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最多二百塊不到,五千塊能頂二年多的工資了。
霍從軍道:“她去珠市會有更好的發展。”
方誌新不滿地嘟噥,“希望如此吧!”
霍從軍岔開話題道:“這次我是帶著小趙去瓊島買房,就順便過來看看。沒人再來商場找過麻煩吧?”
方誌新搖搖頭,看了眼趙思怡,勾起了她自己的心事,單獨和霍從軍說道:“哥,你看看人家,都在外麵又養了一個,你怎麽就那麽的食古不化呢!再說了,我肯定不會……”
霍從軍知道她想說什麽,打斷道:“誌新,你也年紀不了小了,不能再一個人單著,我覺得史遇駐就不錯,要不我給你們牽下線?”
方誌新賭氣道:“行!都聽你的!我就和他約會,最好還能和他結婚!都如你的心願,行了吧!”
突然爆發的情緒令趙思怡嚇了一大跳,更不敢多說話,縮到了後麵。
霍從軍知道這會方誌新的心氣非常的不順,說什麽都白搭,微笑道:“我先帶小趙去瓊島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臨走前,給了方誌新一個淺淺的擁抱,方誌新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便再沒動靜。
呆呆地望著霍從軍出了辦公室,又站在窗邊望著霍從軍出了商場遠去,自己反手將自己抱住,喃喃說道:“你怎麽就不能和其他男人一樣?”
霍從軍帶著趙思怡,從羊城坐火車趕往瓊島,趙思怡也是第一次坐火車輪渡,過海峽的時候特別新奇,站起來不斷地向外張望,問霍從軍:“霍廠長,我們真的在輪船上?”
到達瓊島的第一件事,是先在各處查看具體的情況。
一段時間不到瓊島,這裏的高樓更多了,不過絕大部分都處於停工狀態,除此之外,還開始出現了爛尾樓。
霍從軍走進好幾處建築工地,和裏麵的工人們交談,從最初的拍賣開始,到現在為止瓊島的地皮已經賣了有五分之一,批下去的大大小小的樓盤不下五六十處,已經形成一個非常龐大的市場規模。
了解過這些,然後霍從軍才去名下的地產公司巡視,召開會議。
趙思怡在這裏沒有認識人,霍從軍也沒拿她當外人,就讓她一同參加了會議,就坐在自己旁邊。
之前霍從軍拿到了四塊地皮,僅僅有一塊蓋了樓盤,其它的三塊都還沒有任何動靜。會議上,地產公司的王經理首先開始訴苦。
“霍總,我們公司的財務快支撐不下去了,這幾個月以來,我按照您的指示讓樓盤停了工,可是就這麽一直耗著隻出不進,也不是個辦法。”
霍從軍道:“這次我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這裏的情況我都看過了,在建的樓盤可以恢複動工了,另外那三塊地皮,也可以開始動工了。”
王經理擔心道:“霍總,現在正是經濟寒冬,我們現在就開始恢複動工,會不會太早了?”
霍從軍道:“不早。每年春天來的時候,不也還在數九嗎,而且還是最冷的五九六九。”
道理是這樣,可是實際情況是現在還是經濟寒冬,會議室裏沒有人說話,但大家的神情無一不在懷疑。
霍從軍道:“別看現在還是寒冬,但別忘了,瓊島可是四季如春的地方,根據我的判斷,兩年左右這裏的地價房價必定一次大的跳漲!”
王經理大喜,拍手鼓掌道:“太好了,這下大家夥就都有希望了。”
其他人也跟著不怎麽情願地鼓掌,會議室裏的鼓掌稀稀拉拉的。
散會後,趙思怡問:“霍廠長,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經濟突然回暖嗎?”
霍從軍道:“大家都不相信,這很正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地價和房價是由誰決定的?”
趙思怡想了想,道:“當然是市場。現在是市場經濟,一切的價格調控也由市場自己完成。”
霍從軍笑道:“我再問你,市場是個客觀規律還是人為的因素?”
趙思怡想也不想,說道:“當然是客觀規律!都叫市場經濟了那就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霍從軍沒說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趙思怡有些不好意思了,轉開視線,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客觀規律,比如說我們以前打敗了霓虹國,比如說我們的開放,比如說在全世界都運作的市場經濟模式。”
聽過了她的思想,霍從軍收回目光,說道:“一切的市場都是由人在運作,也就是說一切市場的價格都是由人來決定的,最後的價格是由買方和賣方共同的意誌定下來的。”
趙思怡馬上接道:“對,就是這樣!”
霍從軍又道:“那麽你有沒有想過,在決定價格上,買方和賣方的權力大小一樣嗎?”
趙思怡道:“當然一樣。”話剛出口,就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看法,“不對,他們雙方的權力並不一樣!”
霍從軍笑道:“對嘍!”
趙思怡思路打開,滔滔不絕地說道:“買方一般都是弱勢群體,這個時候,真正能決定價格的就是賣方;不過也有反過來的時候,賣方是弱勢群體,這個時候能決定價格的就是買方;所以人們會說店大欺客、也會說客大欺店,這要看具體的情況。”
說到這裏,幡然醒悟,“啊,我明白了!在買房這件事上,顧客都是零散的,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定價權更沒有議價權,真正能決定房子價格的是強勢的一方,也就是地產開發商!”
霍從軍點點頭,予以肯定,道:“我們一上島就已經看過各處的情況,現在地皮賣出去那麽多,樓盤也開發了那麽多,這些人會讓房子砸在自己手裏嗎?”
“不會!”趙思怡道:“平時普通人都不願意讓自己吃一點點虧,在商言商,地產商們更不會讓自己吃虧,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地價推上去!可是,樓盤這麽多,相當於他們也是零散的,怎麽推地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