的話語噎了回去。

一時間。

隻能是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張家人。

“好,你們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你能怎麽樣?”

張雪顯得相當的無所謂。

而劉璐的臉此刻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了起來,眼見實在是罵不過對方,隻能是放下了兩句狠話後轉身離開。

臨走前。

還不忘含情脈脈的看了張學武一眼。

但是。

張學武可能是察覺到了,吃著手中的蘋果連頭都懶得抬。

等劉璐走後,一家人也都回到了病房當中。

剛才那一幕可謂是相當精彩啊。

真沒想到。

張學武不僅抵住了**,居然還反將了劉璐一軍?

此刻。

眾人真是對張學武有些刮目相看。

“行啊三哥。”

“我們還以為,你又要走老路呢。”

張雪朝著張學武豎了豎大拇指。

剛才她真擔心張學武腦子一熱就把諒解書給簽了,雖然這件事情跟她關係不大,張學武樂意去吃虧是他自己的事情,但就是讓人忍不住火大。

“哎。”

“在你眼裏,我就那麽賤麽?”

張學武無奈的歎了一聲。

看來。

自己在家人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有夠差的啊!

“是的。”

張欣和張雪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

頓時引的病房內一陣大笑。

“對了爹,之前娘跟我說,你打算給我置辦個買賣?”

“什麽啊?”

張學武突然想起了這一茬,忍不住問了起來。

“誰說給你置辦的?”

張援朝坐在椅子上,連頭都懶得抬。

“啊?”

“不是給我置辦的,那是....”

麵對張學武的疑惑,張援朝首先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在家呆著?”

張學武幾乎是不假思索就給出了答複。

“我當然願意啊。”

先前因為偷古董的事情,他已經被娘趕出了家門。

然後因為無處可去。

找上了劉璐。

之後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但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當時是有多麽缺心眼。

也明白了如果沒有爹娘。

自己的日子,根本就過不下去。

所以。

如今爹願意給他這個機會,他當然是願意啊!

他可不想再經曆無處可去餓肚子的情況。

“既然願意在家的話,那肯定是不能閑著。”

“你在廠子裏的活肯定是幹不下去了,等你出院之後差不多也該到季節了,回老家去收點棗。”

以他對這個兒子的了解。

經曆了這次事情,他大概率是不會再當舔狗。

但是。

也別指望他挨頓揍就脫胎換骨成為一個完美的好孩子。

沒猜錯的話。

隻要出了院,這家夥肯定是整天無所事事的鬼混,張援朝怎麽可能讓這麽個貨在家混日子呢?

“收棗?”

張學武顯得很是疑惑。

在老家的鄉下的確是有很多的棗樹,一到季節後因為量實在是太大很多棗子幹脆就爛在了地裏。

當然也有人會挑著筐子將棗拿到城裏來賣。

可是。

往往結果就是,根本就沒什麽人買。

“爹,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賣棗?”

“那玩意誰買啊?”

“又累又不賺錢。”

張學武頓時露出了滿臉的不樂意。

但迎來的。

卻是張援朝那沒好氣的訓斥。

“給你找事做,你還挑三揀四的。”

“嫌累?”

“嫌累就給我滾出去自己過,別指望家裏能幫你什麽。”

這下。

張學武老實了,不再敢再說什麽。

他現在是真怕爹把他給攆出去不管他,畢竟張學文的下場現在還曆曆在目。

“援朝。”

“其實學武說的也有道理,老家不是沒人來城裏賣棗,但都是折騰一趟還不夠路費錢呢。”

吳知秋幫張學武說了一句。

“是這樣的。”

“但那都是自己挑個筐去街上賣。”

“我的意思是。”

“賣給供銷社!”

張援朝給出了解釋。

自己去賣一斤最多也就是賣個一毛或者兩毛錢一斤,可供銷社的紅棗可能是賣到七毛到八毛錢一斤啊。

即便是采購價。

也會給到四毛五毛左右。

如此一來。

這中間,絕對是有得賺。

“這倒是個辦法。”

“但人家供銷社,憑什麽收咱們的棗呢?”

而對於這個問題。

張援朝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還記得那位李大姐麽?”

吳知秋點了點頭。

表示有印象。

“當初在機械廠門口,那位兒子被鄭學打成殘疾的李大姐就在供銷社上班,經過了這次事件後,她和她兒子也得到了一些賠償。”

李大姐很感激張援朝。

要不是他。

鄭家怎麽會賠償給她?

如今有了這筆錢。

母子兩個的生活也就得到了一些緩解。

所以李大姐答應,如果以後張援朝有事的話,她一定會幫忙。

“等回頭請李大姐出來說說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說罷。

張援朝又將目光看向了張學武。

“渠道和資金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看你幹是不幹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

張學武怎麽可能拒絕啊?

隻能是不斷的點頭。

但緊接著。

張援朝又補上了一句。

“但有一點不能變,那就是賣棗的收入同樣要上交家裏一半!”

“啊?”

聽到這話,張學武不由一愣。

向張援朝發出了靈魂的質問。

“爹。”

“我真是你親兒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