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張援朝和吳知秋正打算簡單的睡個午覺休息一下。

然而。

剛躺下,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同時還伴隨著張欣那焦急的呼喊。

“爹娘,快開門。”

“出事了!”

兩人立馬便坐起了身。

沒敢再猶豫。

趕忙去給張欣開門。

起初張援朝還以為,是在張欣回家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或者是滿滿和琳琳發生了什麽,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急成這樣,滿頭大汗連氣都快喘不勻了。

眼神中也滿是驚慌失措。

甚至。

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別著急,怎麽了?”

吳知秋邊安撫閨女的情緒,邊詢問發生了什麽。

張欣深呼吸幾口讓已經不聽使喚的身體逐漸恢複了一些後終於開口。

“三兒.....”

“三兒快不行了!”

“什麽?!”

吳知秋的腦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好在張援朝攙扶的及時。

一把扶住吳知秋,眉頭緊皺臉色相當難看的看著張欣。

“什麽意思?”

“學武怎麽了?”

生氣歸生氣。

無論是他再怎麽對老三失望,可張學武終究是他的兒子,哪有當爹的聽到兒子快不行了還能冷靜下來的?

不過他也很不明白。

明明上午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快不行了?

難不成.....

因為那事,尋短見去了?

不可能啊!

老三不是那種人。

“先去醫院吧,路上再和你們解釋。”

三人沒有再耽擱,在張欣的帶領下直奔醫院而去。

其實具體是怎麽回事。

她也不清楚。

昨天張欣回了一趟家去拿錢,當然這並不是因為要把錢給老二,隻是因為她覺得這錢放在那實在是不安全,於是準備拿回來先讓爹幫忙保管,這樣一來也好事後拒絕老二。

一切都很順利,並沒發生什麽。

可是當她拿完錢回來的時候。

快到家的時候。

突然被一個公安同誌攔了下來,在確定了張欣是張學武的家屬後告知了她張學武被人打的不成樣子,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

家屬必須現在過去!

聽到這個消息。

張欣便立馬加快腳步,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援朝。

“被人打的?”

聽完張欣的解釋,張援朝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渾了一些。

但在外麵的為人處世也算是圓滑,平常即便是會和別人動手打架,可也隻是簡單的推搡幾下。

可是今天....

怎麽就讓人打成這樣了?

帶著心中的疑惑和焦急,三人很快便趕到了醫院。

首先見到的。

一個熟人。

先前葛家鬧事時,帶隊到場的那位張隊長。

“你們總算是來了。”

“張隊長,我兒子怎麽樣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援朝趕忙上前詢問了起來。

“不久前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打架,等我們到現場後才發現,你兒子已經倒在了地上,醫生剛才說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

聽到張隊長的話。

張援朝三人懸著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能先看看我兒子麽?”

“沒問題。”

在張隊長的指引下,三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病房。

而在看到張學武的慘狀後,吳知秋的雙腿一軟險些再次摔倒。

好在。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張欣穩穩的攙住了她。

不得不說。

此刻張學武的情況的確慘了一些,各種管子插在他的身上,一旁的儀器不斷的發出“滴滴”的聲音。

頭上更是被纏滿了紗布。

鼻梁更是早就被打斷。

幾乎都快認不出,這是張學武了。

“三兒,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吳知秋在張欣的攙扶下快步來到了病床前,此刻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個她連扇一巴掌都要心疼許久的兒子。

如今居然被人打成這樣?

她怎麽能接受?

聽到娘的聲音,張學武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微乎其微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爹娘,我錯了....”

此刻他終於明白,爹當初說的話是有多麽的正確。

而自己。

又是多麽的愚蠢。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後悔都已經晚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援朝沉聲質問著。

“是鄭學.....”

張學武將事情的全過程了說了出來。

其實原本他與鄭學之間並沒有誰吃虧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大小夥子,力氣不相上下。

可是。

直到劉璐的父母和她哥哥聞訊趕了回來。

對於劉璐和鄭學的事情,劉璐家裏是知道的。

而且還非常的樂意。

畢竟。

對方可是機械廠廠長的兒子,隻要劉璐能嫁給對方,那麽他們家不也就一起沾光了麽?

所以自然是向著鄭學這位金龜婿。

而已經被張學武打急眼的鄭學也顧不上別的,見到劉璐的哥哥便命令對方一起對張學武動手。

二打一。

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最後鄭學更是抄起了一個馬紮,給張學武開了瓢。

“你這個廢物!”

聽完張學武的描述,張援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要他說什麽好?

自己這個兒子,到底還是去找那個女人犯賤去了。

現在更是被打成了這樣。

要不是看張學武現在這副慘狀,他恨不得再揍他一頓。

自己怎麽養了這麽個兒子?

“三兒啊,你怎麽這麽傻啊?”

吳知秋此刻也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道。

“你爹早就和你說了,別和那個女人來往,你偏不聽。”

“你要是真出點什麽事情。”

“我可怎麽辦?”

聽著娘的哭聲,爹的斥責聲。

張學武的心中無比的愧疚,此刻他才明白爹當時說的話是有多麽的正確。

“哼。”

“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還跟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麽,踢死你就像踢死一條野狗一樣簡單。”

“鄭哥,別跟這種垃圾生氣。”

這是張學武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段對話。

劉璐依附在鄭學的身邊,幫著他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瞥向地上的張學武時。

眼中充滿了鄙夷,諷刺,嫌棄,厭煩....

是啊!

在劉璐的眼裏,自己和小醜沒有任何的區別,一旦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那麽甚至都不如路邊的一條。

張學武此刻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可是又用什麽用呢?

想想自己先前為她所做的一切。

偷爐子。

在爹的麵前無數次的維護。

花光自己的工資,也要給她買最好的。

“爹娘,我錯了.....”

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張援朝心情無比的複雜。

沒再說什麽。

扭頭便離開了病房。

他的兒子,他怎麽打怎麽罵那是他的事,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