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秦家的車庫裏有好多車。

但是,秦葭把自家的車讓男朋友隨便開,這可真是太大方了。

有一個成語“女生外向”,意思是,女人嫁人之後,一心向著夫家。可是,她現在還沒嫁呢!

大家看著秦葭,都覺得這女孩好可愛。

隻有秦山以手加額,一臉的苦笑。

吳長天見自己輸得如此徹底,他連留下來吃飯的勇氣都沒有了。

“山哥,我還有點事,今晚就要飛歐洲,就不跟你們玩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大家都知道,這家夥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彭城。

秦山見要請的人也都到齊了,就大聲招呼:“我們別在這裏磨蹭,秦園已經上菜了!”

大家跟著他來到秦園,果然,今天晚上的菜品前所未有的豐盛。

落座之後,程驍和秦山坐在秦葭的兩邊。

趁著秦葭去洗手間的時候,秦山突然湊近程驍,低聲問道:“兄弟,你那塊李擇海送你的‘百達翡麗’呢?”

“我送給謝逅了!”程驍有點不好意思,“她回東北時,我把手表戴到她的手腕上,讓手表代替我陪伴她。本來想著她從東北回來,手表就又回到我的手腕上。沒想到,她直接去了大鵝!”

雖然上次秦葭跟程驍說,老袁和老孫在東北騙了他一次,而且還是秦山指使的,程驍卻並不想跟秦山再提這事。

這事如果說了,可能會傷感情,程驍準備裝作一輩子都不知道,他最多以後會培養自己的親信。

秦山一臉的惋惜:“那麽好的東西,你說送就送了?”

程驍笑道:“當時覺得非她不娶,一塊表又算什麽?”

“兄弟,你真舍得!”

“這算什麽?下次去香江,同樣型號的手表,我也買一個,送給葭葭!不,我要送她,就送一個坤表!永遠屬於她!”

“我可不是想要你送我妹手表,咱家也不缺這個!”秦山連連擺手,“我之所以問起這塊表,是因為剛才想跟吳長天說,那是李擇海送你的表,豈不是更替你長臉!話都到嘴邊了,看到你手腕上光禿禿的,隻好又把話咽回去了!”

程驍笑道:“山哥,讓你費心了。不過,有秦葭帶回來的那些照片,就足夠打擊吳長天了!”

這時,秦葭從衛生間回來,他們中止談話。

經曆剛才那場鬧劇,程驍成了大家眼裏的青年才俊,自然也就成了大家敬酒的目標。不一會兒,他就目光迷離。

“哥哥,我送你回家!”秦葭扶著東倒西歪的程驍走出秦園。

剛進電梯,程驍一下子就站得筆直。

“哥哥,你怎麽回事?難道你剛才是裝的?”

程驍笑道:“我不裝,那麽多人再敬一圈,我酒量再大也受不了!”

秦葭嘟著小嘴:“讓我白擔心了!”

程驍攬著她的香肩:“你關心我,我自然記在心裏!”

秦葭偎在他的懷裏:“沒想到,你還會偷奸耍滑!”

程驍在她腮邊輕輕一吻:“我不隻會耍滑,我還會耍流氓呢!”

秦葭溫柔一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程驍還想再親她的嘴,可是電梯已經到了一樓。

他們上了秦葭的“寶馬mini”,程驍卻說道:“你不要送我到家,直接開回你自家的小區!”

“為什麽?”

“你今天穿著高跟鞋,踩刹車不方便,還是先送你回家,我再打車回家!”

秦葭不同意:“先送你!”

程驍一口吻過去:“聽話!”

秦葭立即老實了:“嗯!”

“寶馬mini”回到“龍湖禦苑”,因為車子就停在秦家別墅的門口,程驍沒敢“耍流氓”,老老實實地下車,到小區門口打車回“學苑小區”。

……

9月10號,晚七點,解放大廈樓下的“解放飯店”。

程驍在這裏安排“天馬”和“飛馬”兩個公司的重要員工聚一聚。

楊春梅、宋鐵樹、曹波、王強、謝長水、程二印、工程師周思宇、財務總監杜娟、會計何麗、資料員葉小磊,以及楊春梅近期又招來的幾個技術人員。

雖然謝逅去了大鵝,程驍並沒有因此而遷怒於謝長水,仍然讓他做工程隊的隊長。隻要他做得好,工資和獎金都少不了他的。

“程總,你手下兩個公司,一個是做建材的,一個是做建築安裝的,你應該報考建築學院啊!”工程師周思宇聽說程驍報的是郵電學院,頗有些疑惑。

程驍笑道:“我準備投資一個互聯網企業,在沒有涉足之前,我先要學學這裏麵的門道。而郵電學院的很多專業都與互聯網有關!”

其實,程驍已經開始涉足互聯網企業了,但是,在還沒有什麽建樹之前,他不想公之於眾。

聽說程驍還有誌於互聯網,周思宇笑道:“楊總,程總以後不管我們,我們都靠你罩著了!”

雖然大家不知道楊春梅和程驍是否上床,但是大家都知道,楊春梅是程驍的人,就算現在還沒睡,也是遲早的事。

隻要程驍把精力轉移到別處,“天馬”和“飛馬”兩家公司就交給楊春梅來打理,這事已經板上釘釘。

楊春梅嫣然一笑:“程總不在家,我們兄弟姐妹照樣努力工作,到了年底,程總一定不會虧待大家的!”

說這話時,她那穿著絲襪的腳已經從高跟鞋裏跑出來,在程驍的**來回蹭。

飯後,大家各自散去。

程驍假意出門打車,兜了一圈之後,又折回來,坐著電梯來到1502房間。

“你怎麽又回來了?”楊春梅明知故問。

“難道你不想讓我回來?那我就走!”程驍慢慢轉身。

“裝什麽裝?”楊春梅從後麵抱著程驍的腰。

程驍立即又轉過身來,將楊春梅抱在懷裏。

“哪天去金陵?”楊春梅問道。

“9月14!”程驍記得好像跟她說過,她又忘了。

“那你這幾天每天晚上都來陪我,我要把你榨幹!”

“你是榨汁機啊?”

“你說對了,就是要榨你,這輩子隻榨你一個人!”

“那好,我們上床!床是你的工作台!”

……

“哥哥,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9月13這天上午,秦葭來到學苑小區,幫程驍收拾東西。

她看到程驍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就關切地問道。

程驍連忙掩飾:“馬上就要去金陵了,也不知道學校什麽樣,心裏有點忐忑,所以沒睡好!”

他這幾天晚上明明都是去陪楊春梅了,麵對秦葭的問話,他心中有鬼,都不敢與秦葭對視。

“那你睡一會吧,這些衣服我幫你疊!”秦葭說道。

“不用,我已經疊得差不多了!”程驍說道,“這些衣服都是高中時穿的,現在都過時了!隻要有錢,那邊什麽買不到?”

“咯咯,不用我幫最好!”秦葭笑道,“我從來不做家務的!”

“那你住學生宿舍怎麽辦?總不能帶個保姆進去吧!”

據程驍所知,現在的大學宿舍裏還沒有配公用洗衣機。

“如果有衣服需要換洗,我就拿到姑媽家,她家有保姆的!”

程驍立即想起來了:“你姑父是我們大蘇省發改委的,一把手嗎?”

秦葭搖頭:“我姑父是副主任,張明月的爸爸是一把手!”

程驍問道:“張明月跟山哥分手之後,她爸爸不會給你姑父穿小鞋吧?”

“那倒不至於!”秦葭說道,“張主任巴不得女兒移民國外!等他退休,肯定也要出去的!”

程驍一聽就知道,這個姓張的已經撈足了。

9月14的早晨,在秦山的殷殷囑托中,程驍和秦葭攜手踏上由京城開往魔都的特快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