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寵——娘子狠彪悍
“去殿下那睡?不,不用了吧……”賀蓮有種逃出狼窩又入虎穴之感,天晴看似一本正經的外表之下掩藏的是顆狐狸之心。
天晴抿嘴悶笑,揉了揉她的頭發,眸中絲毫不掩寵溺之色,“小笨蛋,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呢?寢殿裏有隔間,你可以睡在小豆子那,”蔥白玉手順著發絲滑下,撫摸著她的臉頰,依然如小時候那般滑嫩,手感真好,“小蓮子,該不會是以為我們睡一張床上,我會對你做些什麽吧?”
被真相了!難道是她猥瑣了嗎?丟臉,有地縫嗎,趕緊鑽……
“殿,殿下,您幹嘛這麽看我,我絕對不是這麽想的!嗬嗬……嗬……”此時不溜,何時溜,太子殿下小蓮子來看你了!~
賀蓮借口進了屋,太子已經睡著了,身上的潮紅也褪了幹淨,胸口泛著一層薄汗,賀蓮找出毛巾為他擦拭,很快如玉的肌膚重新變得光潔,小手摸上他輪廓幹淨線條優美的胸腹肌,微笑掛上嘴角,“小鬼,你變得更帥了!”
“嗯……”天望哼唧了一聲,轉了個身,將方枕抱在懷裏緊了緊,身子還前後蠕動了一下,“小蓮子,麽麽麽~”絲被從他身上滑落,不著寸縷的身後充斥著賀蓮的眼球,那緊實渾圓的俏臀,自然地勾勒出性感的魅惑,不好,鼻梁開始發緊發酸,不會是要流鼻血吧,賀蓮慌忙移開視線,將他夾在腿間的絲被拉了出來,這一拉那死小子晃得更加強烈,氣得賀蓮抽了一下他的屁股,果然不動了,呼吸漸漸平穩下去,嗚呼哀哉,原來這廝當真是欠抽的貨!
給天望蓋好了被,拉下蚊帳和床簾,之後便隨天晴回了寢殿。
在這之前,賀蓮幾乎很少踏入內寢,有專門為內侍公公準備的套間,她也未曾注意過。
套間與天晴所睡的床榻隻有一座雕花門廊之隔,平日被垂簾遮擋,彼此見不到對方的床,但天晴隻要小聲的召喚便可聽見。用來伺候就寢的各類寢具也一應俱全,看起來很像一個小型的儲物空間,而她則像是保管員。
“以後你便睡在這了,喜歡嗎?”天晴一手搭在賀蓮的肩膀上,一手舉著門簾,像是介紹為她精心準備的禮物一般,帶著輕鬆而雀躍的語氣。
賀蓮放眼看去,古色古香的床榻與她配房的床一般大,顯然是事先收拾過了,方枕,被褥皆是嶄新的。
還有獨立的衣櫃和梳妝桌,她沒看錯,是女用的雕花梳妝桌,有放首飾的可愛小抽屜,有一支銅鏡,桌上擺放了一隻寬底收口花瓶,裏麵插著一支嬌豔欲滴的藍色玫瑰。
“啊!怎麽可能?”賀蓮有些不可置信,這是她在古代見到的第一支藍色玫瑰,藍色玫瑰英文譯作BlueRose便有“不可能”之意,因為古代的培植技術是不可能種出藍玫瑰的,即使是藍色妖姬也隻是染色劑下的產物,也是現代科學所獨有的。
這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賀蓮捧起花瓶,仔細地端詳著,盛開的花瓣掛著晶瑩的水珠,高貴妖豔的深藍,象征美麗純潔的愛情,在她眼前傲然怒放。
“四殿下,您是從哪兒弄到的藍玫瑰?”
天晴湊過去聞著花香,幽暗的燭光下,麵前的人比花嬌,“從母妃那裏。”
天晴的母妃,寧貴妃,她如何會知道培育藍玫瑰的方法!賀蓮膛目結舌,天晴已經怪異得不像個人類,連寧貴妃聽起來都很有來頭,難道說這超強基因是遺傳的嗎?
賀蓮疑惑地望著天晴,努力回憶著何時跟他提到過她鍾愛藍玫瑰的事情。豁然想起,當年在太子床榻邊的臨終遺言,天晴全都聽到了嗎?
“殿下到現在還記得?”賀蓮轉著玫瑰花莖,試探性的問。
“又在胡思亂想了,這不過是母妃的愛好,我隨意拿來一支罷了。”天晴背起手,望向窗外,“今晚夜色很美。”
賀蓮也轉身和他望著同一個方向,正如天晴所說,晴朗的夜空,繁星仿佛離得很近,就像天晴對她的好,似唾手可得,又遙不可及。
“四殿下……”
“嗯?”天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沙沙的聲音,其實也很性感。
“殿下日日緊繃著自己,完美得無法挑剔,成熟穩重,心思縝密,若不是看長相,還以為殿下已經二十二歲了,可是,殿下這樣活著不累嗎?”
賀蓮的話,天晴有些意外,他不會笑,他不喜歡與人交流,有時會控製不住自己強迫自己或他人去做不喜歡的事,他人不理解,而她,是第一個帶著同情的目光回看他的人。
隻有她,發現了自己完美外表下的缺陷累累,並尋得了釋放的缺口,將內心的陰鬱一股腦的傾倒出來,或許她不知道,如今的他,相對於小時候,已不知輕鬆了多少。如今已經不覺得累了,反而樂在其中,更多的是,他不願再讓她露出擔心的神情。
如是想著,他的手搭上賀蓮的腰際,“或許,這就是我吧。”
事實證明,賀蓮的確是多心了,晚上大家都累了,簡單的伺候天晴洗漱後,便各自回床睡覺,天晴乖得甚至連起夜都沒有,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賀蓮是被太子的踹門聲震醒的,他就像一頭橫衝直撞的公牛,到哪兒都是人們躲閃的目標。
“天晴,你把小蓮子藏哪兒去了。”太子抓著天晴的衣襟把他從床上拎起來,邊問邊四處尋麽,發覺隔間裏有細微的響聲,他放下天晴,衝進隔間裏,“小豆子!你看見小蓮子沒?”
誰知,那床上坐著的,對著他圓瞪雙眸,一臉凶巴巴模樣的小太監,正是他要找的小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