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的兄弟
十五、我的兄弟
雖然羅傑搶劫運鈔車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緊張，但我們卻沒有費太多皺著就逃出了烏克蘭，又來到了俄羅斯的第二大城市聖彼得堡，找了一處旅店暫時安頓下來。入住旅店的時候，風妮、安娜和真琴硬要住在一個房間，讓我和羅傑住一個房間。沒辦法，我隻得按照她們的指示，和羅傑住在一起並負責給他洗澡。
羅傑紅著小臉很順從的被我脫掉衣服以後，我看到的不再是之前他給我們看到有著佝僂駝背的瘦小身軀。我打量著他身上一塊塊汙跡，尤其是後背上深棕色的汙跡，很顯然這些是真琴給他“致傷”時流出的鮮血，當時我們給他擦掉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擦不掉的，此時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同時，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後背，此時的傷口已經痊愈，隻留下10個圓形的傷疤。
羅傑一直低著頭，任由我的擺布。看完以後，我拉著他走進入浴室，準備給他洗澡。
當走到噴頭底下的時候，羅傑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那個……楊大哥……我還是自己洗吧……”
我一邊關上浴室的房門一邊答道：“你自己洗不方便，我都說了，咱倆是親兄弟，你還客氣什麽？”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羅傑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驚道：“楊大哥，你……你要幹嘛？”
我疑惑的看著他道：“和你一起洗呀。”
羅傑聽我說完，小臉更紅了，吞吞吐吐道：“那個……那個……還是我自己洗吧……”
我估計他可能長這麽大都沒見過其他人的身體，所以無論是什麽人當著他的麵脫衣服，他都會有些不適應。所以我急忙解釋道：“小傑，你不要這麽扭扭捏捏的！你和我都是男人，一起洗澡怕什麽？再者說，等咱們解決完這次的問題以後，我還要帶你回去，讓你完全融入人類社會，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既然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就會存在上廁所、去洗澡等問題。上廁所要進男廁所，去洗澡要進男浴室。這樣都會看到其他男人的身體，也會被其他男人看到你的身體。你要是不適應，可不行……”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拖得精光。
說實話，這一路舟車勞頓，著實把我累得夠嗆。之前從切爾諾貝利跑出來到基輔，又有風妮受到嚴重的核輻射，隨時都有性命之憂，我心裏那根弦兒就一直繃著。後來，又從風妮和安娜失蹤到遇見羅傑，我都一直沒閑著。再後來，羅傑用中藥控製了風妮的病情，我們又成功的逃出了烏克蘭，這樣我才鬆了口氣。緊張的情緒一旦放鬆，人幾乎就軟了，就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睡個大覺。因此，我對和羅傑住在一個房間並給他洗澡這些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所以我才一個勁兒的催他，趕緊給他洗完了澡，出去吃頓正經八百的飯。吃完飯再好好睡上一覺。因此，其他別的什麽事我根本就沒多想。
此時的羅傑麵對我，紅著小臉伸出唯一的左手指著我，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嘟囔道：“那個……那個……楊大哥……我……我不能和你一樣去男廁所，更不能去男浴室……因為……因為我根本就和你長得不一樣……”
羅傑說完，我沒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疑惑的問他道：“有什麽不一樣？老爺們兒不都一樣嘛！”說著，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看了看羅傑……
這一看，著實讓我驚呆了！
我的有些犯蒙，同時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著已經背過身，此時已經完全處於被逼的無奈而背對著默默打開蓬頭開始往身上衝水的羅傑。
熱水帶著水蒸氣衝到他的頭上，他的原先爛雞窩狀的頭發順著水流垂下來，看上去還很長，已經垂到了肩上，這麽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剪過頭發了；再看他窄窄的肩部，由於失去了右側的肩膀和手臂而顯得更窄了；瘦瘦的後背能明顯看到一根根的肋骨；再往下看，很明顯比腰部寬出很多的臀部，比肩膀還要寬，而且看上去略顯有彈性；再看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其中左側的自膝蓋以上被一條鋼製的很細的假腿所替代。
當看完羅傑的背影以後，我驚呆了！心裏不住的嘀咕道：“這TND根本就是一個身高175左右的瘦瘦的女孩子的背影！這……這TND也太搞了吧？”
就這樣，我的腦子突然間短路了……羅傑是男的嗎？他長了一副雖然非常像我，但卻比我清秀、稚嫩很多的小男生的麵孔。還有他說話沙啞的嗓音，也根本聽不出來是男是女……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著……他自己有說過自己是男的嗎？使勁盯著他那極具骨感女性美感的背影，我努力回憶著自從遇到羅傑以後的每一個細節。我記得他自己說過，他是被2BLW星人製造出來的，是一個沒有性別的人造人。但他好像說過，他自己的內心卻是男人，因為他是克隆了我的本物楊思羽嘛！
隨著我的回憶，我又想到了真琴給羅傑治傷時的情景，他那一聲聲女孩子的尖叫聲以及趴在我懷裏的嗚咽，此時我都曆曆在目。
照這麽說，羅傑他的骨子裏麵是女的？隻是他一直沒有表露出來，或者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再想想，他從遇到我以後，隻要他發現我看他，他就馬上低下頭似乎有些臉紅。還有他剛才不願意讓我給他洗澡，所有這些情況綜合起來，足以證明羅傑的內心是個女孩子！
我有些癡癡的看著他背麵有些迷人的修長線條……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急忙伸手摘下浴巾裹在腰間。在羅傑看來，我完完全全把他當做是男孩，而且還是我的弟弟。我可不想被灌上“基佬”的惡名！
羅傑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他正在自己默默的洗澡。此時已經衝完了身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拿起香皂開始躡手躡腳的往身上打。哪知剛抹了幾下，香皂由於太滑，從他的手裏滑了出去，一直滑到我的腳下。而羅傑的目光順著香皂一直看到我這裏。
看著羅傑這個動作，我的腦子又想了想，如果我此時什麽都不做的話，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這個楊大哥在他剛才衝身體的時候都在幹嘛？難道一直都在認真的研究他那女孩子般的身材嗎？他要真是這麽想，讓我這個大哥情何以堪呀？想罷，我急忙彎腰從地上撿起香皂，很自然的朝他走過去。我這個動作嚇了他一跳，他用唯一的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瞪著眼睛看著我。而我呢，一邊走過去一邊緊了緊腰間的浴巾，讓它不至於掉下來。
走到羅傑跟前，我忍著強烈的心跳，努力讓自己平靜的說道：“小傑，你看，大哥用浴巾把身體住了。這樣你就能讓我好好給你洗了吧？”說著，我走到蓬頭下麵打開蓬頭，用水洗掉粘在洗香皂上的汙跡。
洗完以後，我又說道：“來，大哥給你洗……”隨後，我拉過站在我跟前繼續用一隻手捂著嘴看著我的羅傑。把他拉到蓬頭下麵，我打開蓬頭讓水衝向他的身體，然後說道：“洗澡要先洗頭！來，把手拿開，我給你衝頭。”說完，我拉下羅傑的手，開始給他衝頭。衝了幾下後，我往他頭發上抹洗發液。說真的，他的頭發很髒，前兩遍用洗發液根本就不出沫兒！
第一遍給他衝水的時候，我還教會了他洗頭時要閉眼，不閉眼洗發液就會流到眼睛裏讓眼睛很難受。
反反複複洗了五遍以後，羅傑的頭終於被我洗幹淨。一頭深棕色的中長發也逐漸顯露出來。
看著他的頭發，我平靜的說道：“小傑，真沒想到，你的頭發是這個顏色的。估計太長時間沒洗了，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羅傑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
之後是給他洗臉。由於剛才教會了他閉眼，所以臉洗的很順利，兩遍洗完以後，一個清秀的“美女”便站在我麵前。
看著他這張略顯稚嫩漂亮的臉蛋，我震驚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分明就是女性版的我自己嗎！這……這……如果哪一天我遇到了失散（PS：之所以用“失散”一詞，是因為我已經從猶大聖徒星人那裏了解到我妹妹的下落。）多年的妹妹楊羽，說不定她現在這是幅長相。
羅傑注意到我在看他，又有些不好意，但這次他終於鼓足勇氣小聲問我道：“那個……楊大哥，我的臉沒有洗幹淨嗎？”
我的思緒被他的問話拉了回來，急忙答道：“不是的，我看到你和我長非常太像了，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羅傑一聽，睜大眼睛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就一邊給他洗澡一邊給讓講述了我的妹妹……
結合著我的妹妹，我還給羅傑講述了我之前的一些經曆，以及我和我的本物的一些淵源。在講述的時候，我還不忘給他洗澡。
在很多次震驚之後，我終於給羅傑洗完了澡。最後，一個身上雖說很多地方都有傷疤，但總體皮膚細膩白皙，的小“美女”終於出浴了。
為了避免被他發現我的異樣，我趕緊給他擦幹身體以後，就讓他趕緊出去穿衣服。可哪知他卻說道：“那個……楊大哥，你給我洗完了該輪到我給你洗了。”說完，猛然間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我腰間的浴巾。
我被他的動作驚呆了，同時他也瞪著我看呆了……
我緊忙答道：“小傑，你趕緊去穿衣服吧，天氣這麽冷，別著涼了！我自己洗就行，好歹洗洗就行了。剛才你真琴姐不是說讓咱們先回房間，然後先洗澡，然後去吃飯，然後去給你買幾件衣服嘛。”我說著，把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羅傑推出了浴室。
隨後，我帶著各種怪異的心情匆匆的洗完澡。
等我出去以後，我見到羅傑已經穿好衣服，呆呆的望著窗外陰沉的冬日。他發現我出來以後，轉過頭看向我，我也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洗的幹幹淨淨的羅傑，現在正穿著一身肥肥大大的保暖衣，坐在靠近窗戶的床邊。看他的樣子，怎麽看都是一個女孩子。以至於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他一句：“小傑，你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但當我問完，我馬上後悔！他的身體都被我徹徹底底的洗得幹幹淨淨了，我現在再問他到底是男是女，這讓他怎麽回答我？
被我問完以後，羅傑小臉頓時紅了，看著我想了半天，吞吞吐吐道：“那個……我……我也不知道了……”說完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見氣氛甚是尷尬，急忙想著如何轉移話題和趕緊穿好衣服。
就在我剛剛穿好衣服的時候，羅傑突然間開口道：“那個……楊大哥……我……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他的這句話緩解了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我急忙道：“怎麽了，你說吧。”
羅傑小聲道：“剛才……聽你給我講了你的妹妹……那個……楊大哥，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妹妹？”
我點頭道：“是呀，我的確很想她。自從我13歲那年她失蹤後，很多年一直音訊全無。之前的那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尋找著有關她的線索，但始終都沒有找到。後來從猶大聖徒星人那裏知道了她的下落，知道了她正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擔任著猶大聖徒星人秘密情報員。可我依然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但是我現在又能怎樣呢？我不能去尋找她，因為我還肩負著沉重的擔子，我還要為國家為人民去奮鬥！”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羅傑認真的聽完以後，站了起來，用很平穩的語氣認真的說道：“那個……楊大哥，你不是總說你和我是親兄弟嘛，我想，既然咱們是親兄弟，你有那麽想念你的妹……那我……那我以後就做你的妹妹吧？”說完以後用滿是期待的看著我。
說實話，羅傑的話讓我很震驚。難道她用這樣的方式回答了我剛才問她到底是男是女的問題？還是她是為了安慰我，要當我的妹妹？
我還沒有想清楚答案，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並喊道：“楊大哥，你們倆洗完了沒有呀？趕緊噠，咱們吃飯去了！”我一聽便知道是真琴的聲音。隨即我，我想了想，小聲對羅傑說道：“出去以後咱們就對她們說，你是自己洗的澡，千萬別讓她們知道咱們一起洗了！”
羅傑點了點頭，小聲道：“好……但是……我以後還想讓哥哥給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