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的一句話,一下子讓客廳裏沒了動靜。

“姓葉的,你怎麽還沒走?居然敢在這裏質疑周老,你果然是年少輕狂不知輕重!”

盡管自己的女兒被下了病危,趙見新仍然還在跪舔周長伯。

或許他覺得,說幾句好話就能讓女兒有救了?

葉峰淡冷一笑,說道:“趙總稍安勿躁,你為了你女兒的病,已經熬出了耳鳴症,既然周老說你女兒沒救了,你好歹也讓他給你把耳鳴症治治吧!”

葉峰的又一句話,讓客廳裏立即充斥著濃濃的火藥氣息。

而那股氣息來自於周長伯的身上。

“年輕人,我勸你說話之前動動腦子!你可知道我周長伯的身份?”

“嗬嗬,省名醫專家嘛,沽名釣譽草菅人命的專家!”

葉峰根本就沒跟他客氣。

從他一進入到趙家宅子裏時,就已經可以判斷出樓上那位大小姐的病情了,而且從趙見新自樓上帶下來的氣息所見,樓上那位大小姐並沒到瀕死時刻。

可周長伯上去沒幾分鍾,就直接給人家判了個死刑,那跟草菅人命有什麽區別?

“你你你……”

周長伯氣的胡子都撅了起來。

“師父莫氣,這個姓葉的我認識,有沒有本事暫且不說,他的行醫資格證是才考到手的,還走了後門!”

汪其項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刀。

“什麽?才考的行醫資格證?”

趙見新滿眼愕然,目光自徐大力臉上劃過,但一秒後他又覺得不對勁。

因為葉峰剛才所說的他最近得了耳鳴症是真!

而且,就連現在他的耳朵裏還像住著一窩蛐蛐一樣,吵得他頭疼。

可這一點,周長伯是並沒看出來的。

自開放以來,趙見新可謂是縱橫商界無所不能,識人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隻是沒想到,今天居然也能看走眼?

“嗬嗬嗬,年輕人,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別在這瞎攪和了!單憑看一眼就說趙總有耳鳴症,這大話你還真敢說,不怕閃了舌頭!”

周長伯斜瞟著葉峰說道。

“周老,我……最近的確有耳鳴症!”

“什麽?”周長伯一怔,旋即鼻息冷哼道:“即便是有,難道姓葉的能當場給你治好不成?”

當場治好,根本不可能!

“沒錯,我的確是才考的行醫資格證,但那隻代表我剛剛有了行醫資格,並不代表我的醫術差人一等!”

葉峰一邊說著,起身來到趙見新身邊。

“既然周專家想看我怎麽給趙總當場治好耳鳴症,那我就獻個醜!”

他說著,一隻手就搭在了趙見新的腦袋上。

這一幕,可把徐大力嚇壞了!

本來趙見新就不相信葉峰,他現在居然又做出這種舉動。

徐大力想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此時的他很是後悔,不應該去把葉峰叫過來,現在好了,他跟趙家的合作是徹底泡湯了!

但就在徐大力一下子泄氣時,趙見新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咦?我耳朵裏居然不吵了!”

葉峰就隻是手搭在他的頭上,五根手指動了幾下,他的耳鳴居然瞬間就消失了。

這手法,誰敢說不絕?

“葉先生,哦不,葉神醫,我這耳鳴症這就好了嗎?”

趙見新突然轉變了態度,握著葉峰的手滿眼激動。

“也不能說全好吧,趙總的病根不在自己身上,隻有治本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葉峰說的沒錯。

趙見新是因為發愁女兒的病,才煎熬成疾。

“趙總,你可別被這區區小手段給蒙騙了,我中醫之術博大精深,非得幾十年功力所不能成,他一個嘴邊沒毛的黃嘴小子的話你也敢信!”

周長伯適時提醒著。

徐大力見此一幕,剛剛泄下去的氣又提了上來。

加上這一次,他可是不止一次見識到葉峰的厲害了,上次葉峰能將他父親殘了三年的腿治好,這次對趙見新女兒的病情一定也有辦法!

“葉神醫的醫術我是親眼見證過的,家父三年前傷了雙腿,三年無法站立行走,葉神醫僅用半小時就讓家父重新站了起來。”

“這件事,當時汪其項也在場!”

徐大力指著縮在周長伯身後的汪其項。

周長伯扭頭看向汪其項,眼神之中蓄含著惱火。

這件事汪其項可從來都沒跟他提起過!

“葉神醫,既然你有這種高超的本事,快救救我女兒吧!”

趙見新根本顧不得周長伯跟汪其項有什麽爛事,他現在隻想讓女兒能活下去!

“他根本就沒那個本事!趙總別被他的雕蟲小技給蒙騙了!”

“是啊趙總,如果葉峰真有那本事,還會窩在一個窮山溝子裏開小診所嗎?”

這時候,周長伯和汪其項仍舊在阻攔。

“趙總,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葉峰雖然生活在窮山溝,但這一點都不防礙他醫術高超啊!”

徐大力眼看著事情有了轉機,立即勸說。

“大家慌什麽。”葉峰卻很淡定地說道:“趙總千金得的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但此前因為大量服用了枳實和紅花,才導致氣血虛虧,看起來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

“其實隻要稍加調理進補,很快就會康複!”

葉峰一邊說著,目光朝二樓的方向淡淡瞟了一眼。

“荒唐,簡直是荒唐,連病人都沒看一眼,就在這裏大放厥詞,這豈是一個醫者所為!”

周長伯感覺自己的老臉快要掛不住,就開始不停質疑葉峰。

“單憑這滿屋子的中藥味,其實就可以判斷出病人用藥的情況,你們凡是去過樓上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病人的氣息,這種小來小去的毛病,根本不用望聞問切!”

葉峰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詫不己。

盡管剛才他給趙見新治好了耳鳴症,但這種隔空看病的說法,也太兒戲了些!

不過有一點是讓人信服的。

葉峰能夠說出病人長期大量服用的藥,這雖然很讓人匪夷所思,但事實卻是如此啊。

“可是,我女兒現在正處在昏迷之中,葉神醫……”

“這好辦!”

三個字,讓趙見新迫不急待地就把葉峰請到了二樓,而周長伯那些人也不相信事情會像葉峰說的那麽輕鬆。

一行人跟著就去了樓上。

此刻,二樓的房間裏,一個清瘦無比臉色蒼白卻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正合眼躺在**。

她正是趙見新的獨生女趙小曼。

葉峰隻來到床邊,目光落在趙小曼的臉上看了幾秒,接著就朝著空氣中嗅了嗅。

他這舉動,讓所有人都大為不解。

“葉神醫,我女兒她……還有救嗎?”

即便是剛剛被葉峰治好了耳鳴症,但趙見新還是不敢相信,已經被周長伯這個省醫學專家判了死刑的女兒,還有希望被救活。

“當然有救,但我的治療方法比較特殊,需要對趙千金做身體按摩!”

一句話,使得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