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祿口機場。

程驍帶著阿成和阿媚剛剛走出大廳,就看到他的那輛七座“奔馳”停在接客的站台前。

車門邊,穿著一身米色西裝套裙的秦葭俏生生地站在那裏,正翹首以盼。

雖然早就踏足職場,秦葭卻很少穿職業裝。

其實,她穿職業裝除了帶著禦姐範,還從上到下透著一股英氣。

程驍仍然覺得美中不足:“要是穿著黑絲就好了!”

他以前就要求秦葭穿上黑絲,但是秦葭卻輕易不穿,除非程驍強烈要求,她才勉勉強強地穿一次。

程驍心中盤算:“看來,禦姐也需要慢慢引導啊!”

看到程驍,秦葭立即飛奔過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機關槍一樣的聲音。

程驍也緊跑幾步,張開雙臂,將秦葭抱在懷裏。

“哥哥,我想你!”秦葭緊緊地摟著程驍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兩口。

“我也想你!”程驍從沒有像今天這麽渴望回家。

雖然他到金陵就跟到家一樣,但是,機場哪有家裏的氛圍?

“我們回家!”

當著阿成和阿媚的麵,還有其他來來往往的旅客,秦葭也不好意思一直膩在程驍的懷裏。

她從程驍的懷裏出來,卻又在程驍的身上摸了又摸。

“哈哈,我沒事,身上什麽零件也沒少一個!”程驍大笑。

他的大腿上還有兩個被刀子刺出的傷口,縫線之後,還沒到拆線的時候。

不到上床脫衣服的時候,他是絕不會說的。

秦葭也沒想到程驍還有傷痛瞞著她,她與程驍十指緊扣,一起走回自家的車旁。

這時,車門從裏麵推開,程驍一眼就看到毛辣子懷裏抱著的兩個孩子,正是他的一雙兒女,五斤和四斤。

“粑把、粑把!”兩個孩子才一歲兩個月,連話都說不利索。

那一瞬間,程驍的心都要化了。

他俯身進去,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裏,親了又親。

兩個孩子分別揪住他一隻耳朵,亂親一氣,弄得他一臉口水。

秦葭在一旁看著,甜甜地笑著。

直到宋月霞問道:“秦總,可以走了嗎?”

秦葭點了點頭:“回家!”

這輛七座“奔馳”由宋月霞駕駛,車裏坐著程驍一家四口。

毛辣子則帶著阿成、阿媚乘坐後麵的“寶馬”。

兩輛車駛離機場,先送程驍和秦葭四口人回家。

回到家裏,程驍頓時感覺一身輕鬆。

秦葭把孩子交給保姆張姨,她拉著程驍上了二樓:“哥哥,把衣服脫了,我伺候你洗個澡!”

程驍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伺候,我自己洗就行!”

他不想讓秦葭看到自己大腿上的傷口。

秦葭卻直接上手,直接解開了程驍的皮帶。

“幹啥?葭葭,你好嚇人哦!”程驍故作羞澀狀,想把褲子提起來。

秦葭卻猛一扯,讓程驍的褲子滑到小腿處。頓時,他兩條大腿上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那兩道刀傷雖短,又經過高明的外科醫生縫針,卻總不能隱形,秦葭一眼就看到了。

“哥哥,你受苦了!”秦葭抱著程驍的大腿,輕輕地撫摸著那兩道傷口,“還疼吧?”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秦葭恨恨地在他的大腿上咬了一口:“讓你到處亂跑?讓你一出去就不回來!我再給你添一道傷口!”

秦葭的咬,隻是她對程驍的小小懲戒,也可以說是愛的懲戒。

程驍心中感動,俯下身子,將秦葭抱在懷裏:“葭葭,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亂跑了!”

“哥哥,我記住你的話。再亂跑,我要咬的就不是這個地方了!”

秦葭說著,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一陣深吻之後,程驍笑著問道:“上午,有人跟我說,親手做了幾樣小菜,我現在就想品嚐品嚐!”

秦葭小臉緋紅,卻主動解開上衣的扣子:“這是第一道菜!”

程驍說道:“那這第二道菜還是我來幫你吧!”

……

大馬,皇後醫院。

林彼得正在光著身子趴在**,由兩個身材火辣的大馬女技師為他全身塗滿紅花油。

他的傷都是被大樓倒塌時飛出的磚頭、石塊砸成的瘀青,塗了紅花油有活血化瘀之效。

可是,此時的林彼得似乎已經忘了傷痛,他的目光隻顧盯著身邊的兩個女技師。

他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看看右邊,把肚子都累得夠嗆。

他實在忍不住,直接在**翻了個身。

“林少,背上還沒有塗完呢!”一個女技師“抗議”道。

林彼得哪裏還管那麽多,他一伸手,就把兩個女技師全摟進懷裏。

“林少……”兩個女技師嬌喘一聲,都撲進他的懷裏。

林彼得左擁右抱,上下其手,摸得不亦樂乎。

兩個女技師知道他是雅加達的豪門,如果能上他的床,好處多多,她們也不過分推拒,半推半就地任他輕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男醫生闖了進來。

“滾出去!”林彼得正準備白日**,最恨別人打擾。

在嗬斥男醫生的同時,他的手還沒閑著,將一個女技師的係帶式技師製服給扯了下來。

就在林彼得的手準備再深入一步的時候,一隻烏黑發亮的槍管已經對準了他的額頭。

林彼得大吃一驚,頓時冷汗直冒。

“林少,不認識我了嗎?”那個“男醫生”笑眯眯地問道。

“你是……”林彼得已然認出,這個假醫生正是前天在海軍醫院門前接了程驍一塊錢懸賞的中年男人。

說真的,別看有人接了程驍的懸賞,林彼得根本沒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誰會為了一塊錢真的殺人,除非那人腦子有病。

現在,這個腦子有病的男人居然扮成醫生,進了他的病房。

“林少,你繼續!”中年殺手一臉的戲謔,“我再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據我觀察,以你的腎功能,三分鍾足以解決戰鬥!”

這句話直接捅了林彼得的肺管子,他兩把推開兩個女技師,翻身坐起:“你看不起誰呢!我怎麽也能堅持個五分鍾!”

這話一出,他自己都後悔了。

五分鍾,真不值得誇口。

就連兩個女技師的臉上都隱隱透著不屑。

哪個女人會喜歡時間短的男人?

此時,對林彼得來說,在**時間太短就是他的難言之隱。他立即轉變話題:“你是怎麽進來的?我外麵的幾十個保鏢,難道都是吃素的?”

前天,他成了光杆司令之後,立即給雅加達的父親打電話。

父親從“林氏集團”的保鏢中抽了三十個高手,連夜趕到吉隆坡,以確保兒子的安全。

也正因為又有了保鏢,林彼得才沒有逃離大馬。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麽多的保鏢分散在病房周圍,還是被殺手潛入進來。

中年殺手冷笑道:“你說對了,在我的麵前,他們都是吃素的!”

林彼得這才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他立即說道:“你不會是真的為了一塊錢來殺我吧?你跟程驍幹,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一百倍!如果你能殺了程驍,我再給你一億林吉特!”

中年殺手冷哼一聲:“別跟我提錢!做我們這一行的,也不全是為了錢!我之所以要殺你,是因為你投靠了倭國人,加入那個組織!”

說到這裏,他反手兩掌,將兩個女技師砍暈。

“你現在告訴我,你加入的那是什麽組織。如果說實話,我或許會饒了你!”

林彼得聽了,頓時麵色大變。

此前,就連手槍瞄準腦門,他都沒有這麽害怕過。

“不要問、不要問,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林彼得張皇失措。

他想跳起來逃跑,或者像成田那樣跳樓,腿卻似乎抽筋,根本爬不起來。

“你不說,那就是逼我給我上手段!”中年殺手說著,取出一根長約十厘米的鋼針,又拿出打火機。

“啪!”殺手按下打火機的開關,跳出一個紅亮的火頭。

他將鋼針放在火頭上烘烤。

林彼得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麽?”

殺手笑道:“我們國家的曆史上,曾經有一個組織叫錦衣衛,他們有一個刑罰,就是將燒紅的鐵條插入犯人的身體。鐵條可以讓人的脂肪熔化,所以插進去一點也不費力。嗯,唯一的缺點……”

林彼得禁不住問道:“唯一的缺點是什麽?”

“就是你會感覺有點疼!”

這不是廢話嘛,鋼針插誰誰不疼?更何況,還兼具烙鐵的功能!

林彼得再也經不起恐嚇,連聲說道:“你別問、你別問,我不敢說!我死、我死……”

說到這裏,他的嘴角突然溢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