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前,見識了太多沒有底線的事,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底線也在不斷的被突破著。

要不是今天這一幕,還真的沒有意識到這種改變。

鄭慧道:“這還差不多。”又問道:“從軍,你說怎麽感覺社會變得越來越亂了?以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這幾年搞情人的也有了,不穿衣服的也有了,還不把這個當回事,都覺得光榮是怎麽的?”

霍從軍道:“確實是這麽回事,以前老講批判,不管是事物還是思想都拿來批判辯論,各家爭鳴百花齊放,大家夥的分辨力也顯得高,這些年都講不爭論,除了向錢看齊別的都不管不顧了,可不就亂像叢生了麽。”

鄭慧點點頭,憂心忡忡道:“你說現在都這樣了,以後得變成啥樣?”

霍從軍笑道:“放心吧,有亂就有治。現在的這些亂像,也相當於用另一種方式提高了人們的分辨能力了,以後大家夥就會明白過來的。”

“真的嗎?”鄭慧明顯不那麽相信,道:“就算像你說的,以後還能糾正過來,可是人們得受多少苦啊。”

看著她擔憂的樣子,霍從軍也收起笑容,認真說道:“不管苦不苦都是人們自己選擇的,要是人們都真的向往公平,社會就也跟著公平了,現在這個樣子,是人們內心的向往。”

聽到這話,鄭慧弄了大睜眼,驚訝地說道:“你說這是人們自己選擇的?”

霍從軍道:“難道不是嗎?今年的情人節你也看到了,那些不帶老婆帶著情人出來的,一個個笑得多開心,還有那些女的,不也都個頂個的覺得美嗎。”

鄭慧回想了一回,還真是像霍從軍說的這樣,尤其是學校的同事,帶了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姑娘,兩個人看著都挺美的。

想明白了這些,心裏卻是更加的難受了,“從軍,我還是不相信人們就隻知道享樂了。”

霍從軍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你又不是沒聽說過。”

鄭慧的心情變得沉重,無奈的點點頭,“還真是這樣。”

霍從軍笑道:“別替他人擔憂了,路都是自己選的。走吧,我們購物去。”

一家三口走進了商場。

轉眼之間一周就過去了,這天霍從軍到了單位,正在看當天的報紙,張萬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辦公室,洪亮的聲音先響了起來,“老霍,找到了,找到了!”

霍從軍放下報紙,問道:“找到什麽了?”

張萬滿臉的興奮,道:“上上周你不是讓查找哪裏有鐵礦石嗎,找到了!”

霍從軍道:“這事不是讓王海波負責嗎?”

張萬道:“他負責沒錯,可我怎麽也是大廠長,這麽重要的事不能不管不問吧?”將手裏拿著的資料放到霍從軍跟前,笑道:“海波接到任務後就沒少花.心思,這不是找到了離我們最近的一處地點,你看看。”

霍從軍拿起資料,隻見上麵列明了整個華北地區的礦產資源還有儲備資源,另外單獨將鐵礦資源標注了出來,在後麵則列著每處鐵礦資源的詳細說明,包括了當地的情況、環境,還有資源儲備量和開發狀況,不可謂不詳細。

放下資料,霍從軍讚道:“海波還是蠻靠譜的。”

張萬道:“那是!再怎麽著也是你親自挑選出來的。”

霍從軍笑道:“沒看出來啊,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張萬也笑道:“我這是實話實話,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咱這人啥時候拍過馬屁。”

兩人說著都大笑起來。

根據資料,新定的鐵礦在陝省長安市的子安縣,在資料中,王海波也標明了這裏的鐵礦石儲量,有上百萬噸,但具體是什麽情況,鐵礦石的成色怎麽樣,都需要去當地探訪才清楚。

霍從軍和張萬商量了一下,決定兩個人同去查看當地的具體情況。

國內出差更加方便,當即讓小吳去買了三張火車票,吃過午飯,霍從軍張萬還有小富三人就到了京城火車站,坐上火車趕赴陝省。

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陝省省會長安市,這裏是華夏大地有名的古都之一,一出火車站就有人拉著他們去旅遊,霍從軍三人都拒絕了。

用張萬的話說,“誰知道這些人是真旅遊還是騙子。”

對於這個說法,霍從軍非常認同,要是擱以前,根本不用擔心騙子,但這些年來騙子是越來越多,各種的騙術也是越來越多。

別看他們是大老爺們,如果不小心,照樣被人騙了,不是賣去黑煤礦做苦力,就是割了腰子換錢。

子安縣是長安市下屬的一下縣,在長安市的東南麵,離著有四十多公裏的路。

三人馬不停蹄,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子安縣。

出了長安市,路麵就開始變得坑坑窪窪,這讓霍從軍想起了以前去太行省雲城,那裏的路也是坑坑窪窪的厲害,都是被煤車砸的。

不用問,這裏的路也是被煤車砸的,和司機一聊天,果然是這樣。

“這些年我們這裏也在開發,那些煤呀鐵呀的沒少開采,還有那山整天都炸石料,把山頭都削平了。”在說這些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臉上的神情頗不以為然。

張萬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可以發展經濟。”

出租車司機啐了口,道:“眼下看起來是發展了,可這是提前預支了子孫後代的錢,我們都賣光了花光了,讓他們怎麽辦?討吃要飯去?”

正聊著天,一輛煤車從後麵呼嘯而過,路麵上頓時**起了厚厚的一層粉塵,遮蔽了視線。

好在出租車司機非常有經驗,及時踩下刹車減緩車速。

不等粉塵落下,又是一輛煤車,然後又是一輛,又是一輛,接連過了有二十幾輛才過完。

小富道:“怎麽這麽多煤車?”

出租車司機道:“這都是紅哥的車。”知道霍從軍他們聽不懂,解釋道:“紅哥是我們這的本事人,黑白兩道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