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龍哈哈大笑,說道:“這話倒不假,人常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其實還有後半句,不到羊城,不知道錢少,哈哈哈哈!”
霍從軍聽出來了,林道龍這是喝多了,剛才陳河沒有來的時候,就和蔣婷喝了不少此時已經有了醉意,說話的時候才會這麽的放肆。
陳河聽的不舒服,他的職位不高,但卻是實權,誰見了他不得低三分,當著他的麵這麽張狂的林道龍還是第一個,淡淡笑道:“這些都是坊間的戲言,當不得真。”
林道龍哪能聽不出其中否定的意思,說道:“陳局你來得太遲了,沒能看到精彩的表演,婷婷她們都表演的特別精彩,尤其是最後的內.衣秀!”
說著大吹特吹起了內.衣秀,又借著內.衣秀說起了羊城的第一屆模特大賽,說起大賽上那些美人。
聽見林道龍說這些,霍從軍知道這位也泛起酒勁來了,要和陳河比個高下,兩邊都是自己的朋友,不管誰輸誰贏都不好看,試著往開拉了幾次話題,卻都被林道龍又拉了回去。
陳河也沒有反駁,臉上的神情帶著淡淡的鄙視,靜靜地聽林道龍吹牛。
“哈哈,陳局,這場時裝展怎麽樣,夠精彩吧,難得一見吧!”林道龍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摟著蔣婷已經開始隔著衣服揉.捏,完全不怕有人在場。
霍從軍暗叫糟糕,這林道龍怎麽越來越過份,竟然當眾嘲諷陳河沒見識,這還了得。
陳河麵色不動,回敬道:“也還可以吧,黴國有更加精彩的,如果林老板去了那裏肯定會更適合那裏。”
林道龍不知道陳河說的是什麽,霍從軍卻聽出來了,這是在說紐約中央公園綿羊草原上那些天體野.合的人們,暗諷林道龍沒有禮儀呢。
林道龍聽不明白陳河所說,但也能看明白這肯定不是好話,一頓酒喝到這裏變得很不痛快,起身道:“我剛從羊城過來,今天太累了,就不招待陳局,請自便!”
摟著蔣婷就要走,忽然停住腳步又道:“賬我已經結了。”
這下誰也能看出來,這是要給陳河一個冷場,讓他麵子上難堪。
方潔左右為難,又想抱陳河的大腿,又怕惹了林道龍讓蔣婷難做,匆忙間做出決定,衝陳河尷尬地點點頭,起身去追林道龍二人,和蔣婷一邊一個扶著林道龍走了。
包廂裏安靜下來,陳河臉色如常,看不出心裏是什麽情緒,說道:“老霍,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看場真正的表演。”
不由分說,拉著霍從軍出了兆龍飯店,開車直奔動物園。
半個小時後,汽車在暢觀樓外停下,陳河道:“本來今天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叫你來這裏。”
霍從軍道:“恰好林道龍來了,不然我就可以和你來這裏和大家一聚了。”
陳河道:“沒關係的,現在也不遲,走我們進去!”
和霍從軍兩人走進樓內就聽見一陣絲竹之聲,立即有漂亮的服務員將二人帶上二樓。
和霍從軍上次來時完全不同,二樓已經變了樣,布置成了一個小型的走秀會場,左右兩邊各擺了三四張小幾,每張小幾兩側都坐著一人,皆是達官顯貴。
秀場的中間,正有兩個美貌嬌豔的女子在走秀,兩人頭發盤起臉上都帶著絲巾,本就漂亮的麵龐更給人一種朦朧的美,身上穿的也是內.衣,但比起兆龍飯店的那些模特,這裏的表演可是遠遠沒有那麽保守,而是更加的露骨,卻又在露骨中帶著朦朧和神秘感。
見到陳河和霍從軍進去,坐在右邊側中間的一人向二人揮手,示意他們過去,霍從軍這才看清,原來是眼鏡哥。
陳河和霍從軍走了過去,眼鏡哥手一抬,絲竹聲立刻停了,兩個正在走秀的女子也停在當場,保持著正在進行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小霍,我還說很久沒見你了。”眼鏡哥道。
霍從軍彎下腰和對方握手,道:“能再見到眼鏡哥,我倍感榮幸。”
眼鏡哥笑笑,道:“坐下吧,正好一起看。一會要是看中了哪個,就直接領走。”
馬上有服務員搬來一張小幾,放在眼鏡哥後麵一米遠的地方,霍從軍和陳河分別在小幾兩側坐下。
眼鏡哥微微點頭,絲竹聲再起,兩個女子又活了起來,繼續走秀,她們在場上轉了一圈,回到後麵,立刻又從後麵走出兩個女子,也是一樣的帶著麵紗,身材卻比先前那兩個更加的火辣,身上的那點衣著也更加的令人血脈賁張,走秀的時候也不是枯燥的走,還帶著舞蹈動作。
陳河低聲道:“老霍,怎麽樣?”
霍從軍知道,他還是在為林道龍的那口氣生氣呢,笑道:“外麵的時裝展哪能和這裏相提並論。”
這下陳河的心氣終於平了,也笑道:“你要是看對哪個了,先記下來,等眼鏡哥他們選完我們再選。”
這一場私人走秀令霍從軍是大開眼界,不僅模特們更加的好,整場表演也是更加的優雅上檔次,可謂之樂而不婬。
一個小時後,整場走秀才完成,所有的模特都站了出來,原來一共有十二人,女主持人優雅地站在前頭,給十二人一一做著介紹,竟然全都是一流學校的高材生。
這種事霍從軍聽說過,但真正見到還是第一次。
現場有人表示不信,女主持人笑道:“您可以給她們出道題,看看她們能不能答出來。”
立刻有人道:“背一首古詩詞,不能是唐代的,不能是宋代的,也不能是宋代以後的。”
國文裏唐詩宋詞,眾人皆知,此時不讓模特們背這些,那就隻剩下秦漢和以前的了。
不等模特們背,就有人補充道:“不能背關睢!”
女主持人不慌不忙,微微而笑,望向一排模特,“你們誰來背一下?”
眾模特都看向一個圓臉的女子,那圓臉女子說了聲“我來”,跨前半步,朱唇輕啟,“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