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我!”秦葭氣鼓鼓地說,“我和葉韻根本沒什麽交情,我幫她,是看姚舜的麵子,其實,歸根結底是看你的麵子。你還笑我,哥哥,你太不厚道了!”
此時,秦葭和程驍正處於女上男下的位置,從程驍的角度看去,這姑娘的本錢還挺豐厚。
“葭葭,是哥哥不好,哥哥今晚任你處置!”
“這是你說的啊!”秦葭狡黠一笑,“罰你胳膊讓我枕,人卻不準動!”
程驍發出一聲誇張的哀嚎:“葭葭,你好狠的心啊!”
“要不,你就回自己的臥室,今後再也別進來!”
程驍想離開,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離開,秦葭非哭不可。
於是,他隻好老老實實地伸出左臂:“你枕吧!我睡覺了!”
“不行,你還得陪我聊天!”
“聊什麽啊?”
“你負責找話題!”
“好吧!”程驍有氣無力地答應,“姚舜真行!他跟葉韻相戀的時間最短,沒想到,就他的動作最快……”
“姚舜這麽壞,肯定是跟你學的!”
“與我有什麽關係……我與你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了嗎……”
就姚舜與葉韻的事,兩人閑扯一通,然後先後睡著。
第二天早晨,程驍醒來時,秦葭還是跟昨天早晨一樣,蜷縮在程驍的懷裏。
程驍暗暗叫苦:“老是這麽睡法,我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吃過早飯,他們開車前往學校。
“哥哥,上完第一節課,我要帶葉韻去醫院,車子給我開!”
“行,鑰匙給你!”
第一節課下課後,秦葭就帶著葉韻離開了。
姚舜問道:“老大,嫂子把葉韻帶走,我應該也跟著啊!畢竟我是肇事者!”
程驍笑道:“你嫂子自有安排!你去了,不僅起不到作用,還會被醫生痛批一頓!等她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帶你一起過去!”
出乎程驍的意料,秦葭一上午都沒打他的電話。
吃過午飯,程驍主動打給她:“葭葭,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手機那頭的秦葭笑道:“我小姑讓人給葉韻做了人流手術,又在醫院裏吊水消炎。現在,我們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回誰的家?葉韻在金陵有家嗎?他不是鄂省人嗎?”程驍連聲問道。
“當然是回我和你的家!回‘江南風韻’!”秦葭笑道。
程驍“哦”了一聲:“我以為你把她送回宿舍了呢!”
秦葭說道:“女生宿舍要爬樓,她肚子疼,也爬不上去啊!”
說到“肚子疼”三個字時,她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有點羞澀。
“可以讓姚舜來背嘛!”說到這裏,程驍自己也感覺不合適。
一旦讓姚舜把葉韻背上樓,看到的人肯定會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最後,葉韻做人流這事能傳遍全校。
於是,程驍立即改口:“不住宿舍也行,讓她在咱家躺幾天吧!晚上我帶姚舜過去!”
傍晚,程驍和姚舜打車前往“江南風韻”。
“老大,你住這裏啊!這裏的房子肯定不便宜!你可真有錢……”姚舜是個碎嘴子,說個不停。
程驍說道:“你畢業好好努力工作,將來也能買起這裏的房子!”
“老大,我不想找工作,我想跟你幹!”
程驍想了想:“也行!你課餘時間,多花點心思在‘摜蛋協會’上,將來那邊就由你來打理!”
姚舜一愣:“‘摜蛋協會’有什麽搞頭?一分錢也沒有,我來打理,不得喝西北風?”
程驍笑道:“你懂個屁!現在我的心思都花在‘好網’上,沒有精力搞。等‘好網’上了台階,我會邀請港澳台的牌友來比賽。到時候,你可以向金陵的各大中型企業宣傳,收他們的廣告費!”
“我紅口白牙地向他們收錢,他們能給嗎?”姚舜不敢相信。
“如果他們知道來的都是港澳台的牌友,他們會主動讚助,甚至會申請成為‘摜蛋協會’的會員!你要知道,與港澳台的商人拉近關係,是拉動投資、打開銷路的重要途徑!”
姚舜豎起大拇指:“老大,還是你高明!”
“別拍馬屁!”程驍笑道,“這筆錢除了用來招待牌友,還可以發你們的工資。至於發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還有各種招待費用,花出去多少,怎麽報賬,也是你說了算!”
“老大,你不會讓人來查我的賬吧?”
“隻要你把‘摜蛋協會’搞得有聲有色,我查你幹什麽?”
程驍接著說道:“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從中弄好處,可不要太離譜。另外,不管是從哪裏來的牌友,你都要招待好,別讓人家來一次,下次就不來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這輩子就跟你混了!”姚舜拍著胸脯。
關於“中華摜蛋總會”,程驍隻想掛一個名譽會長的名,具體的工作交給別人來做。
他想了一圈,還是覺得姚舜合適。
首先,這家夥在任何場合都不怯場,不會被別人一大串的頭銜嚇得不敢說話。
其次,姚舜還是個碎嘴子,隻要有他在,哪怕其他人都不說話,也不會冷場。
其三,他還不貪。
為了“摜蛋協會”的事,去民政部門申請、租門麵、置辦各類設備和家具,都是姚舜在跑。每次花的錢,賬目都是清清楚楚。
姚舜如果敢虛報花銷,絕對瞞不過程驍。
有上述這幾個優點,程驍可以放心地把“摜蛋協會”交給姚舜來打理。
說話間,二人來到“江南風韻”16號。
程驍打開門,客廳裏沒人,卻聽到一樓的臥室裏有人說話。
他們走到門外,程驍敲了敲門:“我跟姚舜能進來嗎?”
房間裏傳出秦葭的聲音:“進來吧!”
程驍推開門,見葉韻躺在**,秦葭坐在床邊,二人正在竊竊私語。
看到程驍和姚舜,葉韻神情複雜。
流產這種事,她實在不想讓外人知道。程驍就算是外人,但是,她和姚舜卻不得不向程驍求助。
對於姚舜,葉韻真是又愛又恨。愛他是因為他先前在**那麽賣力,恨他是因為他不知道避孕,讓自己受這麽大的罪。
“老大,”葉韻囁嚅著,“謝謝你,謝謝你和嫂子!”
程驍笑道:“別想那麽多,好好養著!”
然後,他向秦葭招了招手:“葭葭,我們到外麵,讓他們倆說說話!”
說著,他立即把姚舜推過去。
秦葭也從床邊坐起,跟著程驍走出這間臥室,還順手把門給關上。
二人來到客廳,秦葭抱著程驍的胳膊:“哥哥,我把葉韻照顧得這麽好,是不是很能幹?”
她的眼裏閃著光,分明是“你快誇我”!
程驍雖然有點好笑,卻也覺得,像秦葭這樣的嬌小姐居然懂得照顧別人,實屬難得。
他一把將秦葭摟在懷裏,嘴唇直接就印了上去。
兩分鍾之後,秦葭竭力將他推開:“哥哥,你太會親了,我差點被你親麻了!”
程驍笑道:“還不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如果我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你還會每天這麽親我一次嗎?”
秦葭仰著頭,期待能從程驍的嘴裏得到肯定的回答。
程驍卻重重地搖頭,十分認真地回答:“不能!”
秦葭的眼神一暗:“為什麽?”
“每天隻親一次怎麽夠?我要早晨一次、中午一次、下午一次、睡前一次,中間嘛,想起來就得親一次!”
秦葭立即轉嗔為喜:“哥哥,你沒正形!”
說話間,二人坐到茶幾旁邊的沙發上。
程驍看到茶幾上有一個塑料袋,裏麵裝滿了藥,甚至還有安全套。
他很奇怪:“這些藥都是開給葉韻的?”
秦葭小臉一紅:“也有一部分,是小姑讓醫生開給我的!”
程驍忙問:“給你開什麽藥?你哪裏不舒服?”
秦葭低聲解釋:“小姑怕我懷孕了,給我們開點避孕的東西!”
程驍聽說,就把塑料袋拿過來,除了安全套、避孕藥,他居然從袋子裏找到兩盒“六味地黃丸”。
他很驚奇:“醫生開這個幹什麽?這玩意兒主治腎陰虧損、頭暈耳鳴、腰膝酸軟、骨蒸潮熱、盜汗遺精……你確定這是給你開的嗎?”
秦葭的聲音更低了:“這是給你開的!”
“我要這個幹什麽?我身體好得很,根本不需要!”程驍感覺,開這種藥,是對他男人功能的蔑視。
秦葭解釋道:“我和葉韻在醫院的時候,小姑唯恐我也懷上了,就請一個老中醫給我把把脈。老中醫直言我是個黃花閨女。小姑懷疑是你有問題,就讓醫生開了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