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在路上,趙誌強不再留戀大城市的繁華,有些著急回家了。
這些天一直在外,沒有白小蘭在身邊,總感覺缺了點什麽。
想著今天下午飛奉城,半夜怎麽也到家了,摟著媳婦睡兩天,緩解一下疲勞,也是不錯的。
趙誌強嘴角露出壞笑,心情大好。
三個人進入機場,買票,進安檢。
和來時的奉天機場一樣,趙誌強從破編織袋裏倒出一堆錢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1988年的華夏滬市。
國際大都市,經濟發展比較快,五萬塊也是現金流的上限。
趙誌強這是近十八萬塊錢,那時最大麵值的票子是十元,整整一萬八千張,堆在一起,絕對能上報紙頭版頭條。
趙誌強倒完錢,又在眾人豔羨的注視下,把錢一摞摞收了起來。
然後提著破編織袋,進了候機大廳。
此時。
奉天城東塔機場外,有三輛吉普車,停在停車場內。
昔日鄉村打工人林濤,如今的名門之後鍾誌剛,坐在一輛車內,冷漠的吸煙。
他收到消息,趙誌強將於晚上八點鍾落地於此。
兩人數次交鋒,他都處於劣勢,這一次,他要讓趙誌強知道他的厲害……
趙誌強依舊是咖啡廳坐著,雙份藍山,看著窗外航班起起落落。
肖關東二人默默喝著鮮牛奶,看不懂那個糊鍋底味道的東西,怎麽能讓趙誌強一臉享受。
飛機落地東塔已經是晚上。
三個衣著淡薄的家夥,下來後,就被老家的春風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相識大笑。
腳下生風,出了航站樓,直奔停車場。
坐進車裏,更覺得冷,趕緊找出來時的外套裹上,掏出車鑰匙打著火,很快到了出口處。
搖下車窗,趙誌強掏出停車票,付錢,然後他習慣的看了眼後視鏡,竟然在後麵的車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林濤。”趙誌強嘀咕一句。
此時他心裏的警鈴被拉響。
他跟林濤的恩怨是個死結。
除非一個人死了,不然,不會完結。
趙誌強神色頓時嚴肅起來,踩下油門,開足馬力,飛馳出了機場。
林濤正式更名為鍾誌剛後,他覺得之前的林濤已死,但魂魄仍在,他記恨著趙誌強的“奪妻之恨”,勢必要將他除掉之後,才能正式開啟新生。
趙誌強的車開出奉天城,進入二級公路,鍾誌剛的車,就在後麵不遠不近的尾隨著。
“怎麽了?”坐在副駕駛的徐德才剛感覺到不對,問向趙誌強。
“沒事。”趙誌強沉著說完,仍舊是全速開車,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兩輛在岔路口蟄伏的車子,從黑暗中駛出,左右夾擊,想要逼停趙誌強的車。
鍾誌剛的車緊隨其後,截住了他的退路。
隨後,他用一張孫悟空的塑料麵具,遮蓋住了臉,掏出手槍扔在了副駕駛上。
趙誌強早有準備,看到兩輛車相繼出現,他絲毫不慌,選擇了右側一條鄉道,飛速飆去。
開車的人看出趙誌強想奪路而走,直接一個甩尾,攔在了路中間。
他以為會逼停趙誌強的車。
可惜。
趙誌強一腳油門踩到底,身體緊繃同時,直接撞像向了對方的車尾。
“轟”
一聲悶響後,趙誌強的車已經開出去十多米。
鍾誌剛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左邊的吉普車緊隨其後。
“要出事,等下拐彎,我減速,你們趕緊下車,等會兒我會來接你們。”趙誌強冷靜說著,車速仍是不減。
肖關東沒經曆過這麽刺激的場麵,已經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徐德才默默點頭。
很快車子駛入一個不大的屯子,接近九點鍾,鄉親們都睡了,屯子裏漆黑一片。
趙誌強在一處彎道減速。
兩人相繼下車。
沒了負擔的趙誌強,又向前開了數十米後,突然調轉車頭停了下來。
車子的油量有限,再跑下去,就算擺脫了對方,車子也沒油開出來了,最近的加油站也要十幾公裏。
更何況,從對方在必經之路上打埋來看,務必要幹一場大的,才能結束。
莫不如快點開始,早點回家了。
鍾誌剛看著趙誌強熄了車燈,隱入黑暗。
他摸到手槍,揣進上衣口袋,然後減慢了車速。
三輛車排隊跟了上來,趙誌強手裏操著一把砍刀,嘴裏叼著香煙,在黑暗中注視著對方動向。
在二級公路上,有一輛灰色麵包車,正追蹤他們的車而來。
車裏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神色嚴肅的中年人,他想不通,一個二十出頭,差點考取燕京大學的高智商年輕人,居然敢買凶殺人……
趙誌強將煙頭丟在地上,用力踩滅,看著從三輛車裏跳下來了五個人。
為首的猴臉男人,看身形就是昔日的死對頭林濤。
他揮了揮手。
四個人同時手持西瓜刀衝向趙誌強。
趙誌強扯開校畢的風紀扣,揮著砍刀快步迎了上去。
四個人非常專業的把趙誌強包圍在中央,開始了無情的砍殺。
趙誌強並不慌張,他盯著一個追砍,直到對方喪失戰鬥力,接下來是第二個。
“噗嗤”
趙誌強是全力開動,一刀砍在了胖男人的肩胛上,隻差半寸就到了頸動脈,對方連疼帶嚇,哀嚎一聲直接倒地。
他知道這是一場殊死之戰,要想活著離開,就隻能速戰速決。
所以。
他每一刀都往對方致命的地方砍。
餘下的兩個人眼看趙誌強如此彪悍,也是心有忌憚,下手明顯沒有剛才快了。
“廢物。”鍾誌剛聲音嘶啞的說完,掏出了手槍。
他雇傭這些人,隻是想看到一個滿身是血,被他折磨的快死了,向他跪地求活命的趙誌強。
但從趙誌強的戰鬥力看,四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子彈上膛的聲音,於暗夜中,聽著格外清晰。
趙誌強手上速度不減,手起刀落插進了一個人的小腹,回手一刀橫著砍在了另一個的大腿上。
兩人發出瘮人的喊叫聲,撲倒在了地上。
“結束。”鍾誌剛冷漠說完,手槍對準了趙誌強的後心。
“林濤,你有種就跟我單挑,別整沒用的。”趙誌強有個優勢,就是很了解他。
對於一個心胸狹隘之人,隻要刺激他,讓他心理防線崩塌你就贏得了先機。
“你認錯人了。”鍾誌剛說著,順著車燈的光亮,朝著趙誌強又走了幾步。
趙誌強手握帶血的砍刀,絲毫沒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