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抱著老婆,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會讓你和孩子受苦的。”
在京城裏待了有十幾天,霍從軍的心情已經完全平息,以林來福作惡的程度,他都可以喚醒,說明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良知,隻是利益當頭,沒有人願意放下利益去承認良知,隻有當危險來臨才能意識到,這就是社會至今還在受苦受難的根本原因吧。
不隻鄭慧知道了呆灣的事,到後來連鋼廠的人都知道了,這天到了鋼廠處理公務,拿起茶杯要喝水,發現是空的,順口喚道:“小趙,給我倒杯茶!”
趙思怡馬上過去倒杯茶,放到霍從軍桌上,問道:“霍廠長,你們在呆灣真的遇到了那樣的事?”
“啊?”霍從軍抬起頭,回過神笑道:“是啊,我和老陳都被抓了,當時是挺危險的。”
趙思怡馬上問道:“他沒事吧!”
“這是又關心誰呢?”陳河笑嗬嗬地走進辦公室。
看到他一身泰然,趙思怡頓時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抱住陳河道:“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一聲!”
陳河滿心安慰,緊緊地抱著她,道:“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又親吻道:“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趙思怡不敢相信,這都多久了,陳河再也沒有邀請過她吃飯,關於那些流言流語她也曾聽說過,說什麽陳河有了新人,但是她不相信,安慰自己肯定是陳河太忙才沒空來找自己。
而此時,陳河的這個邀請打破了所有流言,也打破了自己所有不切實際的猜想。
抹去眼淚,露出笑臉,道:“晚上我等你!”
安頓過趙思怡,陳河在霍從軍桌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老霍,好消息!”
霍從軍笑道:“什麽好消息?”
“滬市的股票交易所要開張了!”陳河滿麵的喜色,那樣子比當初結婚時還要高興三分,“這可是我們國內第一家股票交易所,以後再也不用到外麵去炒股了!”
霍從軍笑道:“不會你又要我去股市捧場吧?”
陳河也笑道:“這次不是捧場,是去賺錢!具體的我們晚上談!”又問道:“你們鋼廠不上市嗎?”
霍從軍道:“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
到得下午下班,陳河如約來接上了趙思怡,還有霍從軍到了老地方餐館,摟著美女和霍從軍說起了這次的事。
“滬市的股票交易所可是我們籌備了好久的,和鄭地的期貨交易所不一樣,股市全都是我們國內的公司,一家外國公司都沒有,是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建起來的。”
陳河喜笑顏開地說道:“有好幾家公司已經和我聯係過了,也給了我不少內部股,我們要做的是在市麵上把它們炒熱,這一手你肯定不陌生。”
霍從軍道:“當時炒股票那是在國外,以賺錢為目標,在國內還是不要這樣做了吧?”
陳河道:“國外的是市場,國內的也是市場,不分彼此!”
拉著霍從軍談過細節,讓霍從軍馬上去滬市,參加19號的開業剪彩,並且進行首批股票交易,霍從軍一一答應。
安頓過這些,陳河緊抱著趙思怡,道:“好久不見我的小美人了,今天我們去好好的敘敘舊!老霍,我就不送你了!”
在18號這天,霍從軍坐飛機到了滬市,陳河都已經安排好了,一下機就有人接機,是滬市當地的官員,安排霍從軍入住進市招待所。
次日起來收拾過,霍從軍隨著官員趕到虹口的浦江飯店,一下車,就看到飯店樓外高高懸掛的招牌:滬市證券交易所。白底紅字,繁體書寫,分外顯眼,
這是一棟西式的建築,樓高五層,大門開在拐角處的角樓下,洋樓的特征非常明顯,一看就是舊滬市時候蓋的。
還不到九點,浦江飯店裏裏外外已是歡騰一片,到處都是喜慶的模樣。
門外已經擠了好些個聽到風聲來交易股票的人,不能說是人山人海,也是擠滿了飯店跟前的街道。
飯店一樓的孔雀廳門口更是紅幅高掛,各個上市的廠家負責人還有各地伴隨而來的官員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走進孔雀廳,這裏已經從飯店改成交易所的模樣,
孔雀廳不算大,頂上高懸著水晶吊燈,二樓有數間房門,突出一小截陽台,無一不在說明這裏以前是隻有達官貴人才能進入的地方。
此時中間是處前台,左右兩邊各擺了幾張交易桌,桌上擺放著電腦,工作人員坐在後麵已經待命就緒。
在正中間的牆上,掛了一塊藍底的大牌子,牌子上方正中是交易所的紅色徽章,下麵是中英文白字:滬市證券交易所開業慶典,同樣也是繁體。
人們相互寒暄聊天,議論著證券交易所開業的實際意義,還有會帶來什麽樣的切實的改變。
霍從軍一出現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很多人都認識他,紛紛上前和他問候寒暄,霍從軍也一一回應。
忽然間,響起陣非常熱烈的掌聲,滬市的朱一把手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孔雀廳,走上臨時搭起的剪彩台,向眾人揮手示意,說道:“我代表滬市非常歡迎大家的蒞臨!”
台下的掌聲更加的熱烈,朱一把手道:“關於能不能建立證券交易所,該不該建立證券交易所,我們也是經過了大量的論證,就像大人物所說,股票並不是隻有國外才能有,我們也可以擁有!
關於這個證券交易所是設立在京城還是設立在滬市,很多人也有不同的意見,我的意見是一定要放在我們滬市!京城已經有那麽多的中心了,我們滬市卻什麽也沒有,做為一個老牌的國際大都市,做為開放的先頭兵,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應該拿下這個中心,爭取做成整個開放區的經濟中心!”
這番講話贏得了眾人熱烈的掌聲,所有的掌聲全都發自肺腑,熱烈又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