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調查員下令,“馬上進攻,全力拿下此處,凡是反抗者,全都擊斃!”
一時間,開火聲又一次大作,激烈程度遠超在村口的時候。
看看大局將定,霍從軍帶著小富離開了辦公大院,來到銀箱家外。
一路上都很安靜,家家戶戶都緊閉著大門,生怕惹禍上身,小富上前用力拍打著大門,高喊道:“銀箱大哥,是霍總來看你了!”
過了好幾分鍾,裏麵才響起動靜,銀箱在裏麵問道:“是誰?”
霍從軍道:“是我,霍從軍。”
這下銀箱才開了大門,看到霍從軍,雙手緊緊握住他,說道:“霍廠長,你們可來了!”
霍從軍道:“這幾天讓你們受苦了,我走以後,禹作敏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銀箱搖搖頭,“沒有,他在村子裏大肆搜查了一整天,結果什麽也沒有發現,隻能放出狠話,我才不怕他呢!”
霍從軍道:“那就好!”
從身上掏出一千元,塞給銀箱,“在村裏的時候多虧你出手相助,那天走的時候太過匆忙,來不及還那些碗筷,又怕留下來會被禹作敏發現,就順便都帶走了,這算是一點點補償。”
銀箱趕忙推辭,“幾隻破碗,哪能用了這麽多!再說霍廠長幫我要回那頭牛,我還沒有感謝你呢!”
霍從軍知道銀箱家窮,本就是以此為借口,想資助一下,將錢硬塞進銀箱手裏,道:“你就別客氣了,收下吧。”
推讓了幾回,銀箱最終收下了錢,滿麵的喜色,問道:“霍廠長,這次抓住禹作敏,會判他死刑吧?”
霍從軍道:“具體怎麽判,要看具體的情況,不過禹作敏作惡多端,肯定好不了!”
銀箱老婆插話道:“最好能把他的那些狗腿子也一起抓走,省得留在村裏禍害我們!”
霍從軍道:“放心吧,現在他們都被堵在辦公大院裏了,肯定會一網打盡!”
告別銀箱,霍從軍帶著小富返回戰鬥前線,發現這裏的戰鬥不僅沒有結束,反而更加的猛烈了。
霍從軍問道:“王調查員,什麽情況?”
王調查員皺著眉頭,道:“禹作敏打算頑抗到底!這辦公大院四周都是電網,隻有一個大門,我不想再有傷亡,一時半會攻不進去!”
當時在突襲村口的時候,就有二十多名隊員受了傷,還有一人受了重傷,這些都對戰線有影響,此時如果再出現傷員,那影響就更大了。
霍從軍道:“要不我們別進攻了。”
王調查員問道:“不進攻怎麽拿下這裏?”
霍從軍分析道:“他們被困在這裏出不來,裏麵的補給必定有限,我們不如圍攻上幾天,禹作敏肯定會不戰而降。”
王調查員連連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
傳下命令,讓全員停止進攻,隻四麵圍住就行,同時又讓人繼續喊話,好讓禹作敏早點出來投降。
又是一夜過去,天亮以後,為了防止出現其它意外,王調查員下令,將村子暫時封控起來,所有的村民都待在家裏哪也不能去。
好在村子裏和城市不同,吃喝拉撒村民們都在自己家院子裏解決,封控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
除了包圍封控和喊話以外,王調查員還讓行動隊員們分成小組,輪流向辦公大院發起進攻,以sao擾禹作敏等人,消耗他們的精力和子彈。
一連三天過去,還是不見禹作敏出來投降,王調查員開始心氣浮躁,“這個禹作敏,這是要死不悔改嗎,都無路可走了,還不出來投降!”
又命令行動隊員開始強攻,大邱莊內開火聲響徹天際。
這一次,王調查員下了死命令,行動隊員們也攻的特別猛,幾次試著從兩側突襲大門,但都被打了回來,還有一個隊員因此受了傷。
眼看著繼續攻下去,還會增加傷亡,王調查員隻能暫時叫停行動,卻是毫無其它辦法。
霍從軍提議道:“禹作敏被堵在裏麵已經快四天,不管是物資彈藥還是精神壓力,都已經到了一個界值,這個時候,我們對他開展攻心戰術,效果會更好。”
王調查員鬱悶地說道:“這幾天一直都在喊話,效果你也看到了!”
霍從軍道:“我是指,我們應該進大院和禹作敏當麵談判。”
這一句將王調查員嚇得驚魂失色,“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禹作敏都敢負隅頑抗了,再殺個把人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禹作敏不再殺人,可是我們派誰進去談判呢?”
霍從軍不慌不忙道:“我去。”
這下將王調查員、行動大隊長他們嚇得臉色都變了,來大邱莊的時候,王一把手特別叮囑過了,一定要保護好霍從軍的安全,要是霍從軍有個三長兩短,不光他們的職業生涯走到了頭,連小命也會沒了。
“使不得!”王調查員連忙否定,“霍總,你可千萬不能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和王一把手交待!”
話是這麽說,但讓王調查員自己去談判,他也不願意,怕將小命丟在辦公大院內。看了眼行動大隊長,還有幾個隊長,那些人全都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
這些情況,霍從軍都收在眼內,說道:“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要是禹作敏看不到活路,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來。”
王調查員道:“他能有什麽過激行為,他都被困在裏麵哪也去不了了,隻剩下困獸之鬥!”
霍從軍提醒道:“禹作敏還藏了很多的炸藥!”
王調查員想了起來,當天他們藏到銀箱家聽銀箱述說禹作敏做的那些壞事時,銀箱就曾經說過,禹作敏藏了很多的炸藥。
這要是禹作敏真做了困獸,難保他不會引爆,那個時候事就大了!
“霍總,你的意思,是你去和禹作敏談判?”王調查員試探說道。
霍從軍點點頭,“對,我去和他談判。”
“那,那……”王調查員內心已經默認,但還想做做表麵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