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森口中的“拉貝”,就是那個被金陵人視為恩人的約翰.拉貝。
1937年,倭軍進攻金陵,拉貝牽頭,和十幾位白人傳教士、教授、醫生、商人共同建立安全區,為大約25萬華國平民提供了暫時棲身避難的場所。
在吳宇森的這部影片中,就有拉貝營救華國人的鏡頭,而且還有一段台詞。
聽吳宇森把事情說清,張純儒的老公道格拉斯立即來了興趣:“拉貝就是我的偶像,在我們白人世界,很多人都把他當成神!你們能讓我出演這個角色,真是太好了!我一黴元也不要!”
張純儒笑著打趣道:“那你在矽穀的工作呢!”
道格拉斯笑道:“工作以後可以再找,演拉貝可是千載難逢,錯過就沒有了!”
因為劇組現在還在搭建外景,而且金陵大屠殺發生在冬天,拍攝的主要時間段也要安排在冬天,現在才9月,還要兩三個月才能開機。
所以,張純儒提出,先回黴國一趟,把家中安頓一下,道格拉斯也回去要把工作辭了。
秦葭說道:“行啊!純儒姐哪天回去,我給你們準備點土特產!”
程驍心想:“我還沒想這麽多呢,葭葭就替我想到了,真是我的賢內助!”
張純儒卻說道:“帶點鹹水鴨就行,我爸愛吃這個!”
雖然張純儒本人出生於黴國,他的父親年輕時卻曾經在金陵生活過,一直對於金陵的鹹水鴨念念不忘。
接著,張純儒又說:“葭葭,趁你現在身子還方便,不如跟我們去黴國玩幾天吧!”
秦葭看了看程驍:“哥哥,你想去黴國嗎?你要去,我就去!”
程驍突然想起兩個人,一個是出生在黴國的彭城老鄉,一個是純種的黴國人。
他需要提前布局了。
想到這裏,他毫不猶豫地說:“去!”
9月下旬,辦好了簽證的程驍和秦葭跟著張純儒一家踏上了飛往黴國的航班。同行的還有阿成和阿媚這一對保鏢夫婦。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矽穀。
矽穀位於加利福尼亞北部的舊金山灣區,這裏高科技企業雲集。這個地方本來叫“克拉拉穀”,因為最早是研究和生產以矽基半導體芯片的地方,所以人們習慣性地叫它“矽穀”。
道格拉斯就在矽穀的一家軟件公司工作。
前幾年,張純儒與道格拉斯結婚後,就跟著老公來到這裏定居。
她畢竟是作家,到哪兒都能寫作。
道格拉斯去跟他的老板辭職,張純儒則帶著程驍、秦葭前往金門大橋打卡拍照,然後去好萊塢暢遊。
然後,程驍陪著秦葭逛了加州的幾個大學名校,分別是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斯坦福大學、加州理工學院。
用程驍的話說,我們今後不準備到這邊來留學,那就到這些名校逛逛吧!
數日後,張純儒要帶著道格拉斯前往伊利諾伊州看望她的父母。
程驍和秦葭也跟了過來,由張純儒帶著他們逛了她的母校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城校區。
接下來,張純儒要陪父母一段時間,程驍和秦葭在阿成、阿媚的保護下去逛別的大學。
下一站,他們前往馬薩諸塞州的哈佛大學。
程驍搭乘的航班降落在波士頓,在這裏,他們雇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劍橋市。因為哈佛大學就在劍橋市。
當天晚上,他們就在哈佛大學附近的一家酒店下榻。
第二天上午,他們攜手走進哈佛大學的校園。
這個年代,哈佛大學的黃種人並不多,他們兩個的出現,立即引起路人的注目。
有幾個好像是來自越南、泰國的留學生過來搭話,但是程驍和秦葭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最後雙方都很失望。
程驍笑著向秦葭說道:“難道這裏就沒有人會說中文嗎?”
其實,也不是沒有,在哈佛留學的大陸、香江和灣灣的學生肯定也有,隻是他們沒有遇到罷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用中文問道:“你們是華國人嗎?”
這個聲音是女聲,帶著點彭城口音,也接近魯南味兒。
程驍心中一聲:“應該是她吧!”
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標準東方人麵孔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出來,向他們走近。
這姑娘長著一雙丹鳳眼,相貌並不出眾,卻帶著執著和堅定的氣質。
沒錯,程驍要找的就是她。
他早就知道,哈佛的校園太大,想遇到這個姑娘的難度也太大,如果遇不到,他和秦葭就在這邊多待幾天。
沒想到,他第一天就遇到她了。
“你們一定是華國人,我能聽懂你們的話!”那姑娘十分熱情。
程驍剛才和秦葭說的就是中文,而且是他們彭城的方言。
秦葭笑道:“你也是華國人嗎?”
那姑娘搖了搖頭:“我是黴國籍!但我父親是華裔,母親是越南裔,他們年輕時來黴國避難。我就是在黴國出生,在黴國長大!”
秦葭說道:“我們都是華國人,我叫秦葭,這是我未婚夫程驍!”
那姑娘笑道:“你姓秦?她姓程?跟我的姓好像啊!我姓陳!我叫陳慧嫻,英文名字是普莉希拉!”
在拉丁語係的國家中,陳、程、秦、錢、晴等字的讀音,一般人都分不太清。
陳慧嫻從小在黴國長大,還能分清這些讀音,著實不容易。
程驍問道:“我們華國有很多方言,我感覺你的口音跟我一樣。你父親應該是我的老鄉吧?”
陳慧嫻說道:“我聽父親說,他的老家在彭城!”
她這麽一說,秦葭十分驚喜:“我們就是彭城人!”
說著,她還拿出自己身份證給陳慧嫻看。
陳慧嫻也認識中文,看到上麵的“大蘇省彭城市鼓樓區”字樣,越發高興。
“你們真是我父親的老鄉!太難得了!父親一直跟我說,老家的親人都死光了,就剩他和祖母,他們跑到越南。在越南認識我母親後,又帶著我母親來到黴國。祖母兩年前死了,臨死前她還念叨,說自己不能落葉歸根了!”
陳慧嫻說到這裏,還哭了起來。
秦葭拿出手絹,替她擦去眼淚。
程驍說道:“陳小姐,我們想去看望你的父親,你介不介意?”
陳慧嫻連聲說道:“不介意、不介意。今天是周五,下午我帶你們去見我父親!”
當天中午,程驍和秦葭請陳慧嫻吃飯,繼續加深了解。
“慧嫻,你今年多大了?”秦葭問道。
“18了,1985年2月生的!”
“咯咯,比我還小兩歲呢!有男朋友了嗎?”
“還沒呢!”與華國的小姑娘不同,陳慧嫻被問到這個問題,並不顯得害羞。
程驍心想:“你很快就會有男朋友的!”
他前世看過關於陳慧嫻的專訪,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陳慧嫻將與她未來的老公馬克.紮克伯格相遇、相識、相戀。
對,你們都沒看錯,就是“臉書”的創始人紮克伯格。
程驍這次就是要跟陳慧嫻拉近關係,待紮克伯格需要融資的時候,他投一筆,起碼弄個20%的股份。
作為一個重生者,也不能事事都要自己幹,讓前世的“大牛”為自己打工,這才是最省力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