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啊?”

劉興旺最近可是聽說了自己女婿要出國的事情,而出國的錢肯定是婆家出,這個特殊的時期劉麗莉不上趕著討好婆家。

怎麽還敢罵自己公爹,還要動手呢?

他還是不太相信。

“誤會?”

“是不是誤會,你可以問問你這個好女婿。”

張援朝冷笑了一聲,將矛盾轉移到了張學文的身上。

聽到爹的話。

老二也是一愣,這裏麵怎麽還有自己的事?

可是在注意到劉興旺一家都向自己投來的疑惑目光,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證明了這一點。

“當時麗莉的確是有些激動....”

他不承認能怎麽辦?

當時全家可都看見了劉麗莉張牙舞爪的朝著爹衝了過去,就連街坊鄰居都聽到了她那句“我要和你拚了”,當時要不是他拉住的及時,老張家可就有大熱鬧看了。

所以這事。

根本就沒有辯解的可能性。

“行啦。”

“要是還不信,回頭自己去問你閨女去,今天我來就兩件事情,第一件趕緊把當初給你們家的彩禮給我退回來。”

“我們老張家沒有這樣的兒媳婦!”

張援朝也懶得和這一家子墨跡。

毫無疑問。

劉麗莉這些年陸陸續續往家裏寄錢,這一家子肯定是知道的,但知道了反而一句話不說還不斷的接受,甚至是慫恿。

那能是什麽好東西?

也是一群,名副其實的吸血鬼!

看著張援朝那決絕的樣子,劉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一旁的劉母更是皺著眉。

忍不住說了一句。

“親家,這有點太欺負人了吧?”

“給出去的彩禮退出去,這傳出去外麵得怎麽說我們家?”

退彩禮。

這比離婚還要難聽。

離婚的話,起碼還能說是兩口子之間有矛盾了。

但是退彩禮。

這和退貨有什麽區別?

這事真要是傳出去。

劉麗莉的名聲算是完了,而他們家也得被人在背後議論個沒完沒了,在村子裏根本別想抬起頭來。

這以後。

他們還活不活?

“欺負人?”

聽到這話,張援朝都被氣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初我們家花錢娶的是兒媳婦,但你看看你閨女哪有一點當兒媳婦的樣子?還不讓我退彩禮?”

“親家,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劉興旺此刻也是滿臉的不悅。

開玩笑。

退錢,怎麽可能?

名聲是一方麵。

再一方麵,他們哪有錢給張援朝?

他們家的錢可都留著給二兒子上學用呢!

“耍無賴是吧?”

張援朝早就預料到老劉家會是這個態度,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學文。

使了個眼色。

老二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爹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讓他....

要錢啊!

要那一千塊!

張學文縱使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張援朝眼神中的威脅意味實在是再明顯不過。

更何況。

昨天他還簽了字畫了押,要把這些給要回來。

“那個,爸....”

“還錢!”

張學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來,然後就看到了劉興旺朝他投來了詫異和不解的目光。

“什麽?”

還錢?

還什麽錢?

他也沒借過錢啊!

不過他也隱隱猜到了一些,要知道這些年劉麗莉明裏暗裏的可沒少往家拿錢,不誇張的說這院子裏的大部分磚瓦都有劉麗莉的功勞。

難不成....

說的是這筆錢?

看著一臉絕望的張學文,張援朝也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是完全可以自己張這個嘴的。

之所以讓張學文說。

理由很簡單。

你不是向著你媳婦麽?

你不是願意給你媳婦娘家拿錢麽?

今天,就讓你好好得罪得罪他們!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第二件事,這些年劉麗莉可是沒少往娘家拿錢。”

“你們要是不認倒也簡單,咱們找個說理的地,把你閨女這些年的匯款記錄調出來,到時候是借的還是拿的,又或者是偷的可就不好說了啊。”

他根本就不怕老劉家不承認這筆錢。

畢竟。

你們老劉家怎麽回事大家夥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僅憑兩口子的工資就想翻新這院子和房子?

而且劉森可是天天在外麵變著法的吹噓啊。

最主要的是。

郵局的匯款記錄就擺在那裏,調出來也根本不用費什麽事情。

不過要是調出來。

那這事情就不一樣了,這錢到底是你們借的還是劉麗莉從婆家拿的。

又或者。

去派出所,報警劉麗莉偷的錢?

“這....”

張援朝的話讓劉興旺心都涼了半截,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

怎麽辦?

不給錢,看張援朝的態度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時候鬧到村裏,絕對不會有人向著他們家,畢竟這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以後在村裏抬不起頭被人數落一輩子都是小事。

萬一。

鬧去派出所....

那張學文畢竟是老張家兒子,他要是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道,是麗莉背著他偷到娘家的話。

事情可就大了!

一千塊錢。

夠判了啊!

“怎麽著?”

“拿不拿錢?”

麵對張援朝的催促,劉興旺此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哆哆嗦嗦的朝著屋內走去,隨後拿出了一個鐵皮盒子放在了張援朝的麵前。

“親家,我們家這就點了....”

張援朝拿出錢簡單數了一下,大概有八百多塊錢。

“當初張學文和劉麗莉結婚,彩禮給你們家六百塊錢,算上那一千塊錢一共是一千六。”

說著。

他在這一家極其心痛不舍甚至是憤恨的目光中,將錢全部裝進了兜裏。

“剩下的。”

“打個欠條!”

“有紙筆麽,沒有就去村裏幫你借去。”

劉興旺敢說沒有麽?

這要是讓張援朝去村裏,這點事馬上全村就會知道,隻能是轉身回屋按照張援朝的要求寫好了欠條,甚至是按上了手印。

而張援朝則是心滿意足的將欠條裝好。

這一幕不由讓張學文倍感眼熟。

畢竟。

昨天他不就這麽簽下字據,要把以後的工資一半上交給家裏麽?

不過此刻。

他已經沒心思去想什麽一半的工資。

他隻知道....

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