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陳河就打電話說了,已經聯係好了遼省和濱城的相關領導,讓霍從軍安排一下具體的招待,霍從軍就將日期訂在了今天。

聽說有省領導在,張萬有些發怵,“我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領導,萬一哪句話說不對怎麽辦?”

霍從軍笑道:“你隻管把酒喝好就行,說話的事我來。”

“真的?”張萬並不相信,質疑道:“哪有見了領導不說話的,那不成了對領導有意見嗎。”

霍從軍說明道:“沒說不讓你打招呼,是說你不用和領導聊天。”

張萬一口答應,“那沒問題!”

飯局訂在前門建國飯店,這家飯店也非常的有名,檔次高服務好。

在重生前,霍從軍也組織過飯局,那個時候飯局上地位最高的也隻不過是某公司的部門經理,像這樣有省領導參加的還是第一次。

為了能讓整個飯局順暢,不出什麽差錯,在前幾天訂飯店的時候,霍從軍就已經查看過飯店的菜單,預擬了要點的菜,也看過了預訂的包廂,和服務說過了當天服務時的注意點,另外還提前給了服務員每人五十元小費。

前門建國飯店的工資在同行裏算是高的,但五十元對於服務員們來說也是個非常大的紅包,幾人無不表示,一定會盡心盡力服務好飯局。

霍從軍開車拉著張萬到了飯店,先進了包廂喝茶,順便又給服務員們每人發了二十元的小費,服務員們個個笑容可鞠,態度異常親切。

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包廂門打開,陳河陪著一行人魚貫走進,霍從軍和張萬二人都站起身迎接。

陳河一一給介紹過那行人,為首的是遼省的官員和陪同人員,然後是濱城的主要領導,主要部門領導,以及陪同人員,最後是造船廠的廠長,上次見過的宋應星。

霍從軍握著宋應星的手道:“哈哈,宋廠長是老熟人了,也是濱城人,要是我有什麽地方沒有招待好領導們,宋廠長一定要幫我拾闕補漏。”

宋應星還是和當天一樣圓滑,“霍廠長多慮了,我們遼省和濱城的領導都是非常的平易近人。”

為首的遼省官員哈哈大笑,道:“大家能相聚到一起就是有緣。這次能得到陳副局長的邀請,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陳河笑道:“大家也不用站著,我們坐下說吧。”

飯局是霍從軍出錢,但真正的組織者卻是陳河,當下請遼省官員坐了首席,陳河在上手相陪,其他人等依次按著順序坐下。

霍從軍主動坐了末席,左邊是自家人張萬,右邊是宋應星。

陳河舉杯,道:“春.光已了,正是迎夏好時節,我僅代表我自己熱烈歡迎吳二把手、黃秘書、高部長、餘負責人,還有宋廠長到訪京城,我們幹了這杯!”

等陳河敬完酒,遼省吳二把手也舉杯說了番祝辭,和大家幹杯。

眼看著輪到張萬了,他慌得手心直冒汗,不住地給霍從軍使眼色,見始終沒有回應,忍不住低聲問道:“我該怎麽敬酒。”

霍從軍臉上笑容不改,低聲道:“就你平時的樣子就行!”

宋應星敬過酒,輪到張萬了,他端著杯子站起身,大聲說道:“我是粗人,也不會說啥好聽的,請領導們吃好喝好!不過我能喝酒,隻要領導們不嫌棄,我願意和領導一醉方休!”

席上眾人都笑了起來,陳河指著張萬,說道:“這是霍廠長他們廠的技術廠長,為人很是豪爽,直言快語,心思單純。”

吳二把手笑道:“看得出來!正好黃秘書也有幾分酒量,你們就多親近親近!”

最後輪到霍從軍,他也端著酒杯站起身,說道:“各位領導能光臨,我感到非常的榮幸,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各位領導海涵!”說罷,將那杯酒幹了。

飯局正式開始,有陳河做陪,霍從軍不時起來敬杯酒即可。張萬幾杯下肚,便露出了平時模樣,挨著個的找人喝酒,為酒桌增添了不少氣氛。

服務員們先後得了兩筆超值小費,一個個都是賣力侍候,服務異常貼心。

這頓酒一直喝到兩點多才散,吳二把手興致正濃,霍從軍按著陳河的意思,從酒店租了輛中巴車,將領導們拉到了鋼廠參觀。

這個項目霍從軍就沒有預估到,坐在車上邊陪著說話邊思索著該怎麽做,才能不失禮。

回到鋼廠前腳剛下車,霍從軍就叫徐福貴暫時做陪同,然後吩咐小富立即帶著人,把會議室擺成招待室的樣子。

鋼廠裏還沒有專門的會客室,這麽多人辦公室肯定放不下,會議室又太不正規。

陪著領導們參觀過各車間,又請眾人到了臨時改的招待室,泡了好茶給眾人醒酒。

吳二把手道:“鋼廠的生產非常正規,質量也過硬,我覺得還是可以合作的,宋廠長你說呢?”

大領導發了話,宋應星哪能說不,趕忙說道:“其實上次霍廠長到我們廠了解造船鋼材的參數,那時我就想和霍廠長合作了,隻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這次來到京城,受到陳副局長和霍廠長這麽熱情的招待,我也對鋼廠有了深

.入的了解,我完全讚成吳二把手的意見。”

霍從軍道:“請吳二把手和宋廠長放心,我們鋼廠一定會嚴把質量關,讓每一個部件都合格!”

吳二把手哈哈大笑,環顧左右,問道:“張副廠長呢?”

霍從軍道:“他喝多了,我讓人扶他下去休息了。”

吳二把手笑道:“張副廠長非常豪爽。”

送走了陳河以及各位領導們,霍從軍再也不用按捺心裏的激動,能拿下這麽大的單子,對鋼廠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本來還愁著鋼產量多,這下應該愁怎麽把產量拉起來了!

立即叫過徐福貴,提前商量下一步擴大生產的計劃。

轉眼到了六月份,從羊城回京已有兩個月,期間方誌新也打過不少電話和霍從軍訴說那邊的經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