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說道:“它是傻瓜式的,不用對焦也不用找光,隻要按下快門,其它的都是自動完成的!”

霍從軍拿過來,試著拍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時代的照相機是進步了,不過還是處於膠片時代,必須得洗了才能看到照片。

鄭慧笑道:“這相機是小黃剛才送過來的,另外他還給每台相機配了三個膠卷,都是柯達的。”

拿著柯達的彩色膠卷,霍從軍瞬間湧起股年代感,都多少年了差點都忘了照相還要這東西。

鄭慧又問:“老陳那相機你怎麽給他啊?”

霍從軍道:“我給小趙送過去,讓小趙給他。”

25號這天,霍從軍將廠裏的事務交付給徐福貴,讓小富開著車將自己送到機場,此次出訪約定的在這裏見麵。

候機室裏已經已經有幾個同行的人到了,彼此自介過後,都是各個單位的一把手,近年以來單位經營的都不錯。

這邊剛介紹過,就又有同行者到達,又一番相互介紹認識握手。

後麵不斷的有同行者到達,候機室裏也越來越熱鬧。

等了十多分鍾,陳河就到了,他是和出訪的官員們一起到達的,帶頭的是工業部的一個副部長姓白。

霍從軍大概估了下人數,這次出訪共有五十多個人,規模不可謂不大。

去黴國的航班是非常有名的波音747,當霍從軍他們一行人登上客機,三百個人的座位,立刻就被占據了六分之一,頗為壯觀。

白副部長和幾個主要的官員坐的都是頭等艙,霍從軍在優秀管理人員名單上位列第一,坐的也是頭等艙,陳河和其他官員以及幾個名單前列的廠長經理們坐的是商務艙,其餘的人一概是經濟艙。

這是霍從軍第一次坐這麽大的飛機,國內已經飛了無數次,但最多也隻是百十多人的客機。

晚上九點三十五分,飛機準點起飛,比起小飛機大飛機更加的平穩,感受到的顛簸也更少。

進入巡航高度,霍從軍放平躺椅正想休息,陳河過來了,悄悄說道:“你可以啊,現在待遇比我都強了。”

霍從軍笑道:“還不是拜你所賜,怎麽樣,要不我和你換換?”

陳河趕忙搖頭,“那可不敢,萬一被發現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萬多公裏,一個漫長的旅途,即便是頭等艙,可以隨意躺坐,霍從軍也還是覺得憋悶,接連睡了好幾覺,才終於聽到空姐說出了盼望已久的,“請各位旅客係好安全帶”。

經過又一陣輕微的失重後,窗外已經能看到下麵的景色,夜色中到處都是燈光璀璨,或遠或近的障礙燈分外耀眼,閃著冷冷的紅光,像是在告訴世人,這裏有全球最多的高樓。

飛機在紐約的肯尼迪機場降落,翁福培總領事帶著領事館的主要工作人員開了二輛大巴,已在機場內恭候。

雙方簡單介紹過後,霍從軍他們都上了大巴開往總領館。

一出機場就是高速路,已是夜裏十點多,高速路上的車更少,顯得路更寬更快速,同車的人議論不斷。

“不愧是第一發達的國家,道路這麽寬!肯定不堵車!”

“這裏的高樓真多,港島和這裏一比就好像大農村了。”

“能生活在這裏可真是一種幸福!”

有人向白副部長提議,“白副部長,我們進修完以後,能不能在這裏逛幾天?”

“白副部長,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

眾人的意見都一樣,白副部長笑道:“行,我們盡量安排能夠提前學習完所有的課程,給大家留兩天逛的時間。”

有人抗議道:“才兩天啊,那哪能逛得完,能不能再多給幾天。”

白副部長笑嗬嗬地說道:“那就要看你們學習的進度怎麽樣了!”

眾人的話題馬上變了,都開始議論怎麽才能更快的完成進修。

霍從軍也止不住的心潮澎湃,雖然以重生前的眼光看,紐約稍稍顯得有點落後,但在這個時代,這裏的確有最高的樓最寬的馬路,也有最大的金融中心最繁華的城市。

隻是不知道,這些光鮮亮麗的背後,是不是也有黑暗與不堪。

在高速路上走了有快二十公裏,大巴車穿過一條五六百米長的跨河大橋,在前右方另一側的河岸邊上,佇立著一棟高大的建築,院落裏燈火通明,隱約可以看到飄著很多旗幟。

領事的助理介紹道:“那就是聯合國總部大樓。”

所有人齊刷刷地往那棟建築看去,人人都拿出了照相機,對著大樓拍照,霍從軍也拿出了相機照了幾張。

大巴過了河,又走了兩公裏左右,駛進一處大院,說大院真是大院,比起酒店不遑多讓,院裏一棟二十層高的建築,密密麻麻的全是窗戶,樓後的停車場也和酒店完全一樣,又寬敞又平整,包圍在綠化帶中。

兩輛大巴先後停下,霍從軍等人下了車,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進總領館。

前台小妹給他們登記過信息開了房間,陳河特別調了一下,和霍從軍調到了同一房間,在十六樓。

房間裏的陳設也和酒店的標準間完全一樣,擺著兩張九十公分寬的床,靠窗戶的一角放著台彩色電視機,另一角則擺了一台空調。

關上門,霍從軍和陳河都感覺到輕鬆了許多,陳河將窗簾完全拉開,望著窗外的夜景,低聲呼喚:“黴國,我來了!”

霍從軍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回了故國呢。”

陳河也笑了起來,“這裏不是故國,卻勝似故國!”

又納悶地說道:“我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就是黑夜,空姐說路上要十三個小時,按說到這裏應該是白天了,怎麽還是黑夜?”

霍從軍也一下沒反應過來,想了想才明白,道:“黴國和我們的時差是十二個小時,現在京城是白天,這裏可不就是黑夜嗎?”

陳河笑道:“對對,你看我都忘了調時差了。”播動手表的旋鈕,將日期調回到了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