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皇帝選人

劉總管帶他們幾個孩子去了一個華麗的宮殿,明黃基調,‘精’美陳設,一看便知是皇上住的寢宮。

“皇上,孩子們都帶來了。”隔著半透明的紗幔,劉總管柔聲細語地對裏麵的人說。

裏麵沒人答話,卻傳來若有似無的‘女’人的喘息聲,瞬間將這諾大的宮殿渲染上一層曖昧之‘色’,輕風吹動紗幔,便見大‘床’帷簾輕搖,‘女’人此時已顧不得外室是否有人,從壓抑的低哼變成接連不斷的撩人呻‘吟’。

“嗯……!”男人一聲低吼,內室裏所有刺耳的聲音頃刻消失。

男孩們麵麵相覷,有的孩子沒聽過這種如黃河在咆哮般的聲音,嚇得眼圈泛紅。

欒佑表現得很淡定,隻是那小臉從洗完澡到現在都一直紅撲撲的,恐怕他的小腦袋瓜裏除了驚喜小蓮子是‘女’孩外,暫時吸收不進去任何東西了。

來寢宮的路上,馬車裏小豆子一直纏著賀蓮,隻要一拉上她的小手,欒佑便會無情地拍掉,小豆子不服,質問欒佑為什麽隻許他牽著,自己卻連碰都不能碰,欒佑竟然霸道的說,因為小蓮子已經認他做了哥哥,哥哥牽弟弟就是天經地義,其他男孩碰就要經過他的允許。

這番言論引來小豆子及其他男孩們的強烈不滿,他們覺得小蓮子是英雄,應該是大家的公共財產。

欒佑滿不在乎,心裏有一個強大的理由在支撐著他——小蓮子是‘女’孩子,是他長大要負責的‘女’孩子。雖然他還不甚明白負責的具體方法,但是男孩子的天‘性’讓他知道小蓮子就是他的,他的,他的!

這時,金黃的紗幔被掀起,一位穿紫‘色’宮服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媚眼如絲麵帶桃紅,嘴角掛著笑,走路的時候扭胯的幅度特別大。瞧著‘女’子一臉滿足意猶未盡的樣子,賀蓮心中哼笑,看來這皇帝的‘床’上功夫不錯啊。

孩子們在紗幔外橫著站成一排,紫衣‘女’子在經過欒佑的時候頓了下腳步,正要俯身進一步端詳時,紗幔內傳出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還不走?”

“這就走。”紫衣‘女’人慌忙離開,臨跨出‘門’口的時候又微微回頭瞥了欒佑一眼。

“小佑子,你認識那‘女’人嗎?”賀蓮輕聲問。

“剛才一直低著頭,沒看到。”

“你們兩個不準講話!”劉總管警告‘性’地瞪了他們一眼。

賀蓮重新低下頭去,心中懷疑欒佑的身份很可能要暴‘露’了。

這樣看來並不是所有涼國的皇室都被殺或者關了起來,宮裏還存在一些歸順了皇上的前朝妃嬪,若是被她們發現,欒佑豈不是……

要盡快想辦法送欒佑出宮,賀蓮微眯著眸子,心底一狠,必要時她不介意采取非常手段來保護這個被硬認來的小哥哥。

突然,賀蓮的小下巴被人鉗起,下一刻對上一雙銳利的眸子,劍眉下深深的眼窩將那雙眸子勾勒得更加深邃,高聳堅‘挺’的鼻梁正驗證了賀蓮的猜測,他的‘性’能力比較強。

而此人,正是晁國皇帝晁羿。

身上明黃的龍袍,鬆散的係著腰帶,‘胸’口‘露’出大片小麥‘色’的肌膚,而且他根本沒穿‘褲’子,袍子下擺的分叉處能隱若現的大‘腿’和他的‘欲’望之源。

真‘騷’!

思即至此,賀蓮嘿嘿一笑,而此舉卻引來皇帝滿是探究的眼神。

這孩子很不同,不僅眼中閃爍著不屬於同齡孩子的東西,有趣的是,他從這孩子身上察覺到一絲殺氣。

帶著好奇抬起這孩子的下巴,更有意思的事發生了,她不僅連他這位皇帝都不怕,反而見了他還笑了。

“你叫什麽?”皇帝笑著,那如‘混’血般的容顏彌漫著情‘欲’過後的慵懶。

賀蓮知道她成功了,吸引了皇帝的注意,選小佑子的機會便會降低了。

賀蓮施展自己最甜美燦爛的笑容,“我叫小蓮子~!”

“長得倒是可愛,像個小‘女’孩。”

欒佑一聽,牽著賀蓮的手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欒佑的保護‘欲’太強,本來皇帝的注意力全在賀蓮的身上,這下可好皇帝看到了欒佑。

不妙!雲妃是皇帝要找的‘女’人,他不可能認不出欒佑。

賀蓮靈機一動,握緊小拳頭朝欒佑的腦袋上一敲,“小佑子,你什麽都跟我搶,難道現在連伺候皇上的機會也跟我搶嗎!”

欒佑驚訝地看向賀蓮,桃‘花’眼中是被喜歡的人出賣後的不解和受傷,賀蓮心裏一緊,卻是堅定又麵帶怒意地回看他,隻因她不能讓皇上看出她心中的一絲不忍。

其他男孩也同時投來詫異的目光,小佑子對她那麽好,為什麽她要講大話,難道就為了能伺候皇上,能吃更香的飯嗎?

“嗬,還是個直‘性’子的孩子。”皇帝‘摸’了‘摸’賀蓮的頭,轉頭對劉總管說:“這孩子跟著你留在涼華殿,長大一點送去伺候太子。”

隨後,皇帝各在每個孩子麵前停留了一會,唯獨在欒佑那時間最短,被賀蓮的話影響,皇帝已經把他認作是自‘私’壞心眼的孩子,不配去伺候皇子了。

晁國皇帝晁羿今次攻打涼國,隻帶了他最喜歡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大兒子太子殿下晁天望,十歲,晁羿選了十個孩子中年齡最大個子最高的強子暫為伺候;另一個小一點的是四殿下晁天晴,八歲,晁羿竟然非常有“眼光”地選了膽子最小的小豆子。

用晁羿的話說,小豆子表情豐富,‘性’子活潑能帶動四殿下的情緒。

難道說這四殿下是個撲克臉?

其餘的男孩包括欒佑將會‘交’給劉總管自行分配到各個司,他們在被帶走的時候,望著賀蓮的眼神不再是崇拜,而是為小佑子打抱不平的憤恨。

別人怎麽看自己賀蓮不在乎,做自己的事,讓別人誤會去吧,正是因為這些孩子的正義感,反而讓她相信往後的日子裏欒佑會受到他們更多的照顧。

而欒佑,賀蓮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可直到所有孩子都消失在視線,最後一個出去的他也未曾回頭一次。

——

新政權剛剛建立,局勢尚未穩定,皇宮隻是暫時開設了一些跟日常生活相關的必要部‘門’,而這些部‘門’的管理層太監也都是隨大軍而來的晁國人。

做皇帝身邊的內‘侍’太監,待遇總是最好的,劉總管是總管太監,有自己獨立的宅院,賀蓮幸運地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小房間,雖然不大,隻有一‘床’一桌一個臉盆,但對於賀蓮這種在英國長大,習慣了隱‘私’權,人權等各種“維護自身權利的臭‘毛’病”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上天對她的恩賜了。

通過幾天跟劉總管的如影隨形,賀蓮又學習能力飛速,很快她就可以不用劉總管陪著自己做一些事情了,比如給皇帝的腳丫子去角質,他刮胡子的時候端著水盆,再或者在他每晚與不同‘女’人運動完之後給他換‘床’單。

哎……,一定是上輩子虐熏虐得太厲害,這輩子才遭了報應要這樣伺候男人。

聽聞晁羿隻有二十八歲,喜歡每晚和不同的‘女’人做愛,唯一相同的時候是同時和兩到三個‘女’人一起,拿來一個用過的湊湊份子,這些‘女’人有在征戰過程中路上收的,有當地官員贈送的,還有就是前朝的妃子,反正‘女’人多的是,他玩一年也玩不完。

賀蓮真怕他如果再這麽縱‘欲’過度,四十多歲的時候可能就再也堅‘挺’不起來了。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已近半月過去,雲妃竟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涼華殿,欒佑也不知去向,一絲不安一直在賀蓮心中圍繞,她們娘倆,到底去了哪兒?

這天中午,劉總管陪皇上出了宮去收買民心,賀蓮做了一番巴西柔術的訓練後躲在屋裏睡午覺,睡著睡著被一陣鼻癢‘弄’醒,睜開眼時一張男孩子的臉湊了過來。

男孩手臂搭在‘床’沿,那張臉簡直就是晁羿的縮小版,穿著明黃蟒袍,高束的烏發,發絲輕撩,勻稱的臉頰一雙深邃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薄‘唇’略微上翹,不過肌膚比皇帝白皙很多。

“太子殿下?”

“你倒是‘挺’聰明的!”太子晁天望傲慢的一哼,“本殿下聽下人說父皇新招了一個卑鄙的小太監,本殿下今天便來看看。哼,果然趁父皇不在你就偷懶。”

本來這小殿下樣子還‘挺’萌的,可說她卑鄙,又一想到他那種馬老子,賀蓮立馬沒了好印象。

爬下‘床’,自顧往‘門’口走去,晁天望見此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狠狠甩回‘床’上。

“狗奴才,竟敢無視本殿下!”晁天望的怒喝險些破音,低沉得像個悶葫蘆,十歲已開始變聲,實在早熟。

賀蓮被摔了個仰八叉,怒意頓生,但看對方隻是個屁孩子,想想算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我很忙的,去找強子陪你玩去,乖!”

晁天望愣在當場,這個比他整整矮一個頭的小矮子竟然用他母後的語氣打發他!

嘴角勾起邪笑,雙手叉腰以絕對的俯視睨著眼前的小矮子,“強子一點都不禁玩,本殿下就是想玩你這個卑鄙的狗奴才!”

賀蓮翻白了他一眼,“太子殿下,這裏是沒有狗奴才,不過出‘門’左拐是茅房,殿下撒泡‘尿’自己照照就有了。”

“放肆!”晁天望氣得火冒三丈,擼起袖子,一步步向賀蓮‘逼’近,“你是想找死嗎?”

“你想幹什麽!”

晁天望冷冷一笑,揮了揮拳頭,“怕了吧,你要麽現在趴在地上學狗‘尿’‘尿’,要麽就等著挨本殿下的拳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