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去沃華德
五、去沃華德
一夜之間,我擁有了兩個女人,這種幸福感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第二天早晨,我們吃早飯時簡單的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方向:我們準備出去走走,去查閱一些關於科拉鑽井的相關資料。
在安娜爸爸的筆記裏隻是簡單的提到過科拉鑽井,說該鑽井位於俄羅斯邊境。至於具體在哪裏,好像沒有提及。
飯後,我怕之前看安娜爸爸筆記的時候忽略了什麽,索性再把筆記認認真真的翻閱了一遍,詳細的研究了裏麵的內容。這次詳讀和之前沒有太多差別,看完以後給人的感覺是,筆記寫到最後很匆忙,好像受到了什麽事的影響,記錄就停止了。另外,筆記裏除了簡單的提到科拉鑽井這個名字,再沒有鑽井的其他信息。
在我翻讀筆記的時候,安娜和真琴幫助風妮把身體洗了洗。風妮今天的狀態看上去比昨天好了很多,精神也好了不少,能自己慢慢在屋裏走步。走了一會兒就吵著讓我帶她出去散步。但見我正在認真的研究著筆記,就不在執意。安娜看出了她的心聲,主動提出帶她出去散步。
她倆走後,真琴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壞笑道:“楊大哥,你看看……你看看……這TND是多麽多麽幸福的事呀!你的兩個夫人相處的如此融洽!啊哈哈哈!”
我心裏這叫一個美呀,臉上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真琴見我這幅傻像,掐了我的大腿一下,噘嘴道:“行啦,快醒醒吧!想美事晚上再說,現在趕緊研究正事!快說說筆記裏有什麽新線索吧?”
我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什麽新線索了,和咱們上次看的差不多。雖說咱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科拉鑽井,但筆記裏隻是寫了一句‘鑽進在俄羅斯邊境’,至於具體的位置卻隻字未提。”
真琴若有所思的說道:“讓我想想啊……”沉默了一會兒以後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是在烏克蘭,如果科拉鑽井在俄羅斯,我們就要離開烏克蘭去俄羅斯。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我們現在是在1996年……”
聽真琴這麽一說,我也反應過來,回應道:“是呀,我們現在是在1996年……如果我們是在我們的年代,我完全可以讓局裏的同事幫我查清科拉鑽井的資料。如果運氣好,還能黑進俄羅斯國家檔案館的數據庫……但咱們在1996年說這些,都是白扯了!”
真琴點了點頭,好像又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說道:“反正我前些年在歐洲各國遊曆,聽說聽說過很多歐洲的奇聞異事,但從來就沒聽說過有科拉鑽井這麽個地方。”
我小聲嘟囔道:“要不咱們去找個旅行社問問?”
“我CAO!楊大哥,你醒醒!”真琴氣道:“你還想再遇到一個雷哥嗎?再說了,1996年烏克蘭的旅遊業可沒有2013年發達。況且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還處在烏克蘭宣布獨立以後沒過幾年,現在這個年代,烏克蘭以及前蘇聯的很多獨立的聯邦共和國,乃至俄羅斯都處在經濟動蕩時期,這時期的人們能活著不餓死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搞出國旅遊,那簡直是夢想!”
我傻傻的點著頭,迎合著。心裏想著如果我沒有掉進時空裂縫的話,在1996年時我在幹什麽?我還在苦逼上著警校,每天早上都要圍著學校400米一圈的操場跑無數圈,直到跑到我們的教導主任心情好了才叫停……至於什麽蘇聯解體,那隻是有個印象而已。記得那幾年有界不是奧運會就是亞運會,有個叫“獨聯體”的國家,好像就是解體後的前蘇聯各國。
想了想,我小聲嘟囔道:“等風妮和安娜回來,咱們去圖書館或者資料館去查查去……我想起來在一些以前看過的歐美恐怖片裏,一幫學生想查鬼屋的資料,就跑去大學圖書館去查。然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老態龍鍾的圖書館辦理員,給學生們一本老得掉渣的古書,書裏記載著鬼屋的具體位置和鬼屋的禁忌等等。同學們被書中的內容吸引,按照書中的指引找到了鬼屋。進入鬼屋以後,大家在鬼屋裏九死一生,結果發現圖書管理員才是背後的大BOSS……最後,幸存的學生在地上撿到半張爛紙,原來是先前破碎的老書中的一頁。他照著上麵的咒語一念,魔鬼消失了,他也撿回了一條命……電影的最後,一雙老得起褶的手裏握著一本相同的古書……然後是一個駝背的老態龍鍾的身影朝著圖書館深處的幾個學生走去……”
我說完以後,真琴皺著眉頭看著我,噘著漂亮的小嘴道:“我CAO!楊大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看的電影都和常人不同!像我,挺多看看星星呀、走肉呀什麽的……”
我不解道:“星星是神馬?走肉又是神馬?”
……
我和真琴就這麽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很久,已經快到快吃午飯的時間了,可是一直不見風妮和安娜回來。
真琴看了看表,疑惑道:“怪了,這麽長時間了,我的楊大嫂和楊二嫂怎麽還不回來?”
一開始我沒覺得會怎樣,畢竟風妮有安娜陪著,安娜還是烏克蘭本地人,所以我覺得應該沒什麽。但後來一想到風妮不久前還全身出血,我便慢慢緊張起來。如果風妮的身體再有什麽異樣,安娜自己恐怕對付不了!一想到這裏,我趕緊叫上真琴準備出去找找她倆。
下樓時,我還在回憶她倆臨出門時說就在旅館的周圍散步,應該走不出太遠。
走到一樓路過前台,我和真琴剛要出門突然聽前台值班的大媽叫我們,朝我們嘟囔了幾句我聽不懂的俄語。我看了看了真琴,問她在說什麽。真琴答道:“大媽說,剛才來了一個小朋友,讓她把一個信封交給咱們。”
真琴說完,又朝著大媽說了幾句俄語,然後走過去拿過一個信封遞到我手裏。我接過信封,心裏很是疑惑,這是什麽情況呀?老爸給我寄生活費來了?才怪呢!
一邊疑惑,我一邊打開信封,從裏邊拿出一張泛黃的從橫格本上撕下來的紙。這紙看上去很是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裏看過。打開橫格紙,裏麵是一行工工整整、蒼勁有力的字:“想救你的朋友,來沃華德鋼廠”。
看完這張紙條,我愣住了。紙條上的字跡看上去很熟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神秘黑影人在裹在風妮大衣兜裏也放了同樣紙張、同樣字跡的紙條。難道這張字條是黑影人留給我們的?
真琴看過字條上的字,馬上跑去前台和大媽用俄語對話。我雖然聽不懂,也跟著過去。真琴和大媽說了半天以後,對我說道:“大媽說,這是很早以前一個小男孩送來的,把信封給她以後小男孩就走了。小男孩隻是說有人托他把信帶過來,至於是誰委托的,小男孩沒說,大媽也根本沒問。”
我急道:“這TMD不是對工作極度不負責任嘛!”後來一想,這也不能怪大媽,本來嘛,畢竟我們住的是一家小旅館而不是五星級大酒店。就算是五星級大酒店,像這樣的情況,很多時候前台的服務生也不會問的。
一想到這裏,我便焦急的盯著字條,心裏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間,我看著字條上的地址“沃華德鋼廠”,對真琴急道:“真琴,你快問問大媽,知道不知道沃華德鋼廠這個地方?”
真琴從我手裏接過字條,看了看,又和大媽對起話來。我似乎聽到她們說的俄語裏麵有“沃華德”這幾個字。
大媽“唔嚕唔嚕”的說了半天,最後真琴翻譯到:“大媽說,在基輔的確有沃華德鋼廠這麽個地方,而且離我們現在的旅館也不算遠。但這座鋼廠早在幾年前就停業了,現在根本沒人去那裏。”
我急道:“快問她在哪?怎麽去?”
真琴道:“都問啦!你把你妹子當白癡呀?”
我道:“好,我回去抄家夥,你在這等我!我們馬上動身!”說完,三步並做一步竄上樓梯,跑回我們的房間。騰空一個背包,塞進幾隻雙管獵槍和幾盒子彈,背上背包跑下樓去。
來到樓下,我和真琴一起走出旅館,來到旅館外麵的街上。站在街邊,我焦急的問真琴道:“那個什麽德鋼廠怎麽走?”
真琴道:“楊大哥,你先別衝動,靜下來好好想想。”
我急道:“還用想嗎,這不明擺著是綁架嗎?敵人已經挑明了,要我去單挑!CAO!TMD!敢動老子的女人,我這次和他們拚了!”
真琴不慌不忙的說道:“楊大哥,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衝動的毛病一直都沒有改變。仔細想想,你也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了。莫說是人了,就是一條蟲或和一條魚活的久了都會成精,怎麽你還這麽愛衝動呢?”
真琴這番話無非是想讓我冷靜,可我一想到之前失蹤的四眼小劉和雷哥,還有那地上一灘灘足以要命的血跡,我就心急如焚。我急道:“要是被綁架的人是你,我依然會這麽急!”
真琴眨著她那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然後柔聲說道:“從字條和紙張和筆體來看,是黑影人沒錯。所以我敢保證,你的二位夫人,也就是我大嫂和二嫂肯定沒事!”
我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真琴答道:“如果黑影人想害我們,在切爾諾貝利他就不會幫我們。楊大哥,你好好回憶一下,當時我們在地下車庫,很多屍族襲來,如果黑影人不打開天井,那時我們很可能就沒命了,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真琴這麽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不禁又疑惑道:“那他還留這樣的字條什麽意思?”
真琴道:“不太清楚。”
我道:“不管怎樣,這趟是不是鴻門宴,我都要去一趟!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在外麵等我,免得我進去以後出什麽意外把你也給連累了!”
“KAO!楊大哥,你說的這叫什麽話?真夠喪的!再說了,你妹妹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還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真琴說著,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麵前。車裏的司機搖下車窗,對著我們唔嚕了幾句。
真琴問我道:“楊大哥,我們要不要坐計程車去?”
我驚道:“我CAO!想不到1996年的烏克蘭還有出租車?”隨後不禁自己都想罵自己,幸虧出租司機聽不懂我說什麽,要不然絕對會下來抽我!人家烏克蘭這麽就不能有出租車了?不管怎麽說,烏克蘭都是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
等我和真琴坐上出租車以後,我才為我剛才的想法而再次感到愚蠢。我的曆史實在是太差了,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時的烏克蘭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
為了和出租司機搭訕,真琴坐到了前排,一邊微笑著朝著出租司機拋著媚眼,一邊告訴他我們的目的地。我注意到,當出租司機聽到我們要去的沃華德鋼廠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唔嚕唔嚕說了一大堆,隨後開動了汽車。
真琴轉頭對我說道:“司機說,沃華德鋼廠早已經廢棄了,那裏連流浪漢都不去,問我們為什麽要去那裏?”
我瞎掰道:“你就告訴他,咱們是chinese的農民企業家,前來收購他們的鋼廠。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小蜜……書,我們去實地考察考察!”
真琴朝我壞笑道:“CAO!你真TND能瞎掰!啊哈哈哈!”說完又轉向出租司機,和他唔嚕唔嚕的說了一通。
真琴說完以後,出租司機一臉吃驚地回頭仔細打量了我一番,汽車直接就竄到了傍邊的逆行道。
我喊道:“我CAO!危險!”
出租司機急忙轉頭,猛打輪把汽車調正。還好1996年的烏克蘭,馬路上車不多。我哆嗦著急道:“哥們兒!專心開車!專心開車!有什麽問題,由我的小蜜……書給你解答。”
司機雖然聽不懂我說什麽,但還朝我伸著大拇指,唔嚕唔嚕的說了半天。真琴笑道:“啊哈哈哈!他說,他好羨慕你!不光有錢,還有我這麽漂亮的女秘書,啊哈哈哈!”
此時,我心裏很著急,一心想著趕緊救出安娜和風妮,所以沒心思和真琴開玩笑。而真琴則是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似乎沒有睡醒,又似乎總得不到滿足的樣子。不管遇到多著急的事情,她總是能隨機的開出幾句玩笑來。不過這樣也好,這能緩解緊張的氣氛。
出租車向前開著,真琴繼續和出租司機聊著。我坐在後排靜靜的聽著他倆之間我聽不懂的對話。突然間,我覺得真琴的口氣好像有些變化,好像出租司機的幾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果然,真琴轉頭對我說道:“楊大哥,他問咱們之前有沒有詳細了解沃華德鋼廠的情況,問咱們知道不知那些傳聞?”
我疑惑道:“什麽傳聞,讓他說來聽聽!”
真琴又和出租司機唔嚕唔嚕的說了半天,然後對我說道:“沃華德鋼廠很邪門,從建成投產以來,就事故不斷,總是有工人死掉。不是掉進熔爐裏燒死,就是被高處掉下的東西砸死。這個鋼廠轉讓了好幾手,它的上一任主人全家都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死了……”
此時,我終於明白剛才出租司機朝我伸大拇指的含義了。看來,這個沃華德鋼廠真的有些不一般。
出租司機繼續唔嚕了幾句,真琴翻譯道:“據說現在哪裏陰氣很重,白天都沒有人敢去哪裏。就連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都不敢去那裏歇腳。還有,傳聞那裏鬧鬼……”
真琴剛說到這裏,出租車便突然間停了下來。我剛要問是怎麽回事,就看到出租車前方已是一片空曠,在前麵很遠的地方聳立著一個規模不是很龐大的建築群。一看這建築群的樣子便知大概到了地方。
出租司機指著前方唔嚕了幾句,真琴道:“他說,前方就是沃華德鋼廠了。從這裏走過去也不遠了,他隻能送我們到這裏了,我們不給他車錢都行,但他絕對不能再往前開了!”
我抱怨道:“我KAO!有TND這麽邪乎嗎?看把丫的嚇這樣!真琴你告訴他,錢我照給,等我盤下鋼廠來,封他個車隊隊長!”
說完,我拎著背包下車了,一邊心裏暗罵著出租司機一邊重重的把車門關上。真琴付完車錢,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了出租司機。出租司機二話沒說,掛上一擋把車軲轆踩的都冒煙了,飛一般逃離了我們。
出租車開走以後,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我們來到了一個位於城市邊緣的地帶。我們身後是基輔的城市,前方是一片空曠地帶,看上去很像城鄉結合部。這片空曠地帶遠處那個工廠樣子的建築群應該就是沃華德鋼廠。
這時,我和真琴對視了一下,真琴正色道:“CAO!姑奶奶我才不在這鬼地方給你把風呢!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我答道:“先過去看看再說,如果有什麽情況,咱們再做定奪。”說完,我從背包裏掏出一隻雙管獵槍,塞上兩顆我們手裏為數不多的正版散彈後,把雙管獵槍遞到真琴手裏,又給了她兩包子彈,然後說:“如果一會兒真動起手來,可別含糊!”
真琴爽快道:“放心吧,妹妹我可比你狠多了!”說完,把子彈賽進兜裏,把雙管獵槍斜插進身後的腰帶上,率先朝著沃華德鋼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