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寵——娘子狠彪悍

晁國不比東嶽四季分明,天氣變化多端,誇張的時候,一天能將四個季節都過了,尤其是近期入春,忽冷忽熱到了晚上冷得像冬天一樣。

郭熏方才不在房內便是發覺天冷異常,怕賀蓮蓋一層被子會凍著,才下樓去找掌櫃多拿了一套被褥回來,豈料碰上隔壁起了色心的住客在撬賀蓮的房門,於是毫不猶豫一個手刀劈下結束住客的性命。

不過這些,郭熏自然不會主動去說,抱著小丫頭進了房間,腳敏捷地帶上門,之後將她放到了床榻上。

剛要起身,又被賀蓮結結實實地給拉了回來。

小丫頭嗔怒地瞪著他,像小猴子似的一雙軟綿綿的手臂掛在他脖頸上不撒手,她鬱悶不是因為郭熏救駕不及時,而是她穿成這樣這廝竟然還能目不斜視。

特麽的,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我睡不著。”聲音更是軟糯溫柔,如水的眸子含情脈脈,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也難逃甜蜜炮彈的轟炸。

然而到了郭熏這裏,似乎大炮準星出了問題,狂轟亂炸之下竟然一次也沒中招。

一邊將賀蓮的手臂拉下來,郭熏一邊耐心勸道:“乖,鬆手,我先回房。”

小丫頭心裏酸澀不已,他們親也親過,抱也抱過,她都穿成這樣了,為何還是不能打動他。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這俗話到了賀蓮和郭熏這不僅不靈驗,還讓賀蓮覺得是不是郭熏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啊,她若不主動,他倆現在連手可能都還牽不上。

難搞的男人!

心裏不痛快,小丫頭氣憤地推了男人一下,衝他吼道:“不就是想你陪陪我嗎,我就那麽招你煩?走吧,走吧,走吧,我以後再也不纏著你了!”

蹭地從床上蹦下來,推推搡搡地要把男人給攆出去。

氣死她了,再也不做這種丟人事,本來就不是主動的姑娘,連小白那小傻子都比他上道,這天然呆男人要來何用,長得好也是個無趣的廢物!

“滾蛋!快滾!”

男人詫異地被賀蓮一直往門口推,他隻是想回去把房裏的被褥拿過來,為何發這麽大脾氣。

問題是,他不說,誰知道?!

“賀蓮!”無奈,男人一下子摟住了小丫頭的腰給騰空提了起來,她隻穿了一層單薄內裙的小身子便緊緊貼在那堅實胸膛上,呼吸頓時一滯,大手所觸的溫潤讓他即刻觸了電一般鬆開了懷抱。

這小丫頭就像一股永不會熄滅的火兒一樣,連靠近都是致命的危險,緊貼著等於是自尋死路。

強壓下流竄全身的酥麻,男人大手搭在她的肩頭控製住眼前發怒的小東西,“賀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去去就回!”

憤怒的情緒豈是會那麽容易消退,腦子懵了的小丫頭毫不客氣地回道:“你以為我這是客棧嗎,來去自如都隨你!?本姑娘也是有尊嚴的,臭男人你滾出去,就甭想進來了!”

水靈的大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般大,眉心蹙著,緊繃的小臉上滿是怒容,看著看著,男人噗哧一笑,薄薄的唇抿起了一道上彎的弧度,令人迷醉的笑容,讓小丫頭神情恍惚了一瞬,緊接著小臉又繃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的臉所蠱惑,再心軟,心就得碎了,她得忍住!

“笑什麽笑,你有病啊,看人發脾氣你傻笑!”

其實,郭熏是突然發覺她發怒的樣子也很可愛,像個小獸一般,隻會嚷嚷沒什麽殺傷力。

可她在皇宮時,遇到那麽多不公的事情,竟是完全不會發怒,反而冷靜笑對眾人的諸多刁難,可謂殺傷力十足。

如此有趣的發現,於是,他便傻傻的笑了。

下一刻,男人二話沒說將她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直到被放到了男人的床榻上,賀蓮才回過了神,如今她順利地留在了男人房間裏,憤怒啊,矯情啊,種種心理活動全部罷了工,獨留詫異在腦中不停敲著戰鼓,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麽?就算你是個行動派,也總該解釋解釋每個步驟目的為何吧。

好吧,他仍是什麽都沒說,坐到了她身邊,將她往床裏邊挪了挪,按倒,蓋上被子。

“今晚就睡這吧。”

啐!早這樣不就完了!?折騰那麽久好玩啊!

賀蓮腹誹著,心裏倒是挺樂嗬,唇角不自覺地往上勾起,“那你呢?”

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麽說了這麽不著調的話,這不是給男人機會出去麽。

不過,慶幸的是男人並未離去,畢竟這是他自己的房間,給賀(色色小說?蓮掖好了被子,起身脫去外袍後便躺在了賀蓮身邊。

若是以為他鑽進了賀蓮的被窩,就大錯特錯了。

莫要忘了,那床上有兩套被褥,郭熏自然是蓋了自己的被,躺在自己的枕頭上。

轉過身,望著賀蓮,這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的夜晚,他們瘋狂地纏綿直到天亮,甚至沒有時間這樣靜靜地躺著好好看看她。

“冷不冷?”男人溫柔的問。

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冷也被他說冷了。不過這時候賀蓮倒是明白了為何房裏會有兩套寢具,原來他半夜爬起來都是為了她。

行吧,暫且原諒他了。

然!

如今他倆都一個床睡了,這男人還裝什麽裝啊,還跟她分你的被,我的被的。

“冷~,好冷啊!”眸子劃過一瞬狡黠,賀蓮像貓兒似的往男人身邊蹭,頭靠上他的肩窩,“我好冷,冷得受不了了?”

“唉……”男人無奈地一歎,在被子外麵將她抱住摟進懷裏,“這樣還冷嗎?”

“冷!”小臉又貼上他的頸項。

“不要胡鬧!”

知道賀蓮在耍賴,大手打了一下她的身後,卻還是緊摟了她一分,“睡吧,別亂動,知道了嗎?”

被男人摟得動彈不得,賀蓮睨了他剛毅的下巴一眼,也隻好投降了。

郭熏很快進入了夢鄉,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像是最好的催眠音樂,不過一會賀蓮也睡著了。

……

後半夜,坑爹的事兒發生了。

由於早先蓮子小朋友美麗戰勝嚴寒穿的太過清涼,她光榮感冒了。

一層被子果然起不了任何作用,男人的體溫又極低,被他抱著仍是凍得直哆嗦。

感冒的征召,頭痛,喉嚨痛,渾身發冷等症狀一並爆發了出來,不是有意再想勾搭他,而是實在忍受不住寒冷,掀開男人的被子鑽了進去。

男人一下子驚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聲音更是冷硬無情,“你幹什麽!”

無力跟他吵架,更無力保全自己的麵子,小丫頭可憐兮兮地再次靠到了他的身上,“我好冷,身上好難受,你變熱抱抱我好嗎?求你了。”

身子陡然一僵,還未反應過來小丫頭樹袋熊一般掛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聲音嘶啞無力,身子微微顫抖,男人疑惑了,難道她真的病了?

手背貼上她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熱,不自覺地擰緊了劍眉,暗自責怪自己為何沒早點給她送去被子。

施展內功,讓體內的真氣迅速流動起來,沉睡的身體也漸漸蘇醒變得溫暖,緊摟著顫抖的小東西,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好好睡吧,有我在。”

他平日吃許多種丹藥為了練功和適應雪山的生活,因而身子比一般人要冷,隻有施展內功時才會變熱,抗寒藥每月服用一次,藥效仍未褪去,如此一來,若是讓小丫頭感受到溫暖,他必須一整夜都不能入睡。

這可苦了郭熏了,不能睡覺不說,懷裏小丫頭還穿著撩人的內裙,每時每刻衝擊著他的感官,飄香的,柔軟的,再加上她時有時無小貓般的哼唧聲,幾乎快將他折磨瘋了,欲望的火焰蹭蹭往一處竄,再這樣下去體內的真氣恐怕也會亂套。

可又能如何,病人最大,這時候不能將小丫頭拋開。

“聽話,千萬別亂動。”若是她再不乖地扭動兩下,今天就不用活了。

起初,賀蓮還聽話的老實呆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不過一會,想攻占他的小心思又貌了出來。

人,要懂得抓住機會!

小手一下子環住男人,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男人的喉結,“熏~!”

男人身子猛然一震,如往常一樣想要推開她,“賀蓮,別動!”

賀蓮不打算再給他機會逃跑,她一個轉身騎到了男人身上,結結實實趴在他胸堂之上,小臉埋進男人的頸窩,“熏,你喜歡我,你關心我的不是嗎?”

“賀蓮,我……,嗯……!”在小舌舔上了他的耳唇時,到口的話一瞬間哽在了喉嚨,發出一聲隱忍的低吟。

小妖精,真要命!

這小丫頭病得迷迷糊糊地竟還能惦記這事兒,她需要他,他心裏高興,以前,他的拒絕是感情上的,如今他是……

唉,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了,理應是一定要弄走她的,可是鉗著她纖腰的大手握上便舍不得再拿下來。

應該可以挺得住的,他一定能!

幾乎額角青筋迸裂,耳垂,脖頸,胸膛遭受著小丫頭炙熱小舌的侵襲,一陣陣麻癢的快感衝擊著大腦,逐漸淪陷了理智。

“熏,和我一起吧,我想要你~!”

微微抬起頭,賀蓮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迷離的雙眼望著男人絕美淺眸,“你好帥哦,嘿嘿。”

啵~,不偏不倚銜住了男人的唇吻了起來。

銷魂蝕骨的吻,危險,卻更刺激。

理智與欲望的絞力中,男人失魂在小丫頭的誘惑之中暈頭轉向。

他說,“賀蓮,清醒一點,現在還不行。”

卻是主動迎合著小丫頭極盡纏綿的舌吻。

大手鎖在她的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怕多做一分最後會引發無法挽回的事情,可是,他的僵硬引來了小丫頭放肆的舉動,一隻冰涼的小手突然探進了衣襟,在他如鐵的胸肌上來回遊移。

她嫵媚的笑著,笑容可以軟化男人的一切。

不過,那是對別的男人來說。

當賀蓮小手不斷向下,向下,再向下……

傻眼了。

這男人竟然是……

而這時,男人也似任命一般歎了口氣,闔上了雙眼,沒有說一句話。

賀蓮驚詫不已,從男人身上下來側坐在他身邊,望著不正常的那裏,“熏,你……”

天哪,難道這就是他不和她發生關係的原因?

因為他不能人事?

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可能會是不舉男!

不過回想起來為何不可能,她和他的第一次,她完全沒有意識,根本也不會知道男人到底會是個什麽狀態。

傻了,懵了,尷尬了。

慘了,完了,失落了。

這都怪她,說什麽不好非說熏這人中看不中用,結果被自己一言擊中,這回高興了吧。

不知該說什麽,做什麽,尷尬地將滑落到手臂上的內裙穿好,她決定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轉身睡覺,留給男人些尊嚴。

豈料,下一刻,男人倏地跳下了床,手捂著鼻子去拿臉盆架上的巾帕。

“熏,你怎麽了。”

擔心地望著那高大偉岸的男人,明明很強悍卻總是令人心疼。

不過一會,那白色的巾帕被鮮血染紅,然而仍有血液從鼻子不斷往外湧。

天,這到底是怎麽了,小丫頭嚇壞了,跑了過去扶他坐到桌邊,搶過帕子為他擦拭不斷流出鼻血。

“熏啊,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拿著帕子的手在顫抖,賀蓮不知所措,這種流法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有各種救命的丹藥和神奇植物嗎,為何還會這樣?

過了許久之後,男人的鼻血才止住,賀蓮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洗臉,白皙的臉頰變得蒼白無血色,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擦幹了臉頰,男人坐到床榻邊,手肘支撐著膝蓋,任由一頭美麗的銀發遮掩一臉的落寞。

“賀蓮,對不起,我……”

低沉的聲音帶著無奈和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無比失敗,身心都控製不好,讓今日如此掃興的事情發生。

賀蓮趕忙坐到了他身側,“熏,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要說也是我說,都是我太任性,我不知道你竟然會是……”

啐!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揭他的傷疤嗎!

於是即刻安慰道:“不用怕,這種病是能夠醫治好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可是那鼻血是怎麽會事,你們飛雪宮的靈丹妙藥都治不好嗎?”

說到這,賀蓮心裏越發難過,他身子這麽差都未曾想用保命的千年靈丹來醫好自己,反而毫不猶豫地將續命丹藥讓給了白嘟嘟。

他其實一直都在關心她不是嗎,為何她一直都不滿足!

難道愛一個人一定要時刻將愛掛在嘴邊才是愛嗎,他的深沉,內斂,導致他不喜表達,可他關鍵時刻給予過她的溫暖都是一種愛的表現啊。

一下子將熏抱住,眼淚浸透了他潔白的裏衣,“熏,對不起。”

片刻沉默,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小手,拉著她躺好。

再一次對望,少了分火熱的欲望,多了分溫馨的依賴,感受到彼此的感情,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是幸福的。

“熏,我喜歡你。”甜甜的一笑,能膩到人的心裏,雖然看到男人布滿血絲的眸子她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男人虛弱地抿唇回應地一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其實,他何嚐不喜歡她,他的喜歡最執著最純粹,到無人能及。

既然已被小丫頭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雖然有些丟臉,郭熏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這就是他與淩闕比武時被淩闕下的毒,不僅是不舉這麽簡單,隻要身體燃起欲望,真氣便會混亂,一旦全部真氣都流竄到腹下那一處之時,輕則流鼻血,重則暴斃,這也是為何早先熏說他可能隨時會死的原因。

聽了郭熏的話,賀蓮是哭笑不得。

原來隻是虛驚一場,還以為郭熏是“自然不舉”一輩子就這樣了,還好隻是中毒,隻要有解藥他又可以重振雄風。

隻不過,賀蓮不禁感歎,小白這孩子未免也太缺德了吧,比武就比武吧,怎麽還給人下一個這麽刁鑽的毒,讓人家做不成男人呢!

小白啊,小白,變成傻子都不吃虧,真真是有辦法折磨她。

一個字,服!

兩個字,佩服!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賀蓮也不再難為熏,從自己的客房裏拿來被子,給自己蓋了兩層乖乖躲在床裏麵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一早,見到仍在熟睡的男人臉色恢複了些血色,心裏安慰不少。

想想都後怕,昨晚上自己那麽過分,熏完全可以將她治服像以前一樣扔出房間的,可是他並未這麽做,還任由她胡為,這要是把男人給弄死了,她一定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萬幸中的萬幸,男人還活得好好的,中看,以後也一定中用。

趕著投胎似的拉男人起床,洗漱,吃早點,緊接著一行四人一狗坐上了去金豪山的馬車。

越快越好,等小白到了,他們身上的毒就都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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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們,周二愉快~

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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