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說起了金陵和滬市的繁華熱鬧。

“我還給你們三家準備的禮物呢,都在庫房裏了。”趙誌強笑著說道。

他在金陵定的電風扇,洗衣機和冰箱都到了,也沒指著這些在農村不實用的東西掙錢,都分給他們用著,就挺好。

“強子真能耐,以後跟著你做生意,準能賺大錢。”宋玉華看著趙誌強拄著拐杖進來,加之想到郭亮從奉天城回來,說了他當時住院時的慘狀,心裏翻騰著,差點哭出來,但為了搞氣氛,她主動把話題拉到了生意上。

“咱們這三強建築公司得買地建個四層樓了,地方大點,臨街最好。”趙誌強手上有錢,心裏有底氣,財大氣粗的說道。

“這事兒交給我,我去找地方。”張雲生主動應承下來。

“行,那就交給姐夫辦了。”趙誌強趕緊舉杯謝道。

“到時候我也要個掛職當個經理,印個名片。”張雲生也不客氣,直接說了想法。

“這事兒你得問總經理!”趙誌強笑著指了指宋玉翠。

“不行,我們是做生意,又不是過家家,你可別摻和!”宋玉翠一本正經的拒絕道。

趙誌強帶頭哈哈大笑,包間裏滿是笑聲……

酒宴散去,郭亮讓張雲生送她們姐妹回去,三個人到張雲生辦公室坐著喝茶。

“事情怎麽解決的?”郭亮隱晦問道。

“賠了我三十萬塊錢。”趙誌強平靜答道。

“哦……”郭亮點點頭。

在他眼中趙誌強愛錢不假,但是拿命換錢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做。

所以事情必然另有隱情,他又不方便細問。

聽這錢數,對方就是非富即貴,也就是明白了趙誌強收錢的初衷。

張雲生看著趙誌強也是心疼,卻沒有開口問,他心比較大,人回來就好。

“大姐夫,金陵城那邊我聯係好了藥材的銷售,收上來貨後,咱們直接往那邊發貨就行,價格挺好。”趙誌強把價格單遞給了張雲生。

他是最想讓自己受傷的事情翻篇的,這種事,隻會讓親人朋友擔心。

最終還是要他出麵解決。

“這個價格合理啊!”張雲生看著單子雙眼放光。

“嗯,你合計個價格,我這邊把黑白電視買完,就給您結算貨款。”趙誌強給張雲生留了個口子,讓他自己選擇拿多少利潤。

“好!老弟辛苦了。”張雲生沒磨嘰收下了趙誌強主動送給他的“禮物”,心裏也記下了這份人情。

趙誌強回到劉長有家,酒勁上來,撲在**就睡了。

再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看著媳婦在自己懷裏睡的小臉緋紅,趙誌強在她臉蛋兒上啃了一口。

白小蘭收到信號,仰頭貼在了趙誌強嘴上……

兩人膩膩歪歪了半天,又接著睡。

等再醒過來天都黑了。

“糟了,又要被老劉頭笑話啦。”趙誌強自嘲大笑。

“羞死人了……”

白小蘭立刻明白了趙誌強話中的意思,鑽進了他懷裏。

“沒事,沒事,誰還沒年輕過咋地,都能理解。”趙誌強抱著她笑著安慰道。

兩人剛下樓準備吃飯,電話響了,李阿姨接起來電話,就招呼趙誌強,說是供銷社姓陳的人找他。

“著急了?”趙誌強知道是陳耀東,接起電話調侃道。

“可不咋地,急完犢子了!”陳耀東急吼吼說完,自己也笑了。

“又要去喝大酒?”白小蘭聽到他說一會兒八仙樓見,嗔怪道。

“我是去談生意。”趙誌強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著說完,就讓她扶著上樓換衣服。

直到趙誌強出門,劉長有還沒回來。

他知道是老爺子又有案子辦了,心裏倒是安慰不少。

今晚趙誌強早早就回來了。

白小蘭細心的給他洗澡,擦幹了身子,扶他上床躺下。

兩人頭挨著頭躺在**,聊著在城裏買樓,安熱水器天天洗澡,用帶甩幹桶的洗衣機,夏天吹電風扇……

想著好日子在後麵,白小蘭因為趙誌強受傷而焦慮的心情,才徹底平靜下來。

趙誌強不帶白小蘭出去應酬,主要是不希望她跟著自己操心。

做他的媳婦,就老實照顧好家,安心花錢就行,實在悶了,就讓她搞個小事業玩玩,消磨下時間。

男人跟女人在分工上還是有區別的。

古人說男主外,女主內有一定的道理,從身體素質上男人就更強壯些,女人柔弱,把家庭照顧好就很辛苦了。

所以他希望,自己媳婦就安心享福,最好啥也別操心。

昨晚他已經安排好陳耀東怎麽搞這次黑白電視機的銷售。

第一步就是在供銷社往外放風,說是有一批特價黑白電視機要到貨,然後悄悄往外放號,最後在同一天發售。

最終在下周日傾銷完所有庫存。

至於電風扇,洗衣機,和冰箱,就都放在賣電視的現場,讓老百姓隨便摸,隨便看,就說是樣品,不賣,看看他們的反響。

這些事,都不用趙誌強親自出麵,陳耀東和王鳳祥兩人,加上陳雄帶領著五講四美三熱愛辦公室的夥伴們,直接散出去消息,找場地幹就完事了。

在劉長有家住了四五天,趙誌強著急回家,跟老頭子打個招呼,就讓徐德才送他和小蘭回楊柳村。

三月初,積雪融化大半,有勤快的老鄉已經開始整理田地。

趙誌強把車窗搖下了,聞著家的味道,心思更加沉靜。

大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對他,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更喜歡農村生活的簡單質樸。

進村後,看著自己快塌了的老房子,趙誌強琢磨著土地化凍,差不多可以規劃蓋新房了。

徐德才停車的功夫,李桂蘭知道是兒子回來了,高興的光著腳就跑了出來。

“強子!你這是咋地了?”看著拄著拐杖的兒子,李桂蘭嗷嗷喊道。

“沒事,從樓梯上摔下來,骨折了。”趙誌強輕描淡寫的答道。

李桂蘭滿臉疑惑,卻也怕兒子在外麵站在受風寒,趕緊讓他們進屋上炕。

炕是熱的。

老母親天天都給西屋燒火,生怕兒子突然回來睡不上熱乎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