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公主府的沐雲裳則躺在**徹夜難眠。

於是便起身站在窗邊,看著那背影去半邊的月亮,心緒煩亂。

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響引起了她的注意,頓時警覺的朝門邊走去,此時門外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多日不見,你可還好?”

沒想到宋璃竟然在半夜十分溜進了她的公主府。

想到白天時鬼醫說的話,他那件重要的事情解決了?

也是心中有更多的疑問想要找他一一了解清楚。

隨後便隔著門朝他說道。

“你今天讓前輩傳的話是什麽意思?”

宋璃看著裏麵的倩影,靠在了門上。

“我知道你不願嫁去大齊,我有辦法幫你解決這件事,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他果然還是不想一直瞞著她。

淺淺的歎了口氣,身後的門慢慢的打開了。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就連我父皇也沒有辦法,你又能如何解決,你,究竟是什麽人?”

沐雲裳早就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如今他的話倒讓她覺得驚駭,於是更加懷疑起來。

宋璃不想氣氛變得尷尬,忙打趣。

“把你拐走,這樣就無法和齊國聯姻了。”

沐雲裳臉色冷冷的,並沒有覺得他的話好笑,反而異常的嚴肅。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見她如此反應,宋璃也收起了嬉笑的心思,同樣正經的看著她。

“如果我說,我是齊國的平王,你相信我嗎?”

沐雲裳依舊以為他在開玩笑,對他的話絲毫不相信。

“你有什麽證據?”

宋璃目前證明自己的身份一般從懷裏拿出那個玉牌,上麵清晰的刻著宋璃這兩個字。

“你應該知道這玉牌代表著什麽,我就是平王宋璃。”

看著他臉上異常認真的神情,沐雲裳腦中如一團亂麻般理不清思緒。

“如果你真的是平王,那你來大淵的目的是什麽,刻意的接近我又是為了什麽?”

沐雲裳朝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來大淵隻是為了調查母親的死因,與你結識隻是意外,從一開始就告訴了你我的真實名字,隻不過你未曾在意過我的身份。”

看見她後退的舉動,宋璃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過,他早就想到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但眼中卻是明顯的失落。

沐雲裳回想起與此人的相識,倒真如他所說,從一開始就告訴了自己的真實名字,是自己未曾在意。

又想到他每次都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出現,傾盡全力幫助自己渡過難關,甚至不惜落下懸崖。

的確沒有利用她的痕跡,讓她心中的懷疑又少了些。

但如果他是大齊國的皇室之人,那麽他一定知道那玉牌所屬之人是誰。

沐雲裳回身從床榻上拿起了那塊玉牌。

“既然你是大齊之人,你一定知道這玉牌是誰的。”

宋璃接過,卻並沒看一眼。

“這玉牌所屬之人你也認識,正是周燕,不過他的真實身份是大齊國的三皇子,宋兼任。”

沐雲裳滿臉震驚的看著他,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是大齊國的三皇子,原來他真是大齊國的人。”

那之前所有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他來大齊獲取她的信任,隻是為了兼並大淵,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愣了片刻,反問道。

“你和他是一夥的嗎?”

宋璃鄭重的看了她一眼,神情異常的認真。

“我如果和他真的是一夥的,第1次見你的時候就不會袖手旁觀。”

沐雲裳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話也沒錯。

“宋兼任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就十分不純,如今借著和親,想要將大淵落在他的手裏,此前我已和你皇兄商議過了,如今這個計劃需要你的參與。”

“你是說皇兄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看來之前鬼醫說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或許就是這件事吧。

既然皇兄都答應了,那麽這件事情的可信度也就高了不少。

“需要我怎麽做!”

“四日後,你隻要安心在府中待嫁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沐雲裳看著他,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臨走前,宋璃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你隻需要安心等待,剩下的事情有我。”

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沐雲裳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頓時安心多了。

……

三日後

天穹還籠罩在陰影之下。

此刻躺在軟榻上的沐兮顏,心中卻十分的不安,躺在**徹夜難眠。

就在這時她聽聞窗外傳來了響動,就在她想推開窗查看的時候,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竄了出來。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別廢話,跟我走!”

沐兮顏想要掙紮,可那把刀子卻離她越來越近,無奈隻能任人宰割。

那黑人提著她來到了偏苑的房頂,嘴裏塞著一團棉布,根本無法是說話,正當她疑惑為什麽要將他帶到此處的時候。

底下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那人她卻再熟悉不過。

心裏不停的哀嚎,

周燕,救我!

“殿下,今日就是沐兮顏嫁去張府的日子,需要提前派人做準備嗎?”

王康跪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背對著他的人。

“不用管她,在婚宴開始的那一刻,將守防的士兵全部換成我們的人,明日待我和朝陽公主舉行儀式之後一舉攻破京都。

讓劉老他們做好準備,研製了這麽久的藥人,也該派上用場了。”

“是!

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望殿下解惑,您與沐兮顏不是兩情相悅又為何將她嫁給他人?”

宋兼任轉過身來看著他,眼神冰冷,滿臉的寒意,語氣中還透著些許不耐煩。

“她隻是我用來博取安慶王信任的棋子罷了,如今同在一條船上,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用這場婚事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一個區區郡主而已,又怎麽配得上即將君臨天下的我。”

言語中滿是傲慢。

“殿下此前精心的謀劃就將她的心牢牢的握在了手裏,一個卑賤的郡主與陛下您自是不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