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做的?

林靜是蠢,但還沒到傻的地步。

生產車間確實是有一個跟她相處比較好的姐妹,如果自己也多跟他賣賣慘,裝裝可憐,她肯定是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二人達成共識之後,便相互留下了聯係方式:“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麽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林靜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時間,正好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下班兒的時間了。

她故意去工廠附近接她的小姐妹下班,同時心裏也在盤算著該如何利用她的姐妹去針對沈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繞她的思緒:“哎,靜靜,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你最近過的怎麽樣?找到新工作了嗎?”

林靜見對方主動詢問自己的近況,於是便就坡下驢哭哭啼啼的道:“快別提了,我最近都倒黴死了。

自從被你們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廠長開除之後,我就一直都沒找到新的工作,不光如此,那個馬青鬆隻要看到我在公司附近出現就會對我冷嘲熱諷。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什麽,所以他這輩子才總是對我不依不饒。”

對方聽聞此事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詢問:“馬副廠長看上去可不像是那樣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不然你找個時間心平氣和的好好跟他談一談,看看還能不能再回廠裏上班,怎麽樣?”

林靜見對方不上當,也沒急著辯解什麽,而是開始跟她打聽,廠裏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兒發生?

對方心思單純,事無巨細的跟林靜講起了廠裏最近的變化和沈鬱買車的事情。

她越聽心裏就越是嫉妒的不行,憑什麽她日日都要為了工作奔波,而沈鬱卻每天什麽都不用幹,光是坐著就能買得起價值七位數的豪車。

“小雅,你們那個線長現在還做著嗎?”

她覺得小雅生性善良且愚鈍,若是自己讓她幫忙給沈鬱搞破壞的話恐怕隻能適得其反,於是隻能把目標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小雅笑了笑,隨後有些羨慕的開口:“什麽線長啊,人家都已經升官兒了,現在是李主任了。”

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姓李的既然已經當上了主任,那幫自己這點兒小忙可不就是手到擒來。

林靜和小雅逛了會兒街之後便各回各家。

周總這邊一直也沒有收到林靜的消息,正焦急的不行,於是趕緊撥打了她的電話,詢問她最近到底在做些什麽。

林靜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催什麽催?凡事不都得講究個循序漸進,我若是直接開口讓他們幫忙,那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畢竟他們還得指著沈鬱賺錢,若是沈鬱廠子倒閉,於他們而言也沒什麽好處,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幫咱們做事?”

周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他實在是拖不起了,於是便隻能催促他加快進度。

林靜有些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李主任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剛剛是在跟誰打電話?”

這質問的語氣透露出他心裏的憋悶,林靜知道李主任肯定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說不定這就是一個讓他叛變沈鬱的契機。

她柔聲開口:“是一個服裝店的老板,我正在跟他談薪資問題。

老李,我看你臉色不怎麽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了?”

李主任臉色陰沉的開口:“沒什麽,跟你沒關係,你這是打算去服裝店上班啦。”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呢,畢竟我也沒有銷售經驗,要是做不好的話,老板肯定會罵人的。”

李主任聽後,立刻感同身受的把這句話帶入到自己的身上,他現在做的這一份工作就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不但要承受上麵給的壓力,還得被下麵的基層員工暗地裏腹誹。

林靜看得出李主任心思沉重,急忙開口詢問:“老李,你到底是怎麽了?之前咱們可是無話不談的朋友,怎麽我現在什麽也不是了,你就懶得搭理我了,是嗎?”

李主任搖了搖頭,將事情的經過跟林靜講了一遍。

林靜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開口:“老李,你實在是太傻了,這件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

你作為車間主任,隨便兒使點兒手腕兒就能讓手底下的人服服帖帖,你又何苦非做那個老好人幫別人背鍋?”

李主任覺得她說的對:本身把染料比例放錯就不是他的過失,馬青鬆憑什麽要扣他的工資?

被扣了工資也就罷了,害他被扣工資的人卻還在背後冷嘲熱諷,說他德不配位,靠著溜須拍馬才得到現在這個主任的職位。

反正自己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那他又何必委屈自己。

“小林,你說的沒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第二天,李主任早早的就來到生產線,現在正是兩班兒交接的時候,所以線上根本就沒有人,他拿起螺絲刀故意在設備上動起了手腳。

再確定等會兒機器隻要一啟動,就一定會造成設備故障的時候,他才滿意的離開生產車間。

早上七點半,眾人開工,機器轟隆作響,結果下一秒一塊布料被攪在了機器裏,阻止了機器的繼續運轉。

一名員工見狀,剛要伸手去拉就被及時趕到並且拉下電閘的馬青鬆給攔住:“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

那名員工這才回過神來:“馬副廠長,謝謝您,要不然我這手恐怕就要折在這機器裏了。”

他擺了擺手,隨後叫來檢修人員幫忙修理機器。

李主任看到這一幕心裏也是一陣的後怕,他不過就是想給那個員工一個教訓,但卻沒想到差點兒就害得他沒了一隻手。

經過檢修人員的一番查看之後,他們斷定這件事情絕非偶然。

但是此處人多眼雜,他們也不便多說些什麽,免得會打草驚蛇,放走了那個居心叵測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