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的吳宿勃,霍從軍不由失笑,怪不得這位出演的時候穿女裝那麽自然,原來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扮女相了。
有了眼鏡哥的認可,吳宿勃表演的更加賣力,一曲歌罷,不僅學著女人的樣子做了個萬福,還衝著眼鏡哥拋了個媚眼,大廳之中登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眼鏡哥起身道:“諸位請慢用,我還有事,先告辭一步。”對著吳宿勃招招手,後者馬上屁顛屁顛跑了過去,跟著出了大廳。
霍從軍道:“老陳,眼鏡哥還有這個愛好?”
陳河笑道:“那就不知道了,也許人家隻是想單獨聽唱歌。”
一局晚宴眾人都盡了興,眼花耳熱時,各自拉著中意的舞蹈女子去了房間。
陳河也看對了兩個,左擁右抱要走,霍從軍道:“你不是有尹玉潔了嗎?”
陳河笑道:“有了就不能嚐嚐鮮了?你不叫一個嗎?”
又道:“算了,你在這方麵像來是個老古板,我就不留你了,免得掃了我的興,回見!”
從暢觀樓出來,霍從軍開車回了小區,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繞到了對麵的芳城園,隻見尹玉潔所住的房間裏燈光亮著,卻亮的那麽的冷清,就像當年小趙房間裏的燈光,並無二樣。
第二天,陳河給霍從軍打了電話,說他已經動身去東完市上任。
自陳河走後,霍從軍辦公室的電話也清閑了三分之一,剛開始還好,時間久了,霍從軍倒有些不習慣了,總盼著陳河什麽時候來個電話。
等了快一個月,陳河終於打來電話,“老霍,好久不見啊。”
霍從軍道:“老陳,好久不見,我發現我都有些想你了。”
那頭陳河笑道:“快別想我,我可不好男風。”
兩人大笑了一通,陳河又道:“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霍從軍問道:“什麽消息?”
“上麵開始全麵清理三角債了!”
這個消息霍從軍在去年年初的時候就曾聽陳河提起過,不過當時還隻是一個意見和計劃,並沒有真正落實,直到現在才開始落實。
霍從軍道:“現在才開始行動,會不會有些晚了?”
自從88年通貨膨脹之後,上麵就決定全麵放開價格,讓市場做主,這一下不要緊,外資得到了任意發展的機會,搞得整個市場一片蕭條,也造就了數以千億計的三角債,那可是那個年頭的千億計。
目前經濟正在緩慢的回暖,各個單位企業也渡過了最冷的寒冬,此刻解決三角債,頗有些兒狼走了才拿棍子的感覺。
陳河道:“不晚!你們鋼廠運行的好,可不代表其它企業也好,現在全國範圍內還有上萬家的企業處在寒冬期呢!”
霍從軍道:“那確實應該好好的解決一下。”
陳河道:“現在上麵正在統計,你正好也給鋼廠報一下。”
霍從軍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報什麽?”
陳河笑道:“當然是三角債,不然還能報什麽。”
“可是……”
不等霍從軍說完,陳河搶著說道:“讓你報你就報,實話告訴你,這消息是眼鏡哥告訴我的,明白吧?隻要你報上去,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
霍從軍猶豫道:“可是……”
陳河又搶著說道:“別可是了,老霍啊,不是我說你,在這方麵你真是連吳宿勃都不如,能不能也有點眼力勁。”
又道:“你也別報多了,就按著三個億的報。”
霍從軍道:“那好吧。”
放了電話,霍從軍默默地坐了一會,又抽了一支煙,最後還是讓秘書小吳拿來報表,按著陳河所說填了一份報了上去。
這份報表一周之內就批複下來了,所有金額一次性劃拔到了專門的賬戶上,霍從軍也不敢隨意做主,給陳河打去電話說了這事。
陳河非常高興,語重心長地說道:“老霍,這才像回事。你有才能是有才能,也得與時俱進才行,不能總是停留在過去那個年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說是吧?”
又道:“這些錢我會轉走,賬上會留三千萬,是給你的。這也是會長吩咐過的,你就放心拿著吧。”
霍從軍隻能唯唯連聲,正準備放電話,陳河又道:“我在這裏幹的很好,什麽時候你來,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下!”
霍從軍道:“可能就這個月吧。”又是半年沒有到麗柏商場,霍從軍正準備去視察一下。
陳河道:“你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
放下電話,霍從軍想了想,又給方誌新打了過去,說了要去麗柏的事。
得知這個消息,方誌新非常的高興,“哥,我最近學了幾個拿手菜,正好你來了我親手做給你嚐嚐!”
安頓過廠裏的工作,和鄭慧打了聲招呼,霍從軍帶著小富南下羊城。
對於他們來說,從京城到羊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沒有絲毫新鮮可言,不過小富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調戲空姐,他和霍從軍一樣都是頭等艙,對於他的調戲那些空姐不僅沒有反感,而且還主動和他聊天互換聯係方式。
一到羊城,霍從軍就先到麗柏視察,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麗柏的運營已經非常的穩定,和友誼商場的關係處得也非常的好,在二者聯手營銷之下,這裏已經成了羊城最高檔的商圈。
見到霍從軍,方誌新非常的高興,沒等下班,就把日常會議交給了副經理,拉著霍從軍和小富返家。
開了一段路程,霍從軍察覺出不對來,方誌新住五羊屯,本應該往東走,結果她卻在東環路口轉向北邊。
霍從軍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方誌新抿嘴而笑,“放心,我又不是要拉著你去開房!”又道:“我還沒和你說,我剛剛搬到二沙島,原來的那套房子太小了,每次你來了都沒有地方住,還要委屈你睡保姆房,讓你到我房間你又不願意!”
霍從軍知道方誌新這麽說並沒有其它意思,也沒往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