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場麵一片混亂，幾個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在處理。
但那些患者的行為似乎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很快就有人又扭打在一起。
“葉峰，你總算回來了！”
陸小梅一邊指揮著醫生，一邊滿臉焦急走過來。
“葉峰，都好幾天了，咱們醫院天天亂套，這些患者多數都是咱們向前鎮上的，也有周邊的。”
“他們一開始就是一家裏有一兩個發病，但有的家屬帶患者來醫院，當場就發病了，很嚇人！”
這幾天時間裏，因為患者越來越多，且他們的行為根本不受控製，陸小梅和周芬商量後，給部分癲狂嚴重的人注射了鎮靜劑。
剩下的情況較輕的，在會診後開始試著進行治療。
但幾天時間過去，之前輕症的也越來越嚴重，除了鎮靜，根本就沒有藥可以控製他們。
此刻，在另一邊，常有亮也帶著一夥人匆忙趕過來。
他們應對這些事的方法，就是一個綁！
把那些發癲發狂最厲害的，先拿繩子綁起來，再過來幫陸小梅這些醫生製止那些症狀較輕的。
葉峰一邊聽著陸小梅的描述，一邊順手抓過來一個人，單手扣在那人的手腕上。
片刻後，便確定了患者發病的原因。
“這是重金屬中毒現象，馬上把人集中到觀察室……”
“重金屬中毒？”
陸小梅對這個結果很吃驚。
別說是向前鎮了，哪怕是理想縣，都沒有什麽化工廠，哪來的重金屬？
尤其是向前鎮這個地方，可以說山肥水美，環境極其優質。
但顧不得太多，陸小梅就按葉峰所說的，指揮著醫護人員和常有亮他們，把正在發瘋的患者都集中到了觀察室。
人一齊，葉峰砰地一聲把門關了，順手反鎖。
這可把門外那些人急壞了。
尤其是匆匆趕過來的周芬。
“小梅，我剛才好像看到葉峰了？”
“對，他回來了，但他剛才把自己跟那些發病的人關一起了……”
陸小梅急的直跺腳。
那些人發起瘋來，就好像瘋狗一樣，打人罵人還咬人。
葉峰把自己跟那群人關在一起，豈不是太危險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喊他出來呀！”
這幾天患者聚集，每天醫院裏都亂轟轟的，這兩個女人也沒怎麽休息好。
眼下看到這種情況，兩人的眼珠都紅了。
常有亮等人也在那發蒙，但沒有葉峰的指示，他不敢輕舉妄動。
“葉峰，你快出來……”
“你把門打開呀葉峰，跟那些人在一起，你很危險的……常有亮，你快把門撞開。”
“啊？”
常有亮遲疑之際，觀察室的門開了。
葉峰探出頭來，說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砰。
門又關了。
緊接著，觀察室所有窗簾也都拉了起來，外麵的人隻能聽到裏成吵嚷喊叫的噪聲。
“完了完了，葉峰怎麽回事，他為什麽要把自己跟那些瘋子關在一起？”
“怎麽辦啊，還是把門撞開吧，說不定他也被那些人傳染了。”
“別胡說！”
外麵亂做一團的同時，觀察室裏很快就沒了動靜。
這樣一來，外麵的人更緊張了。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葉峰再次關上門後，就用古醫書上的點穴法，已經將每一個人都封住了穴位。
讓他們保持著一個姿勢動彈不得。
但每個人的眼睛還能動。
他們看著葉峰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懼和痛苦，還有些淺淡的殺意。
“好在中毒不是很嚴重。”
葉峰自語了一句，掏出大哥大給唐均打去電話。
“前段時間我讓你出的齊拉西酮樣品出來了嗎？”
“老板！出來了，但數量不多。”
醫院這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唐均多少也聽說了些。
一開始陸小梅也去問過唐均的意見，而他則隻對藥品研發在行，醫治方麵隻懂皮毛。
當時他給出的意見是，這些人的症狀很像狂犬病發作。
因為有咬人的情況發生。
但那些人卻並不恐水，這就讓他們一群在這年代裏，算得上是頂尖人才的人一籌莫展了。
此刻，聽到葉峰問齊拉西酮，唐均立即問道：“老板，您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患得都是精神失常類疾病？”
“十盒能拿得出來嗎？”
葉峰沒回答他的問題。
“目前隻有八盒的量。”
“叫人送過來，把東西給常有亮。”
“是，老板！”
唐均沒再多問，立即著手去安排。
而等待藥來的這段時間，葉峰看著那些被定住的人猙獰的眼神，腦子裏便翻查著他們患病有可能的原因。
隻有確定了原因，才能進一步確定，這些人到底是哪種重金屬中毒，才好對症下藥。
眼下，也隻能用控製他們神經錯亂的藥物，做暫時的緩解。
不多時，葉峰突然想起幾個月前的一件事。
當時向前鎮還是個小鄉付時，他從外麵回來，就看到村北的方向冒著滾滾濃煙。
“是汙染！”
一想到這裏，葉峰很快就確定了這些人中毒的原因。
但是汙染源是哪一類，還要進一步去確定。
不多時，實驗室那邊很快送來了藥品。
直到這一刻，陸小梅他們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藥到了葉峰手裏，很快給那些患者服下，十幾分鍾的時間這才打開門。
“小梅，周芬，你們兩個安排醫護人員，把這些人分別安排到相應的病房裏。”
門打開後，陸小梅等人就有點傻眼。
之前那些狀態癲狂的人，一個個情緒都穩定了下來，但卻個個眼裏無神，如同行屍走肉。
顧不得太多，兩人立即按葉峰的指揮分頭去做安排。
“常有亮，你帶上兩個兄弟，跟我出去一趟。”
“是，老板！”
常有亮此時有些興奮，伸手一指，說道：“小光，大朋，你倆來。”
剛才短短十數秒的時間裏，葉峰十分沉著冷靜地做著安排，眼中毫無半點慌亂之色。
實際上從他回來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怒終都是不急不慌的樣子。
自從跟著葉峰以來，常有亮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比以前平靜多了，半點刺激感都沒有。
今天他覺得，終於可以跟著老板出去大顯身手一次了！
很快，一行人在葉峰的帶領下，朝著鎮北的方向走去。
但那裏除了一些早就被拆遷了的廢墟外，就隻有一條河了。
或者說，整個向前鎮，根本就沒有任何化工類的廠子，這是葉峰早就知道的，但現在連個小作坊都沒看到。
汙染源在哪？
正當葉峰摸著下巴思量之際，一抬眼，就看到鎮北河後那片樹林裏，奚落地冒起了黑煙。
沒錯！就是那些黑煙。
“跟我走！”
葉峰扔下這句話，直奔樹林。
大概十幾分鍾行程，濃密的樹林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緊接著就看到一棟占地不小的廠房。
房上的粗煙囪裏，此時正汩汩冒著黑煙。
就是這裏了！
一到廠院鐵門外，葉峰就憑借那裏麵堆放著的一些廢料看出，這是個電池廠。
不用問，汙染源就來自於電池廠排汙。
“有亮，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