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龍要帶上程驍,正是因為其表妹的那句話——帶著這個曾經的大陸首富,隨便打幾頓,就能勒索幾千萬上億。
他已經從霍小小的表情裏感到深深的惡意,說不定哪天就有會廉政公署來查他。
而他的屁股早就不幹淨了,根本經不起查,一查就倒黴。
如果能從程驍身上勒索到錢,他會拿到錢立即跑路。
周少龍一聲令下,他手下的警員拎著手銬就向程驍走來。
“慢著!”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大家回頭一看,隻見邵家駒手裏舉著一個數碼攝像機說道:“這位程先生不能抓,他是被迫的。而且,我的攝像機裏已經拍到,這位周警官與持槍歹徒是同夥!”
霍小小來之前,就與李擇海、邵家駒等人約定,到了唐家門前,就把攝像機拿出來拍下一切。
有了真實的錄像,誰也翻不了案。就算裏麵有不利於己方的一幕,也可以讓人刪減。
李擇海等人如此收斂,也都知道邵家駒會錄像,否則,他們也早就把槍拿出來了。
在他們這些人的車裏,都起碼備有“沙漠之鷹”、AK47,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
聽邵家駒這麽一說,霍小小立即把他的錄像機接過來。
周少龍心說:“糟了,我怎麽沒想到李擇海這幫人還帶了錄像機呢?”
他轉身想走,卻被兩個飛虎隊隊員攔住:“霍處長不讓走,任何人都不能走!”
霍小小隻看了一眼視頻,就向手下下令:“把周少龍也帶回去!”
沒了周少龍,唐家就徹底失去倚仗。
李擇海等人也終於露出獠牙:“唐合德,快把你們抓的人交出來!”
唐合德無奈,隻好讓人把宋月霞、段虎和馬蜂三人放出來。
此時,宋月霞等三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們不僅被毒打,還都受了槍傷。
張國龍看到宋月霞傷成這樣,不由得大放悲聲,哭得跟個小老頭似的。
程驍來到段虎和馬蜂麵前:“老段、老馬,你們吃苦了!”
段虎的肩膀中槍,傷口處血肉模糊,他強忍劇痛:“程總,給你丟臉了!”
程驍本想拍一下他的肩膀,卻怕他受不了:“這叫什麽話?你和老馬是為了宋姐受傷的,都是英雄。回去之後,我一定要表彰你們。不過,你們現在先去醫院養傷!”
程驍讓人先把這三人送進醫院,霍小小也要把唐合德等人也帶走,罪名是私設牢房,虐待同胞。
秦葭摟著霍小小的胳膊:“小小姐,多謝你啊!有機會去金陵,我請你吃飯!”
霍小小指著自己的製服:“自從坐到這個職位,忙得連拍拖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出去玩啊?”
秦葭驚訝道:“小小姐,你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啊?”
“怎麽,你要把你的老公讓給我嗎?”
“我家哥哥你就別想了!”秦葭指著程驍身邊的鄭玉龍和邵家駒,“他們兩個都還沒有結婚呢!”
霍小小嘴一撇:“他們的確沒結婚,卻不代表他們沒有女朋友。而且,他們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我換衣服都快!這種花花公子,我可不敢招惹!”
說到這裏,她低聲說道:“把你老公看緊點!老是跟著這幫人玩,時間長都學壞了!”
秦葭笑道:“我相信我家哥哥的!”
霍小小搖頭:“你還小,社會經驗也少,不知道男人變壞有多快!”
說著,她帶上手下,呼嘯而去。
程驍問李擇海:“二哥,我們帶來這麽多人,卻什麽也沒幹,豈不是白來一趟?”
李擇海獰笑一聲:“怎麽能白來?不打架,那就抄家!”
說著,他向幾輛客車招手。
客車上的人全都下車待命。
李擇海指著唐家別墅:“進去給我砸!”
這幫人立即湧向唐家的大門。
周小姐卻從旁邊衝過來,她壯著膽子叫道:“你們要幹什麽?別想進去搞破壞!”
這女人雖然囂張,卻並沒有持槍,香江法律對女人相對寬鬆,霍小小就放過了她。
警察能放過她,這幾個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
李擇海問程驍:“這個女人怎麽處置?”
程驍問回頭看向張國龍:“龍哥,宋姐這次受傷,十有八九與這個女人有關。你要不要抽她幾巴掌?”
張國龍猶豫一下:“我不打女人!”
程驍笑著問秦葭:“葭葭,你好像長這麽大也沒有打過人吧!要不要來練練手?”
秦葭白了他一眼:“打這種人,髒我的手!況且,我的手是幫你數錢的,不是幫你打人的!”
周小姐見沒有人願意打她,反而膽子更大:“你們這麽多人,卻要打我一個女人,不嫌丟人嗎?傳出去,看你們的臉往哪兒擱?香江是文明社會,女人是受法律保護的!”
程驍明知張國龍和秦葭都不會動手的,隻是逗逗他們。
最後,他看向毛辣子:“辣妹子,你來!”
毛辣子才不管這麽多,她隻想為宋月霞報仇。
看到毛辣子越走越近,周小姐頓時想四年前他在金陵人民醫院的一幕。
那一頓大逼兜挨得真慘,她至今記憶猶新。
周小姐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向別墅裏跑,毛辣子也跟著追進去。
李擇海一揮手,幾十個保鏢也跟著衝進唐家別墅,隻聽“劈裏啪啦”的一通亂響,其間,還伴隨著女人的慘叫。
很快,唐家別墅就成了垃圾場。
終於大獲全勝,大家這才乘興而歸。當天晚上,他們嗨皮到下半夜。
因為快到元旦,“好網”、“漢芯”、“征程”三家公司的事情都很多,程驍沒有在香江久留,第二天就帶著大家返回金陵。
至於宋月霞、段虎和馬蜂三人,就在香江的醫院裏養傷。
他們剛剛下飛機,程驍就接到了秦山的電話:“兄弟,你們這次玩大了!”
程驍問道:“阿哥,我玩什麽了?”
“你們在香江,把唐家在太平山的別墅給砸了,這也太過分了!”
程驍一愣:“阿哥,你怎麽知道?是葭葭給你打電話了?”
他們打砸唐家的時候,根本沒有記者在場,秦山能知道這件事,隻能是秦葭說的。
秦山哼了一聲:“葭葭根本沒跟我說!你們把這事傳到網上,地球人都知道!”
程驍再次愣住:“誰傳到網上的?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李二少!”
其實不用問,邵家駒帶著攝像機呢,一定是他拍了視頻之後,傳到網上去的。
“你先別忙打!”秦山說道,“我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這次你把大陸的富豪都得罪了!”
“我隻是對付一個唐家,跟其他人有什麽關係?”
“可是,這個消息的背後隱藏著一個態度,你難道讀不出來嗎?”
“態度?”程驍覺得自己對於新聞聯播的解讀能力遠遠不如秦山這種官三代、紅三代。
“是香江本土富豪對大陸赴香江定居的富豪的態度!”
程驍想起李擇海曾經說過的話——讓那些大陸人也遵守香江的規矩。
“我幫著李擇海他們對付唐家,就被大陸富豪誤讀,以為我是站在香江人那一邊,對付大陸人。敢情我被當槍使了!”
“你總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