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步步緊逼(1)
回到足球場,羅山和張耀正笑著談論些什麽,好不熱鬧。看著我大汗淋漓的走過來,羅山扔了瓶飲料給我,同時笑著說道:“哈哈,江南,跟張曉琪玩的怎麽樣?”
我接住大喝了一口,然後坐下回答道:“還行吧,就是感覺有點累。”
“江南,你是不是很少出來運動的?”張耀也笑著對我說道,“你臉色很蒼白。”
說著,張曉琪此時也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走了過來,引得羅山笑著問道:“張曉琪你怎麽這幅表情?我們沒人欠你錢吧?”
“是啊。”張曉琪眼睛盯著我沒好氣的回答道,“被人坑了,你說欠沒欠?”
羅山一臉的疑問,被張曉琪的回答說的雲裏霧裏。
接下來,我們便坐著閑聊,羅山和張曉琪插科打諢,風趣幽默,張耀知識麵廣,博學多聞,聊的讓人耳目一新。我雖不多言,可也覺的這氣氛非常好。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們打算做些什麽?”張曉琪笑著問道。
“還能幹什麽,睡覺上網,了不起出去打打球!”羅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後看了看我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當然,還要查查案子。”
“切,這多單調無聊。”張曉琪撇了撇嘴,接著看向張耀說道,“張耀,你呢?”
張耀笑了笑,說道:“這周末我得回家一趟。”
“回家?”我抬起頭看向張耀說道,“你之前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還回去嗎?看你以前周末倒不是經常回去。”
“嗯。”張耀點了點頭,隨即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遠方,歎了口氣,似乎若有所指的說道:“自從黃聰出了事以後,我越發感覺到生命的脆落,想多花點時間去陪陪父母,誰知道哪天我會出事,還是珍惜下現在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張曉琪在一旁讚同道。
我冷笑一聲說道:“無緣無故會出什麽事,意外事故畢竟是小概率事件,隻要你是走得正,就不拍掉坑裏。”
“切,你那次不就······”張曉琪對我不屑,剛想繼續說下去,我朝她眼睛一瞪。
我朝張耀看去,他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波動,羅山倒是有些好奇問道:“江南,你出過意外?”
“嗯。”我點點頭道,“剛才跟張曉琪打羽毛球時不小心摔倒了。”
“哦。”羅山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隨之笑道,“這那算什麽意外。”
“不過,說到黃聰的事情。”我話鋒一轉,盯著張耀繼續說道:“張耀,你生前和他離的最近。他死的前天晚上,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他的行為有和平常不一樣的情況?”
張耀想了想說道:“那天晚上他呆在電腦前滿久,一直盯著屏幕。”
“應該是在想他的那個網戀對象吧?”羅山摸著下巴說道。
“唉,他也稱的上是一個情種了。”張曉琪用手撐著臉似乎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他生前兩周有沒有離開過學校周邊?”我繼續向張耀問道。
張耀看著我,想了想說道:“沒有,這段時間課都比較多,我們基本上呆在一起,他就是偶爾拿球出去玩玩,最多也就出過學校周邊買東西。”
“的確,那兩周黃聰又沒逃過課,他打球也經常叫我,我經常看見他。”羅山在一旁讚同道。
“那就奇怪了。”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發現黃聰的時候,他是被一根大概3米長的尼龍繩吊住,這種類型的繩子堅韌耐磨,一般在建築工程或者登山,消防中使用,價格較貴,且隻有在專門的工程店裏才有賣,而我們學校即周邊商店出售的繩子隻是普通的細繩而已,因此如果黃聰是自殺的話,他隻有從外麵把繩子帶進去,黃聰最近一次出過學校是在兩個星期前,但是據他的父親說,他回家隻是為了找東西,之後便匆忙回校了。”
“那裏奇怪了?”張曉琪聽著不解,出聲問道。羅山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這沒什麽奇怪的。”張耀把手中的水瓶放在草坪上,說道:“即便匆忙,他在路途中順手買一條繩子的時間應該是有的。”
“我說的奇怪,並不是指這個。”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假設黃聰是因為網戀失敗而自殺,他生前兩個星期就匆忙購買了自殺工具,說明他是有預謀的,但是他回家了,卻都沒有跟父母多呆一會,如果是你們打算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最親的父母告別嗎?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問了他父親的老報紙的下落。”
“這隻有一個解釋,黃聰根本就不想自殺,而那根尼龍繩,也是凶手從外麵帶進來的。”
說到這裏,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張耀。
羅山點點頭道:“黃聰應該不會想自殺,我跟他平時經常在一起打球,怎麽看他都不像那種消極的人。”
張曉琪卻是持不同意見說道:“或許黃聰在內心想的是反正都要死了,什麽便都不在乎了。”
張耀這時說道:“江南,你之前所說的都是自己的猜測,或許說的有道理,但是仍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還是很難讓我相信黃聰是被他殺。”
我看著張耀,嘴角揚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點點頭道:“不錯,是得要證據。我現在不就正在找麽,雖然費時費力,但總有一天我會找出來的,到時我想不僅可以證明了黃聰是被謀殺,而且就連凶手也會被發現。”
“不過,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無論是多麽堅強的人,在麵對自己即將死亡的時候,難免他的情緒,行為和語言會與正常時有些不同,即便是理智型自殺,也不能做到完全。在這裏,我很好奇的是,如果黃聰是自殺,你跟他朝夕相處,難道就真的連他的一絲變化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