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洲輕笑一聲道:“把山莊負責醫護的人員叫過來,讓他們隨時待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負責看著,我有點倦了,沒有什麽事不要打擾我休息。”

李永洲吩咐了一聲,回了總統套房。

阿龍則出了餐廳後,敲開了零二的房門,走了進去。

“情況怎麽樣?”

阿龍坐在了沙發上,看向坐在監視器前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道:“好戲已經開始了。”

“真是看不出來,這個趙福寧還是個禽獸。”

“粗暴不講道理。”

“獵物比咱們想象中還要容易上鉤。”

“視頻很好剪輯。”

“至於照片,隨便截取一張都非常出彩。”

“龍哥,你要不要看看?”

阿龍聞言笑道:“我就不看了,你們兩個慢慢享受吧。”

“我先回房間,有事隨時電話聯係我。”

話罷,阿龍起身離開了房間。

……

次日,中午。

東海銀行,業務部門總監辦公室。

趙福寧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了沙發上,神情格外憔悴。

秘書敲門走了進來。

“趙總,您上午沒來,這裏有幾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字。”

“趙總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秘書看見趙福寧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樣子,走了過來。

趙福寧抬手阻止秘書道:“我沒事,你把文件放在我桌子上,我一會簽完字叫你。”

“先幫我倒杯水。”

秘書點了點頭,放下文件後,倒了杯水遞給趙福寧。

趙福寧喝了口水,深吸一口氣道:“上午我沒來,沒出什麽事吧?”

秘書愣了下,搖了搖頭道:“沒出任何事。”

趙福寧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秘書微微鞠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福寧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長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李永洲給我喝的什麽湯,效果竟然那麽好。”

“折騰到了後半夜才睡。”

“真是上了歲數,經不住折騰了……”

正在他感歎之際,卻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秘書推門走了進來道:“趙總,前台打來電話,有個叫李永洲的人,說是您的朋友,想上來見您。”

趙福寧聞言一個激靈,坐起身體道:“李永洲?”

“讓他上來!”

秘書應聲離去。

趙福寧點了一根煙,心想李永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回來的時候,是李永洲親自把他送上了車。

可他前腳剛到單位,李永洲後腳就跟了過來,實在是太反常了!

半根煙的功夫,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趙福寧按滅了剩下的半截香煙,特意坐到了辦公桌後麵才道:“進來!”

秘書緩緩推開門道:“趙總,人到了。”

話罷,她挪開身體,李永洲麵露凝重走了進來。

趙福寧看了秘書一眼,示意其離開。

秘書離開後,李永洲關上了門,看著趙福寧卻沒有說話。

趙福寧見李永洲沒說話,同樣不說話。

一時間,辦公室內格外的安靜。

片刻後趙福寧承受不住壓力,率先開口道:“李總,有什麽事不能在碧水山莊說,非要在這裏說的?”

李永洲拽過一張椅子,坐在了趙福寧辦公桌前。

“趙大哥,我真心拿你當朋友,你怎麽能害我呢?”

李永洲看著趙福寧,氣憤之餘顯得無奈。

趙福寧頓時懵了。

“李總,這話我聽不太明白。”

“我什麽時候害你了?”

趙福寧皺起沒有,有些不解。

李永洲歎了口氣道:“昨晚,讓您回屋休息,您都幹了什麽?”

“是不是強迫把給你打掃衛生的小蓉,那個了……”

李永洲特意壓低了聲音。

趙福寧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目露幾分凶光道:“李永洲,你跟我玩這套?”

“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是吧?”

他瞬間明白李永洲的目的。

通過下套,逼迫他就範!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見過,不就是要錢,隻要他找到昨晚的女人,把錢給夠,就不用受李永洲的脅迫。

李永洲歎氣道:“趙大哥,你就這麽想我?”

“好,你要是覺得我是這樣的人,當我今天沒來。”

話罷,李永洲起身就要離開。

趙福寧冷聲道:“站住,把那個女人的聯係方式留下,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李永洲轉過身看向趙福寧道:“趙大哥,您要這麽說,我真就沒辦法幫您了。”

“您仔細回想一下,昨天晚上要真是你情我願,我犯得上過來找您?”

“鬧出人命了!”

李永洲此話一出,趙福寧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盯著李永洲足足半晌,隻覺得後背升起一陣寒意!

“你,你……”

趙福寧指著李永洲,聲音都在顫抖。

他萬萬沒想到,李永洲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為了栽贓他竟然殺了小蓉!

李永洲輕歎一口氣道:“你走以後,客房的人去打掃房間,發現小蓉吊死在房間裏。”

“手邊還有遺書,寫著她被侵犯的過程,還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說你是在害我,我說錯了嗎?”

李永洲瞪向趙福寧,佯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趙福寧思索片刻,冷笑一聲道:“李永洲,我才發現,你就是個偽君子!”

“別在這跟我裝了!”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怎麽說都可以。”

“可我不怕你!”

“人死了,你所說的遺書,又有誰能證明是真的?”

“陷害我?”

“就憑你,還嫩了點!”

趙福寧看著李永洲,臉上多了幾分不屑。

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頭腦還是靈光的,人已經死了,就沒人能證明遺書是否是真的。

哪怕開庭他的律師也能以此為辯護。

反正一切都隻是推測,當時屋子裏隻有他和小蓉兩個人,至於小蓉到底是怎麽死的,遺書是否是真的,都需要查證,遺書也不能成為定罪的證據!

他記得清楚,小蓉就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的,絕對不存在脅迫的行為。

反觀李永洲,手裏染了人命,肯定不敢走司法程序,不然到最後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永洲見狀依然沒有破防,而是長歎了一口氣,滿臉為難道:“趙大哥,直到現在我都喊你一聲大哥。”

“我是真心為你著想。”

“隻可惜,你非但不領情,反倒覺得整件事是我在陷害你。”

“你不是說死無對證嗎?”

“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