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產品從構思到最終的生產,都需要付出極大的成本,這其中要有廠房有生產設備,還需要充足的原料;等到生產出來以後,還要搭建銷售渠道,投入廣告宣傳。
不管是哪一步,都需要有大量的資金投入,而這些還無法保證能夠盈利。
席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誌新身上,她本就容顏秀麗,又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何伯權不由多看了幾眼,霍從軍笑著介紹道:“她是麗柏商場的總經理,方誌新,也是我的幹妹妹。”
何伯權笑道:“怪不得氣質如此不凡,和霍總有得一拚。”又說道:“生產方麵我們已經有樂百氏的廠房,還有相當成熟的生產和管理經驗,至於說銷售方麵也不用擔心,完全可以轉讓經銷權嘛!”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匯,所有人都好奇的將目光轉移到了何伯權身上,他不慌不忙地說道:“目前我們預訂在全國開設八個分銷渠道,價高者就可以拿到我們的獨家代理權。”
“這個方案能行嗎?”關係到廣省的業績,更關係到自己的前程,劉一把手擔心地問道。
也不怪他會有擔心,開放已經有十五年,從未聽說過有像何伯權這樣的銷售方式。
但霍從軍對於這種銷售模式並不陌生,重生前最常見的就是這種方式,對於商標品牌的擁有者來說,可謂是一本萬利,生意還沒有正式開張,就已經從代理加盟商那裏賺得盆滿缽滿。
至於說代理加盟商們虧不虧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伯權笑道:“劉一把手盡管放心,今天晚上全國就會都知道這個秘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想賺錢的人,隻怕到時候我得把分銷渠道指標擴到八十個,也未必夠!”
劉一把手舉起了杯,“那就提前祝何總馬到功成!”
何伯權所料絲毫不差,當他想建立分銷渠道的消息一放出去,就馬上引起了全國商界的關注,無數的商人蜂湧到羊城,加入了代理權之爭,單隻八個分銷渠道收上來的代理費就讓他賺了一千多萬。
而等到產品正式上市以後,銷售額更是一路高攀,僅僅兩周就達到了十二種保健品的銷售總和。
麵對這種情況,何伯權更進一步,和好幾個省的一把手簽訂了合同協議,將生命核能引入了衛生係統,利用公權力推行產品,更是賺得盆滿缽滿。
這些都是後話,當天在酒店裏眾人言笑晏晏,一直喝到快晚上十點才散。
等回到方誌新家裏,她才把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為了賺錢而賺錢。”
小富不理解,“新姐,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有什麽區別?”
方誌新蹙著眉說道:“做生意是把東西從多的地方運到少的地方,以此來促進物資的流通,怎麽說也是實物交易,這種出售代理權的算什麽生意?”
小富道:“現在不也有很多的皮包公司嗎。”
方誌新更加鬱悶,道:“就是說嘛,這些皮包公司越多,對我們的實體銷售損害就越大,錢都被他們賺了去,不止是我們這樣老實做生意的人吃虧,那些製造商和消費者們也吃虧,上麵也不說管一管!”
霍從軍安慰道:“這些事自有上麵去管,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好了,不管什麽時候,皮包公司都不可能長久,人們最終還是要買實體產品。”
方誌新歎了口氣,道:“也隻能是這樣了。”
在她家裏住了一天,霍從軍提出要返京,方誌新帶著兩個孩子戀戀不舍地將他和小富送到機場,揮手道別。
飛機上,小富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撩空姐,而是要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霍從軍半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忽然小富驚呼道:“霍總,您看,判了!”
霍從軍睜開眼,問道:“什麽盼了?”
小富探著身將報紙送到他跟前,道:“是那個張文龍,他劫機被判了九年!”
霍從軍拿過報紙一看,原來是上次劫持他們飛到呆灣的那個人,此外,報紙還有一個統計,在去年也就是九三年一年,發生的劫機去呆灣的事件就發生了二十多起,這一數字在劫機界都能成為第一名。
小富道:“就應該這樣,隻有多宣傳宣傳這些飛去呆灣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才不會有那麽多的劫機犯!”
對於這個觀點,霍從軍頗為讚同,“確實,很多時候媒體都有輿論導向和價值塑造的作用,可以說他們掌控了老百姓的思想啊!”
回到京城,天色已晚,霍從軍和小富各自回家休息。
次日來到鋼廠,小吳已經打掃過了辦公室,還將當天的報紙放到了霍從軍的桌上。
“霍總,您來了!”當霍從軍邁進辦公室,小吳笑嘻嘻的招呼道。
霍從軍讚道:“你每天都這麽早!”
小吳笑道:“工作嘛。”跟著問道:“霍總,您知道什麽是中資黴刀債嗎?”
這個名詞是霍從軍第一次聽到,有些犯迷糊,“你說什麽債?”
小吳拿起桌上的報紙,找到一個報道,指給霍從軍看,“是中資黴刀債,我看了半天也搞不懂這是什麽。”
“霍總,小吳,你們在看什麽呢?”小富蹦進了辦公室,見霍從軍兩人在看報紙,也湊到了跟前。
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霍從軍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給解釋道:“就是我們借著黴刀的信用去發行債券。”
小吳更加的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我們自己不能發行債券嗎?”
小富說道:“國庫券不就是嘛。”
這下兩個人都迷糊了,齊齊看向霍從軍,等著他的說明。
“這個是國際債券。”霍從軍道:“是我們出資,借用黴國的名義發行的全球債券。”又道:“這個債券想要發行,需要經過黴國的審批評級還有核算,然後才能發行。”
小富質疑道:“這不是把我們的權力讓給了黴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