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吸血植物
二、吸血植物
天黑以前,我將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死者埋葬,帶著他的武器,離開了那裏。
吃力的向前走著,很快天就黑下來。我原想邊走邊檢點幹枝木棍,準備做個火把。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夜晚很黑,可我卻能看得很清楚。難道說,從峽穀上跌下來撞壞了我的頭,把我眼睛摔成了紅外線夜視眼?或者說由於撞擊,我身體裏無緣無故產生了超多的胡蘿卜素(1)?
“哎!還是別管那麽多了!反正現在看得清楚,就不用再麻煩做火把了。”我自言自語的叨嘮著……
繼續走著,我的腦袋裏依然渾渾噩噩,看來還是沒有從失憶中完全清醒。
慢慢的,我走出了山穀,來到之前看到的茂密森林的邊緣。在密林裏,竟然有一條公路隱藏於其中。
太好了!有路,就意味著有車輛會從這裏經過。我這樣想著,便站在路邊,不停的眺望著公路的兩端,希望出現汽車大燈的光亮。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一輛車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起初我本以為摔下山穀的地方應該是在深山之中,也許我是個登山、野營愛好者,在登山途中不慎跌下山穀。可是當看到這條雙車道的柏油公路時,我覺得自己所處的地方應該不會太往深山裏去。因為這條公路雖算不上國道,但怎麽說也是山區的省道。
難道說剛才那個被我埋葬的人,想在離公路不太遠的山區謀殺我?
越想我腦子裏就越亂。隻覺心中一股無名火湧上來,仰頭對著星空大聲喊道:“WCNMD!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這幫SB們!”
喊完後,我繼續仰著頭看著天……突然,看到天空中出現了一個由很多亮點排列成的圖形,宛如一個十字架在我的頭頂盤旋。
“我KAO!屋漏偏遇連陰雨!”我吃驚的喊道,“人要是趕上倒黴,對著天空放聲唱,都能唱出飛碟來!”
我看著頭頂上這些越來越低的亮點,指著它們繼續喊道:“你們要是真的NB,就下來抓我呀!今天大爺我就站在這裏讓你們來抓!”邊一喊著,我還衝著天空高舉起一個“FUCK”的手勢。
此時我真的極為憤怒!本身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已經夠讓我鬱悶的了;再加上我的錢包、身份證等物品又在一個本想加害於我的人身上發現;誰想到剛剛仰頭對著天空罵幾句吧,還看到了不明飛行物……這些倒黴的事情怎麽都讓我趕上了?
剛想到這裏,就看到空中十字架裏麵其中的一個亮點以極快的速度朝我下降。
眨眼間我看清了它的樣子:白晃晃的外表,圓形的舷窗……
隨之而來的是從它的底部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照耀著我。此後,我就又一次什麽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正“木”字型躺在剛才的公路上。
“騰!”地我做起來,望著公路的遠方,努力的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就這麽在公路上坐了很久,依然不見任何過往的車輛。我的腦子裏也依然什麽都想不起來。
“我KAO!剛才是飛碟!”我自言自語道:“不會是剛才外星人把我抓走了吧?這周圍空無一人,這筆直的公路半天不見過往車輛,不會是外星人把我扔到外星了吧?”
這樣念叨著,我想起了以前喜歡看的飛碟探索之類的雜誌。上麵經常寫道,地球人被外星人抓走,做活體研究……如果萬幸,這些被抓走的地球人能活著被送回來,可他們的記憶都被外星人“刪除”了。
我的記憶不會是被外星人“刪除”了吧?不會是外星人把我扔到山穀裏吧?想到這裏,嚇得我不由得直打哆嗦。趕緊解開身上的衣服,看看身體有沒有缺少什麽零件。
等我脫掉上衣,驚奇的發現,我胸前的傷口沒有了!再摸摸後腦,傷口連同我包裹的布條,也全都不見了!傷口不但消失了,而且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不是吧?外星人給我治傷?治愈傷口,還能不留疤痕!它們喜歡助人為樂……想到這裏,我衝著空中遠去的亮點小聲說:“外星人大哥,謝謝啊!”
天空傳來:“@#¥%……&*(地球文譯為:不用謝)!”聲。
站在原地,我使勁跺著腳。我真的有些抓狂了,我現在開始懷疑剛才自己是否真的受傷了,是否真的從山穀上掉下來。甚至開始懷疑,現在自己還在昏睡,此時的所作所為,都是真實的夢境。
抓狂的這段時間,公路上依然沒有駛過一輛汽車……
是公路,總會有終點,在終點總會有城鎮!這樣想著,我踏在公路的正中,朝著剛才外星友人飛碟遠去的相反方向,大步走去。
剛走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我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咬著牙在雨中前行著……
黎明來臨,雨小了。不知到底在公路上走了多遠,我依然沒有遇到任何車輛,或者見到任何人類文明存在的痕跡。依稀能聽見鳥兒們歡快的叫聲。看來這個世界上,我不是唯一的生命,還有身邊這些鳥兒們陪伴著我。在鳥兒歌聲的伴奏下,我吹起了口哨,一邊吹著,一邊繼續在公路上走著。
清晨時分,雨停了。森林裏升起了濃霧。濃霧很快籠罩了公路,能見度急劇降低。我站在公路正中,開始擔心突然開過一輛汽車會撞到我。雖然我走了一夜都沒有見到一輛汽車。
來到公裏邊上,我繼續沿著公路前行。身處濃霧之中,讓我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好象有什麽恐怖的東西隱藏在濃重的大霧後麵。公路兩邊的樹木仿佛是一個個幽靈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同時覺得這些大樹好像長了無數隻眼睛,用肮髒**的眼神,貪婪的盯著我……
不知不覺,我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從快走變為慢跑,再從慢跑變為快跑,最後從快跑變成狂奔。我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出濃霧,跑出這片森林。
跑了很遠很遠,依然沒有跑出濃霧。跑著跑著,腳下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我猛然摔到在地上。隨即覺得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腕,把我飛快的拖進密林中。我掙紮著想起來,可是拖扯我的力量太大也太快,使我根本無法站立或停住。
眼看前麵一顆碗口粗的樹木,我想機會來了。就在被拖過去的一刹那,我用力抱住這顆樹。頓時隻覺雙腳被拽的生疼,同時我加大抱樹的力度。這下終於有時間停住片刻,我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拖了我這半天。
見到腳上的東西,在森林裏再平常不過,隻是幾條纏在一起的拇指般粗細的樹藤。可是這些樹藤怎麽能如此牢牢的纏住我的腳,再把我拖上好幾百米呢?莫非有人設下陷阱?
剛有這樣的想法,腳下的樹藤突然加大了力度。我隻覺得快要抱不住樹幹了。此時我甚至聽見我的腳骨、腿骨都發出哢哢的響聲。我想,如果我的上半身被固定在樹幹上,那麽腳下拖拽雙腿的力度足能將我分屍!
我該怎麽辦?繼續抱著樹幹和它耗著?還是現在撒手,任由樹藤把我拖走?
我突然間想起腰裏還插著一把槍,剛才檢查身上的傷時我還看見了。想到這裏,我吃力的看向自己的腰間,那把左-輪-手-槍還在。
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在我鬆開抱著樹幹雙臂的瞬間,我伸手從腰間抽出左-輪-手-槍,抬手瞄準腳下的樹藤就是一槍。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樹藤被我打斷,我停在地上。抖掉腳腕上的殘餘樹藤。剛剛坐起,就見原本離我遠去的樹藤,此時猶如一條毒蛇,曲折著向我迅速爬過來。
“我KAO!你丫的還真難纏!”我邊罵邊舉起槍,照著樹藤又補上一槍。樹藤再次中槍,被我打退了幾米,停滯了幾秒後繼續向毒蛇一樣,飛快的向我爬過來。
“不是吧?你這打不死的小強!到底是什麽東東?”我繼續罵道,同時身體也沒閑著,站起身,朝著樹藤頭部往後約兩米的地方又開了一槍。
想不到我的槍法還挺好,發發命中!樹藤被我打斷,前麵大約兩米的長度斷開後扭曲了幾下就不動了,後麵看不到結尾的部分停滯幾秒後,繼續向我爬過來。
我KAO!看來今天這條樹藤是黑上我了!記得我沒有招惹過樹精MM呀,幹嘛這條樹藤偏偏和我過不去呢?來不及多想,樹藤飛快的朝我躥過來。
我跑還不行嗎我?沒等樹藤靠進我,我便轉身飛快朝的著記憶裏公路的方向跑去。
跑了很遠也沒有找到公路,我才發覺自己迷失了方向,迷失在這片廣闊的密林裏。
身後的樹藤好像離我遠了,我漸漸放慢速度。
周圍的濃霧依然沒有消散。猛然間,我看到在身邊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人。走過一看,此人麵色蒼白,麵部表情驚恐,目光呆滯。再仔細一看,此人已經死了。死者大概60多歲,身穿老舊的綠軍裝,肩上還背著一支老式步槍。從裝束上看,這個人很像個老民兵。看到他以後,我終於發覺自己應該是在地球。雖然隻看到一個死人,但我最起碼見到了一個人!
端詳死者期間,我聽到有“嗚嗚”的呻-吟聲部不遠處傳來。沿著聲音我慢慢走過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一個山區獵人裝束的青年男子被無數根樹藤綁在一個很粗的樹幹上,這個男子瞪著眼睛,長著嘴巴,一根墨綠色的粗大枝條插在他的嘴裏。
男子看到我,流露出痛苦而又激動地神情。可能是嘴裏枝條的緣故,他無法說話,隻是看著我拚命扭動著身體,嘴裏繼續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我要救他!我必須救他!想到這裏,我見到他腰間插著一把大砍刀。就飛快的抽出砍刀,用力砍斷插在他嘴裏的粗大枝條。
枝條被砍斷,沿著斷處慢慢滲出深紅色**。仔細看這些**,好像是人的鮮血!
“我KAO!不是吧?這樹藤在吸他的血?”我罵道。
在他嘴裏的枝條由於被砍斷,慢慢的萎縮。再看這個男子,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顯然被這根枝條吸去了不少的血液。
枝條萎縮了,他開始能模模糊糊的說話:“嗚……嗚……楊……楊科長……救我……”
顯然他認識我!
我急切的問他:“你是誰?你怎麽會認識我?”
“楊科長……您怎麽了?不認識我了……我是白連長的兒子……白自強……”
“啊?白……”我疑惑道。我怎麽沒印象呀,這個人是誰呀?
他繼續緩緩的說:“楊科長,昨天夜裏我們跟著您追了出去,但就是找不到您……天亮後,我們來到林科長說的循環公路上……後來遇到了大霧……我們都被樹藤綁住腳拖走了……好像隻有林科長帶小娜娜跑出去了。”
我疑惑的問他:“林科長是誰?什麽循環公路?你說還有其他人……”
我還沒有問完,就見他嘴裏斷掉且萎縮的枝條突然間膨脹起來,仿佛瞬間又恢複了生機。綁著他的無數條樹藤隨即抽搐起來。隨著枝條的膨脹,他的嘴再次被撐的巨大,他再次無法說話,隻能發出極為痛苦的呻-吟聲。
我想從他的嘴裏拽出枝條,可是握住枝條剛剛稍加用力,就見他麵部表情變得更痛苦,呻-吟聲隨之加強。難道這枝條拽不得?
還沒有想出別的辦法,就見枝條的斷口處開始流出鮮血。
很快的,鮮血變為噴湧。
這個可憐的男子,就這樣兩眼呆呆的瞪著我,停止了他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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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縮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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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略帶誘惑的威脅
用恐懼掩蓋內心的欲望
令人憎恨的幻想
終於在腦海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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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拚命地抵抗
隻求被撕裂的痛苦
在疼痛背後是陣陣麻木
充實感纏繞在我的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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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著一次次的直抵喉頭
潤滑之間令人回味的顫抖
在疼痛背後是陣陣麻木
充實感纏繞在我的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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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抽出那萎縮的凶器
我的身體感覺打了個噴嚏
想讓這感覺久久停留
但他卻再也不能抬頭
(非首稿)
BY:ARO-SC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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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胡蘿卜素:富含維生素A,對眼睛好,多吃可以治療夜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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