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被揍了？”
快要到早上八點鍾的時候，柳如煙和劉洋在街上正吃早餐，接到了黃毛打來的電話。
“到底怎麽回事？”
一旁吃著包子的劉洋也吃驚地看著接電話的柳如煙。
“那個劉安民的大伯來了，本來劉安民已經被我們幾個人打翻在地了，讓他答應借款，沒想到那個劉安民的大伯他太厲害了，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黃毛在電話裏委屈地說，“我的臉都被他打腫了，現在還疼，李小梅和小米都被踹了一腳，我們現在在學校醫務室裏檢查。”
電話裏傳來嘰哩哇啦的吵嚷聲，隨之傳來紅毛劉曉梅的聲音。
“柳姐，這次真怨不得我們沒用，這個劉安民的大伯太厲害了。”
接著綠毛小米的聲音，“就是呀，柳姐，這次我們沒占到便宜，要不你讓龍哥他們來我們學校教訓劉安民。”
“這是回頭再說吧，你們注意一下劉安民，看他有沒有跟學校反映，有什麽事情及時跟我聯係。”
柳如煙掛了黃毛的電話。
“這群窩囊，幾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劉安民！”
柳如煙一把推開早餐桌上的碗筷，“不吃了，劉洋，你這個狗父親，處處向著你這堂弟劉安民，你倒想想辦法！”
她這一陣喊叫，吃早餐的人都轉向這裏，一看是滿頭紅頭發的小太妹，又都紛紛別過臉去，不想惹火燒身。
早餐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收拾被柳如煙弄髒的飯桌。
“小姐，你不要把我們的桌子弄髒了，我們還要招待其他吃飯的人。”
柳如煙一聽早餐店老板埋怨她，她便把火氣發到了早餐店老板身上，“你說什麽？誰是小姐？你家人才是小姐。”
小老板一臉懵逼，“小姐，你怎麽罵人呢，一大早上的。”
“我罵你怎麽了，我還要打你！”
柳如煙剛才因為黃毛他們失手的事情，正憋著一肚子的火。
端起飯碗就朝小老板頭上砸去。
劉洋趕忙站起來勸架：“如煙，別衝動。”
小老板躲了一下，飯碗砸偏，正巧落在站起來的劉洋頭上，劉洋的額頭被砸得鼓起了大包。
小老板和旁邊的食客都看傻眼了。
這個小太妹怎麽這樣暴烈，一大早這麽大火氣。
柳如煙一看砸出去的碗落在了劉洋的頭上，大聲罵了起來，“劉洋，你這個窩囊廢，不幫我對付別人，還來瞎摻和，活該。”
早餐攤上動靜太大，不但吸引了吃早飯的人都朝這邊張望，連過路的人都好奇地走過來看熱鬧，一會兒，人越聚越多。
劉洋不想讓柳如煙繼續出洋相，再說人家早餐店小老板沒有先招惹柳如煙，這還要繼續鬧下去，萬一早餐店老板報警，柳如煙說不定又要進去蹲兩天。
他想到這裏，趕忙不顧額頭上的大包，一把拉起柳如煙，“走吧，別在這裏惹事了。”
這還是劉洋第一次這麽大聲地跟柳如煙說話，換在以前都是唯唯諾諾的，柳如煙說什麽就是什麽。
昨天他沒有從劉安民那裏借到錢，雖然對劉安民有意見，但是考慮是他堂弟，隻是回來跟柳如煙發了一頓牢騷，沒想到柳如煙就找來了職校的一群小混混，在學校門口對劉安民動手。
他本心不想這樣做的。
剛才黃毛打來電話說他們失手了，反而被趕到的父親劉培君一頓胖揍，劉洋還是有些慶幸的，在他心裏，黃毛挨揍總比堂弟劉安民被揍好受一些，他不理解這是不是親情作怪。
柳如煙繼續撒潑耍賴，“你這個小破早餐店是不是不想開下去了，我非找人來砸了你這個店鋪不可！”
“報警，報警啊，老板。”
有人提醒早餐店老板。
“就是呀，一大早的生意被小太妹搞成這樣了，不報警還幹什麽？”
“小太妹不好惹啊，他都是有同夥的。”
“......”
看熱鬧的人群中說什麽話的人都有。
早餐店老板也是被氣昏了頭，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報警，被眾人提醒之後，這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對，我報警了。”
他衝著怒氣未消的柳如煙叫道。
劉洋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得抓緊走呀，萬一這老板報警，柳如煙再進警局，自己真的就要崩潰了。
這幾天為了償還這個月底到期的龍哥的80萬分期高利貸，整天想著辦法籌錢。
房地產金老板那裏還要盯得緊些，今天早上讓黃毛這麽一鬧，劉安民的錢估計也借不到了，不能讓柳如煙再出事。
“這個老板也真傻，報警就報警唄，這還跟人家商量上了。”
吃瓜群眾嘲笑道。
“就是，要是我，我早就報警了，這個小太妹一定有案底，她能不怕？”
“我真報警了。”
小老板被吃瓜群眾刺激到了，實際上他真的不想報警，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些做小買賣的，經不起任何的風浪，萬一這小太妹哪天真的找人來趁天黑把他的攤子砸了，他還得靠著這個早點攤養家糊口呢。
小混混他們得罪不起。
小老板隻是拿出手機，胡亂按著上麵的號碼，裝作打電話。
柳如煙也有點害怕了，這要是再進去，按照累犯處理，估計蹲拘留所跑不掉了。
砸人家的早點攤鋪，就是自己再有理，也說不清楚。
她看到劉陽拽著自己的衣襟往外拉扯，就順坡下驢罵道：“你這個蠢驢，一大早惹老娘不高興，老娘不跟你吵了，你小心，我去找人，回頭砸了你的攤子！”
劉洋拉著柳如煙，快速走開。
“你們，你們還沒付錢，回來！”
早餐店小老板也是氣得糊塗了，等劉洋拉著柳如煙跑的不見人影了，才想起來他們沒付早點錢。
圍觀眾人一看沒好戲看，也就散場了。
有的看二熊不怕事大的人還一個勁地攢簇著，“你剛才怎麽不報警啊？讓這小太妹進去蹲兩天，她不就老實了。”
“誒，這早餐店老板也是個老實人，一大早做生意怎麽就遇到了這麽暴躁的小太妹。”
有人同情早餐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