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梅的聲音一傳進來,金玉枝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她差點就把陸小梅這個女人給忘了!
這一刻,金玉枝也突然意識到,心儀葉峰的人可不止她們幾個!
這次好不容易豁出去,卻又沒能成功,心裏有些懊惱。
不過,剛才的葉峰並沒有拒絕,倒是讓她心裏多了幾分甜蜜。
來日方長嘛!
常有亮是剛剛從丘南鎮趕回來。
之前按葉峰給他做的安排,是讓人先將常家人秘密接到向前鎮,做好了妥善安置。
而後常有亮就蹲守在常家附近。
並且,葉峰還給了他一個隻有手機一半大小的小型攝像機,讓他把現場的一切記錄下來。
當常有亮眼睜睜看著家裏的房子,被人澆上汽油點燃的時候,心裏何止是惱火氣憤。
按葉峰所安排的將攝像機帶回來,並詢問了一下他家人的情況。
資料到手,接下來,葉峰就要去收拾汪其項了!
常有亮早上是帶車來的,連帶他那些手下,一輛轎車加兩輛麵包車。
這樣的裝備在八十年代來說算得上是很精良了。
不得不說,常有亮雖然隻是個靠拿錢替人消災的混子,但水平還是高於那些街頭痞子的。
雖然他們裝備精良,但葉峰卻並沒選擇乘他們的車,而是安排常有亮的人在他們出發一個小時後,再把那些車開到江北匯合。
常有亮就跟著葉峰,讓做什麽就做什麽,讓怎麽做就怎麽做。
這不愧是個有工作經驗的跟班!
兩人很快到了江北。
葉峰安排常有亮在江北一方茶樓對麵的餐館,而他則進了一方茶樓。
和義堂大老板叫李華忠,開放初時,二十多歲的他就憑借著家族的勢力,掌管了整個和義堂。
此人性子沉穩,處事老練,尤其信奉命理之說。
和義堂總公司在江北市中心,獨占一棟大樓。
李華忠每天下午這個時間,都要去一方茶樓喝茶順便聽戲。
八十年代的戲台子保留著古樸的味道,在茶樓裏聽戲的多為年長者,李華忠算個例外。
葉峰先一步到了茶樓,直奔平時李華忠坐的那個位置。
“先生您好,麻煩您,可以換個位置嗎,這裏已經有人預……”
不等服務員把話說完,葉峰直接一張大團結塞到服務員手裏。
“等那位先生來了,我馬上就走。”
看在錢的麵子上,服務員沒再說什麽。
五分鍾後,李華忠來了。
一身素色唐裝,手裏還拿著把扇子,步子緩慢且麵帶悠閑。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和他穿著相似的小年輕,雙目如炬滿透著精明幹練。
葉峰從21世紀關於和義堂曆史上查到,李華忠有個貼身男秘叫方奪,拳腳功夫了得。
李華忠一到二樓,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
同時跟上來的服務員忙解釋道:“李總,他,他說您來了他就走……要不我現在就把人……”
“不用了。”
李華忠一擺手,徑直朝葉峰走了過去。
在江北,但凡是能來一方茶樓的,沒有人不知道那個位置是他李華忠的。
“這位小兄弟,您能換個地方嗎?”
不得不說,有句老話說,越是格局大身份顯赫的人,越是謙虛懂禮。
要是換了別人,上來就開罵了。
但李華忠不但和顏悅色,還朝葉峰拱了拱手。
按理說,葉峰應該起身拱手還禮。
但他卻坐在那裏直勾勾盯著李華忠的臉打量。
方奪見狀,當即臉上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小子,我們李總跟你說話呢!你別不識抬舉,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李華忠一揚手打斷。
“小兄弟有事?”
“李總。”葉峰淡淡開口,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一小時內要有牢獄之災啊!”
一句話,直接就把方奪給惹惱了。
“小子,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李總是什麽人嗎,竟敢在此信口開河,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方奪不但話很嚇人,那氣勢也很了得。
一般人見這駕勢,不說嚇尿褲子也得抖上三抖。
可葉峰仍然看起來很是平靜地說道:“和義堂總掌事李華忠先生,農曆乙未年生二月河開時生,當時天現祥雲卻被說成是不吉之兆……”
“三年後一場洪水來襲死傷無數,但李總卻舉家幸運逃難,又三年後,仍是一場大災,但在那場大災中,李總遇到了您人生的第一個貴人……”
“我不但知道你的過去,還知道你的未來!”
“小兄弟喜歡喝什麽茶?”
李華忠臉色微變,朝方奪一揚手,意思是讓他清場。
方奪也是聞言後一瞬間臉上怒色變為驚愕。
別的事他不知道,但李華忠的生辰,也隻有他們幾個近身的人才清楚。
剩下的事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他是不信眼前這個小年輕的。
認為指不定是誰走露的李華忠的生辰八字信息。
很快,一方茶樓二樓就隻剩下了三個人。
“小兄弟剛才說,我一小時內有牢獄之災?”
李華忠對葉峰的話半信半疑,但剛才他的話卻讓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沒錯。”葉峰說道:“不但有牢獄之災,還會因此而讓和義堂走向窮途末路。”
聞言,李華忠的臉直接黑了。
“放肆!”方奪怒挑雙眉,說道:“你小子今天是來找死的吧。”
“那我就成全你!”
嗖!
他的話音一落,人已欺身到了葉峰身邊,一隻手直接死死鉗住了葉峰的脖子。
但他似乎沒用全力。
不然,以他的身手,葉峰的脖子會在一秒間直接被掐斷。
葉峰卻紋絲未動,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倒讓李華忠很是意外。
方奪也是吃驚不小。
但凡知道和義堂的,沒有人不知道他方奪,可謂是一秒取人性命一點都不誇張。
可眼前這小年輕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禮貌嗎!
“小兄弟怎麽稱呼?”李華忠問道。
“葉峰。”
“你是葉峰?”
李華忠怎麽會不知道葉峰這個人?江北市各媒體報紙前段時間大肆報道過。
但眼前的人怎麽跟報紙上的不太像?
方奪見老板神色微變,立即說道:“你不會是想說,你就是那個被稱為神醫的葉峰吧?你還真敢!”
葉峰一笑,沒回答。
而李華忠則確信,不過是同名姓而已。
“你說我一小時內有牢獄之災,此事會讓我和義堂走向末路?”
李華忠半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輕輕動了動,方奪立即就鬆開了掐著葉峰脖子的手。
“多少錢能破?”
李華忠此時認為,眼前小年輕要麽就是真有點本事,要麽就是故弄玄虛想騙點錢花。
“分文不收!”
這倒怪了。
葉峰沒再說話,而是將手伸向李華忠。
方奪要攔,被李華忠一個眼神製止了。
隨後,葉峰在李華忠的手心裏比劃了幾下。
李華忠一言不發,雙眼眯的更緊了些。
方奪卻說道:“姓葉的,在我們李總麵前開玩笑,是要付出代價的!”
“嗬,從現在算起,半小時內就可見分曉,我就坐這裏等著,倘若真是我信口開河,想必以方兄弟的身手,想處置我還不容易?”
李華忠思量一瞬,旋即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