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才特別會說話,“隻恨相隔萬裏,不能遠赴重洋麵見霍先生,這次正逢聖誕佳日,在上周小弟特別買了一份禮物送給霍先生,以表想念之情,相必那份禮物霍先生已經收到了吧?”

霍從軍道:“收到了,我愛人和孩子非常的喜歡,禮物很不錯,看得出來你沒少花.心思。”

孫立才說道:“聖誕節是全球非常重要的節日,而且這份禮物又是送給霍先生的,我當然要備加用心。霍先生能夠喜歡,就說明我沒有白費力氣。”

霍從軍客氣道:“謝謝你的好意。什麽時候你來京城,我帶你去好好逛逛!”

孫立才笑道:“我早就想去京城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如果我去了華夏,一定給霍先生打電話!”

霍從軍也笑道:“到時候,我好好的招待你!”

兩人聊了幾句,孫立才就說了再見。

放下電話,鄭慧問起這事,霍從軍說了一遍當時的經曆,鄭慧道:“沒想到他倒是挺用心的。”笑道:“我們華夏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這麽的熱情好客,禮尚往來,就算是在外國生活,也沒能同化了我們。”

霍從軍帶著笑容點點頭,心裏卻升起股異樣的感覺,這個孫立才的表現太好了,從他的出現到他對自己和陳河的態度,包括說的話做的事,還有現在送禮物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得令人非常的舒服,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就是一種不祥的感覺。

拿起那棵聖誕樹左右看過,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隻是一棵非常普通的聖誕樹,裏麵也沒有裝什麽竊聽器材一類的。

可是為什麽孫立才要給自己送禮物呢?

按著國內的風氣看,有人給自己送禮,那肯定是有求於自己,不要求自己給辦事,就是想要開個方便之門。

這孫立才遠在萬裏之外,並沒有任何地方能求到自己的,在電話裏也沒有流露出這方麵的跡象,難道說他真是隻是為了和自己交朋友?

鄭慧打發完兒子睡覺,出來問道:“你想什麽呢?”

霍從軍道:“你說孫立才送我們禮物,會不會是想得到什麽?”

鄭慧笑道:“哪有你想的這麽多,人家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想啊,他是華人不假,但是從來沒有來過華夏,這以後要是真來的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是有個朋友會方便的多。”

霍從軍一想也是,自己去國外的時候,也總是希望能有一個當地的朋友,這樣就可以方便很多。

從聖誕樹上拽下顆糖果剝開,喂給鄭慧,又自己吃了一顆。

“好甜!”鄭慧笑道。

次日到了鋼廠,就見趙思怡滿麵的春風,正在給小富分發糖果,見到霍從軍進去,也給霍從軍分了顆糖果。

“霍廠長,這是黴國的聖誕糖,你嚐嚐!”

霍從軍接過一看,和自己收到的那棵聖誕樹上的糖果一模一樣,問道:“小趙,你這糖不會也是從聖誕樹上摘下來的吧?”

趙思怡樂得眼睛眯成了彎月,“昨天晚上,他去了我那裏,還給我帶了一份禮物,說是黴國的朋友送的,我打開一看,你猜怎麽著?是棵聖誕樹,漂亮極了!這糖就是樹上麵的!”

霍從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這孫立才給陳河也送禮了,禮物非常之輕,但是很奇怪,如果說給自己送禮是為了交個朋友,到京城來玩時候更方便,那給陳河送禮是為什麽呢?

陳河是官員,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招待孫立才,更不可能請假去陪著逛京城。想不明白。

已是年底,再有一個多月就是春節,霍從軍又忙了起來,有半個多月,都是在京城看望各處的人脈,這天終於送出最後一份禮物,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南方還有很多的關係也需要走動一下,還有就是港島那邊的股票自抄底以來已經有兩年,看最近那邊的大盤漲得不錯,可以借機會調整一下,把那些收益差的股票剔出去,優化一下收益。

想到這個,霍從軍想起了李賈臣,上次因為給耳關集團投資的事,讓李賈臣出麵聯係了一下劉船止,後來自己也曾向李賈臣側麵打聽過他經商的秘訣,卻被李賈臣擋了開去,這次再去港島,可以借機再去拜會一下李賈臣,打探一下他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而打探這個秘密的關鍵,在於自己有了黃廣漁這個小弟,這小子別看年輕,卻是聰明過人頗有謀略,更重要的,對自己非常的忠心,可以好好的提攜一下。

打定主意,拿起桌上電話,要打給黃廣漁,想了想又放下電話,覺得還是去店裏當麵看望的好。

等到下午,霍從軍也沒帶小富,自己開車到了珠市口東大街。

挺長時間沒來,國每電器的店鋪擴大了不少,已經從一家小門店變成了一個小商場。

走進店內,營業員不少,但還是和以前一樣,黃廣漁仍在親自接待顧客,每一位有潛力的顧客都會由他親自接待。

看到霍從軍,黃廣漁馬上讓營業員負責那位顧客,過去問候霍從軍,“霍哥,好久不見!”

霍從軍笑道:“你這裏生意不錯嘛!”

黃廣漁道:“馬馬虎虎吧。霍哥最近在哪裏發財呢?”

霍從軍道:“我去了一直黴國,剛回來不久,這次準備去羊城那邊拜個早年,想帶著你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有!有!”黃廣漁頓時喜上眉梢,這麽好的機會可以見世麵又能認識各路大佬,傻子才不去呢。

霍從軍道:“那行,要是你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定在後天出發。”

兩人又聊了幾句,霍從軍說要走,黃廣漁一路將霍從軍送出店外,又送上車,揮手道別。

到了出發的這天,黃廣漁早早的就到了方古園霍從軍家樓下,還帶了一輛車,和霍從軍說這車是專門送他們二人去機場的。

霍從軍笑道:“沒聽說你有車啊。”

黃廣漁老實回答,“這車是租來的,司機是我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