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被騙上榻了(新年快樂筒子們)

“啊啾!”賀蓮在馬車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抽了抽鼻子,暗自嘀咕,‘是誰罵她呢!’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眼鏡男的模樣,想起那個人也罷,可那現代和古代兩種形象不斷交換穿插著出現,賀蓮這腦袋幾乎快裂開了。

一會帶著金絲邊眼鏡,穿領口開到胸口的白色襯衫,腳蹬著浮誇的蛇紋皮鞋;

一會又變成長發束起,看不清東西似的眼眸微眯,身穿黑色狐絨領玫紅錦袍。

不得不說,這位仁兄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風格倒是不盡相同,大膽,前衛,斯文敗類。

她對古代版凱希倒是不了解,可是挑貢品隻挑“戰士幫”的男人能正經到哪兒去?

怕翎妃後悔,又怕皇帝郭洵發現翎妃把靈芝送人暗自再給要回來,賀蓮和太子快馬加鞭幾乎是落荒而逃出的皇宮,也沒有過多時間驗證郭希和眼鏡男凱希之間的關係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古代郭希並不認識她。

此事著實蹊蹺啊……

“想什麽呢,小蓮兒?”忽然,身邊傳來太子一聲輕鬆的問話將她思緒拉了回來,隨意瞥過去,剛好瞥見太子如朗星般明亮的雙眸,帶著探詢的目光。

回了一個安心的微笑,賀蓮反握住他的大手,“我在想這次回去會不會遇到白嘟嘟呢?”

太子露出委屈的神情,“小蓮兒似乎惦記白嘟嘟比平日惦記我厲害呢~!”

“我惦不惦記你,你知道啊?”

斜了他一眼,賀蓮多少對這個私底下智商變零,情商負數的大男孩感到有些無語。

不過隨著對話氣氛越發輕鬆,賀蓮沉重壓抑的心情多少得到了緩解,隻要晁羿一天還未康複,即使拿到紫靈芝,提起的一顆心始終放不下,幸虧有太子在,不然她都不知該如何調節那幾欲繃斷的神經。

東嶽國皇宮上空慢慢飄起了雪花,落在沁汐宮花園裏的臘梅上,將花枝漸漸壓彎。

華燈初上,三個行色匆匆身著長袍灰襖的人顧不上撣去身上的雪便徑自步入前殿,在坐於殿內正中位置的男人麵前跪了下來。

聲音顫抖地說道:“草民拜見二殿下。”

“嗯,平身。”溫柔的男聲傳來,三個男人皆是一愣。

根據來找他們入宮的太監所表現出的態度,這二殿下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主,他們隨時有可能腦袋搬家,若不是為了沽名釣譽根本不敢冒這個險進宮來。

這不,因為大雪的緣故,他們在路上耽擱了一陣,這心便嚇得跳到了嗓子眼,豈知,責罰沒等到,卻是等來了二殿下對他們客氣有加。

身處高位之人,著實令人難以琢磨啊!

玫紅錦袍衣擺出現在眼前,那逼過來的氣勢又令他們緊張起來,頭不敢抬起半分,認真等著衣擺主人的吩咐。

郭希習慣性地眯了眯眸子,他眼神兒天生有些毛病,過遠的東西看不清楚,眯起眸子便會好一些,雖不嚴重,偶爾還是不太方便。

望著跪倒三人,郭希緩緩伸出手,身邊的伺候太監便將放避孕套的錦盒放到他手中。

回想因為這盒子裏的東西挨了有生之年第一個巴掌,郭希忽覺臉頰隱隱作痛,下意識用手撫了撫臉頰,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似乎又有重燃的跡象。

“聽聞你們是都城最名聲顯赫的鑒寶家,本殿下此次邀請你們進宮是有一樣寶貝讓你們鑒賞一番,並說出它的用途。”

“是!草民定當全力以赴。”

三人同時抬首,從郭希手中接過錦盒研究起來。

郭希回到楠木桌邊坐下,一邊品著美酒一邊等待鑒賞結果,表情似悠然自得,優雅非凡,然而這心裏已是扇了賀蓮無數個巴掌。

隻見那三人輪流查看了外盒,甚至拿出專業工具進行測量,那陣仗便給人一種極為專業之感。

其中一人率先將盒子打開,當看見裏麵的東西時,詫異拂過三人的臉頰並同時唏噓一聲,見此,郭希的神情也嚴峻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你們知道這是何物了?”郭希急切的問,隻要斷定賀蓮這貧民太子妃是無故掌摑他,他便可以將此事昭告天下,讓這狂傲的女人在天下人麵前給他賠禮道歉。

唇角邪邪一勾,誰也沒注意他那張純真無害的臉上流露了一瞬叫報複心重的東西。

打開盒子的胖鑒賞師傅極為謹慎地用木頭鑷子鉗起來浸泡過汁液的避孕套仔細看了看,然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花香,其實他很想用舌頭舔一舔,可那是二殿下的寶物,他不敢。

片刻後……

“二殿下,我們都認為這是羊腸外皮。”胖鑒賞師傅代言道。

“羊腸!?”

“回二殿下,是羊腸,最普通的那種。”

淡眉略微一蹙,郭希無法將羊腸和貢品劃上等號,“你們可知作何用處?”

“這……”麵上同時現出猶豫的神色,三位師傅相互對看了一眼,又瞟了瞟上座那笑容不及眼底的二殿下,把心一橫,說出各自心中猜測。

“二殿下,草民以為這羊腸興許是新研製出的食物。”

“草民以為此物形狀似套,可能是為了裝其他食物,風幹後構成特殊美味。”

“草民則以為此物應該還有其他用處。”胖鑒賞師傅最後發言道。

廢話!肯定是有其他用處,還用他說?

“你們都下去吧。”郭希深呼吸了一口氣,在他發脾氣想斬了他們之前將那三個沒用的東西趕了出去。

手指擰著鬱結的眉心,郭希麵上笑容瞬間不在,這才是他平日的模樣,陰鬱,冷漠,不好相處之人。

“哎呀呀,是誰惹了我最親愛的皇兄生氣了?拖出去斬首!”

如陣風一般,殿裏飄進來一位身著紅衣錦裙的少女,年約十五六歲,生得俏麗清純,眉眼與主座上的男子有七分相似,給人一種淡雅柔和之感。

可她步伐卻是極快,走到郭希麵前,毫不避諱地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倩兒~,這成何體統!”雖是冷麵,眼底卻比方才多了一分寵溺笑意,郭希想把少女從腿上拉開,反而被少女一雙手臂環住了的脖子。

無奈一笑,總覺得有些過於縱容他這位親生皇妹了。

“皇兄,我聽說你去翎妃那挑貢品去了,有什麽新奇的玩意兒送我?”

“皇兄隻拿了一件古怪的東西,不值得讓倩兒過目,倩兒可親自去翎妃那裏挑選更好的。”

撒嬌地嘟起粉紅小嘴兒,唇線淡得幾乎看不出,“不嘛,我就想要皇兄送的!”

拗不過胡攪蠻纏的妹妹,郭希隻好打開桌上的錦盒,攤開手一副‘你看看這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的模樣。

當郭倩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小臉兒刷地一下子紅到耳根,眼觀鼻鼻觀心,之前那活潑勁兒驀然不在。

“皇兄,你……,羞死人了,怎麽給我看這種東西。”

郭倩的表情千變萬化,郭希詫異地望著她,“皇妹知道這是何物?”

靦腆地點了點頭,郭倩最大的愛好便是搜羅各國新奇玩意兒,她很早之前便在英族皇室圖鑒上看過這種東西。

她伏在郭希耳畔耳語了一陣,便見郭希白皙的臉上一會紅一會青,怔愣好一陣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難怪賀蓮會掌摑他,原來自己竟是做了如此失禮之事。

不過話說回來,重新回憶當時的情況,似乎那臭丫頭知道裏麵是什麽有意限他於不義的,她為何要對他這麽做?

大手又不自覺地撫上挨巴掌的地方,盯著盒裏的套套陷入沉思,臉上卻浮現玩味的笑容。

很可惜,賀蓮和太子此番回晁國並未見到白嘟嘟和嘟嘟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過雪山時一路暢通無阻,仿佛有山神指路一般沒有迷路一次。

一晃,十日過去,眼看都城就要到了,賀蓮和太子看時日尚早,便決定先在附近小鎮落腳,吃頓飽飯,沐浴更衣,起碼回去等皇上蘇醒後見到他們神清氣爽的模樣會安心。

馬車在萬順樓門前停下,賀蓮將隨身攜帶的貴重物品用花布打成包背在身上,太子卻想也未想奪過來掛自己肩上,率先下了馬車,轉身伸出大手將她抱了下來。

整個過程流暢自然,絲毫未端著身為太子的架子,也沒有覺得背著花布包有多丟臉,他們就像出門在外的普通小情侶,相互扶持,眼裏隻有彼此。

萬順樓裏,此時正是飯點兒,不算寬敞的大堂裏幾乎坐滿了人。

靠通往二樓雅座樓梯邊上一桌,兩名素衣男子腳蹬著凳子坐姿不雅,吃花生米等著上正菜,一臉焦躁和不耐煩。

尖臉男子嘖了嘖牙,唉聲歎氣道:“真他媽憋屈,現在來這破地方連上菜都得等!”

國字臉男子附和一哼,“還不都是那姬氏少當家暗地裏指使會豪幫打壓我們嗎,如果不是他,咱們如今還在都城裏摟著小妞兒吃香喝辣的呢!”

對視一眼,一提到妞兒,兩人皆感悵然,默默悶頭吃花生,不再言語。

“有客到,二樓雅座二位~!”

直到店小二響亮的一嗓子,才打破二人之間的沉靜,下意識朝門口望去。

倒抽一口涼氣,門口站著的兩位氣場過於強大,雖然穿著極為低調,卻是吸引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男子儀表不凡,挺拔如山,女子美若天仙,容姿秀麗,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此長相,是寫滿了不該出現在此種地方的臉。

“媽的,這妞長得真俊!”國字臉用低罵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尖臉男子並未言語,雖然他也認為國字臉說得並沒錯,隻不過……

“我說大李,你不覺得那妞兒有點麵熟嗎?”

國字臉推了推尖臉的手臂,調侃道:“是不是以前哪個樓的姑娘跟過你,如今跟了別人,你心裏不是滋味啊?”

“少廢話!咱們分舵主為了在幫主那求表現,私底下跟蹤過姬少當家,後來聽說姬少當家有位心愛的女子,分舵主還給畫下來了,你記得不?”

國字臉恍然,“對,對!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可是這妞兒可比那畫上美多了,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放屁,就分舵主那畫功?!反正我覺得就是她!你說我們這要是把她抓了,交給舵主,舵主在幫主麵前給咱們美言幾句,以後的榮華富貴不就來了!”

兩位一臉憧憬地對上樓的賀蓮和太子行注目禮,仿佛他們看見的不是人,而是滿箱子的金元寶。

太子感受到怪異的目光,冷冷視線向他們射了過去,嚇得他們渾身一激靈,忙垂下頭去商量對策,

國字臉悄聲說:“你說萬一抓錯了咋辦?”

“我聽說姬少當家對這妞寵愛有加,連代表身份的姬字玉佩都送她了,我方才有意看了看她的脖子,似乎掛了條細繩,隻可惜穿著外衣看不見裏麵。”

正躊躇之際,尖臉的視線鎖定在了來回穿堂而過的店小二身上。

賀蓮和太子來到二樓之後,太子極為細心地走到賀蓮身後為她脫去紫貂絨外衣,和包袱一同放到身側的凳子上,之後拉著賀蓮的手同坐一邊。

二樓說是雅座,其實就是人少了一些,桌椅板凳和樓下一樣,這多少引來太子爺有些不滿。

片刻,店小二滿臉堆笑地跑了上來,點頭哈腰道:“二位客官想吃點什麽,我們這招牌菜有……”

店小二有如念經一般幾乎把菜譜上的菜全部背了出來,賀蓮正有些無語想阻止他,卻發現他的眼神兒一直往她胸口上瞄。

眉心微微一蹙,防備地將露在外麵的玉佩塞進衣襟,側了側身子將並未走光的胸口對著太子。

“行了,不用說了,把你們店裏最貴的十道菜上來吧,最重要是快!”

緊接著一錠銀子出現在桌上,這對太子來說已算低調了,若不是賀蓮總是提點他,今次拿出來的一定是金子。

小二下樓之後,太子嚴肅如冰的俊臉驀然放鬆,轉首看著擠在他手臂上的一對美胸,曖昧的一笑,“小蓮兒,這地方不好清場啊。”

賀蓮一愣,這小子說什麽呢?

直到看見他浮滿欲色的眸子,這才明白他又想那件事了。

鬆開緊攥著他手臂的手,橫了他一眼,“不正經!”

倏地,那雙性感的薄唇湊到她耳邊,低沉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意外的好聽,“小蓮兒莫急,等晚上回客棧,好好把小蓮兒吃掉……”

濕熱的舌尖舔上她的耳唇,內心一蕩,賀蓮猛然推開他,不知不覺小臉兒變得通紅。

本想偷襲他一拳,可望見他那張對自己無比眷戀的俊臉,想想還是算了,同時,也不打算將店小二眼睛吃她豆腐的事情告訴給太子,不然憑借太子的火爆脾氣,不得把萬順樓連地基拔起?

進膳之後,賀蓮與太子便在同一條街上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不等沐浴更衣,甚至不等把包袱放下,進門,關門,靠著門,太子一把摟住小人兒用力啃了起來。

從小嘴,啃到耳朵,又啃到脖頸,“撕拉”一聲,紫貂外衣,棉裙,裏衣,三層衣服被他同一時間將衣襟扯開,露出那雪白雪白的一片。

繼續往下啃去,轉身,將小丫頭抵到門上接著啃,小身子撞到門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摧毀了他所有理智。

賀蓮這才有空喘口氣,想把他的頭從柔軟上移開,“不是你說莫急嗎,怎麽現在急成這樣。”

“到晚上時辰不夠用!”太子趁著換咬另一隻的空檔,理智氣壯地答道。

翻了個白眼,“一晚上還不夠用!?”

“不夠,每次都不盡興!”

“……”

能不能讓她昏死過去,這樣就不知道這男人的精力有多旺盛了?

每次都不盡興?

每次都奮戰一晚上,把她折騰得快昏過去了,他還不盡興?

小丫頭倏地情緒上來,不高興了。

欲拒還迎的推拒,和真的想把人推開所用的力道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賀蓮用的是第二種,輕鬆把膠皮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

寒著小臉,“我累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別碰我!

太子一頭霧水,一臉委屈地望著那半遮半掩誘惑至極的小人兒,“大寶貝,怎麽了?”

此次行程二十多日,好不容易有機會放鬆一晚,小丫頭說沒心情,打擊有如晴天霹靂一般。

賀蓮重新將衣襟合好,拿過太子肩上的包袱走到床邊,太子從身後抱住她,膩著聲音說道:“你躺著我來動,我發誓一定不會讓小蓮兒累著。”

“你都不不盡興,還做來幹什麽?找能讓你盡興的人去。”滿足不了自己的男人,小丫頭也是傷自尊的。

離開他的懷抱,徑自坐在床邊,打開包袱將紫靈芝錦盒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端詳著。

一開始還不敢確信,如今看到靈芝身上泛著紫色螢光,仿佛帶著靈氣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相信它一定可以救活晁羿的命。

賀蓮沉浸在晁羿活過來之後對她溫柔淺笑的幻想當中,根本沒空搭理那不會哄人的混小子。

太子擠在她身邊坐下,身子前傾手肘搭在大腿上,十指相握,一雙卷翹的濃黑睫毛無力地眨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認真做著檢討。

“小蓮兒。”等賀蓮重新將盒子收好,太子才敢開口喚了她一聲。

“嗯?”賀蓮也是個不記仇的主,方才還鬧情緒呢,這會心情甚好,麵帶著陽光般的笑容。

太子的神情卻變得嚴肅,一直低垂著頭望向地麵,“小蓮兒,你誤會我了,我所指不盡興是吃不夠你,並不是那個意思。你仔細想想,若是我盡了興對你不再感興趣,不就表示我不再愛你嗎?小蓮兒你會難過的。”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賀蓮險些以為坐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太子而是天晴。

太子驀然直起身子,神情有些哀怨地望著她,“小蓮兒,不要以為我在兒戲,我是認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幾個晚上都不夠!”

語氣一次比一次加重的“真的”,把賀蓮聽得有些發懵,怔愣地回望著他,有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太子殿下,您可否變得不正常一些,太正常我不適應。”

“唉……”太子長歎一聲,似乎真的受了很大打擊,一雙英氣逼人的劍眉緊緊蹙著,“我知道小蓮兒在擔心父皇的安危,我隻想安慰安慰她,讓她心情放鬆一些,每日見她鬱鬱寡歡……”又轉首望她,“我的心真的,真的,真的很難受,難道我真的連安慰她一次的資格都沒有嗎?”

未多加思考,賀蓮機械地搖了搖頭,忽然心頭湧上自責,她對太子是不是太殘忍了?

握住他緊握的大手,“太子殿下,我方才是跟你鬧著玩的,並沒有真的生你氣,你別往心裏去。”

英俊的臉頰上浮現驚喜的神色,“小蓮兒,你的意思是說我有資格安慰你嗎?”

“嗯,當然有啊~!”賀蓮回答得柔情似水,再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化為繞指柔。

太子深情地望著她,有如得到莫大恩賜一般薄唇忐忑地湊了過來。

吻住,輕緩地輾轉纏綿,賀蓮也認真回應著他特別的安慰方式,生怕再做什麽事情會傷害了他脆弱的心靈。

直到衣裳盡褪,男人伏在她身上做著那盡興之事時,那一臉哀怨,可憐,和自卑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他深邃如墨潭的雙眸,賀蓮一邊承受他有力的衝擊,一邊尋思。

越想越不對勁,怎麽總有一種被騙上床的感覺呢?

瞪了他一眼,低罵一句,“王八蛋!”

太子會意地嘿嘿一笑,俯首吻上她的唇,不給她再罵自己的機會。

賀蓮深深覺得,有必要重新評估一番對太子的看法了,這廝不傻,真的,真的,真的不傻!

……

太子學聰明了,在賀蓮累之前及時打住,給了小丫頭一次盡情,盡興,回味無窮的纏綿。

沐浴之後便恩愛地摟著對方甜甜睡去,準備第二日一早便向都城出發。

半夜,賀蓮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紫靈芝被人偷了去,而她卻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個將盒子拿走而沒有開聲阻止。

猛然間從噩夢中驚醒,賀蓮嚇出一身冷汗,忙坐起身往身邊摸去,為了以防萬一,賀蓮特意將紫靈芝放在床裏麵,想偷走還要越過他倆,憑借太子的功夫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怎麽了,小蓮兒?”太子被賀蓮擾醒,揉著惺忪睡眼問道。

賀蓮沒有答話,神色緊張地盯著腿上的錦盒,心裏祈禱著紫靈芝一定要在,一定!

呼了口氣,緩緩將盒子打開……

心,驀然踏實了,還好,紫靈芝還在,隻不過是個噩夢而已。

可不知為何那種心慌氣悶的感覺始終揮散不去。

重新躺下,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習慣性地撫上胸口,每次心慌時,把玩姬姬送她那塊溫暖的玉便會緩解。

手意外地摸了空,心裏咯噔一下,玉佩呢?

將熟睡的太子搖醒,“太子殿下,玉佩不見了,我的玉佩不見。”

太子著實被賀蓮折騰得夠嗆,不過依然對她保持著耐性,伸出長臂指了指房間角落裏的桌子,“小笨蛋,昨夜你沐浴時將玉佩放到桌子上了。”

虛驚一場,賀蓮長舒了一口氣,反正也睡不著,索性爬起來想把玉佩戴上。

豈料,桌上空空如也,無意中卻摸到一張字條,黑暗和有陌生人闖入自己卻渾然不知的恐懼讓她汗毛根根豎起。

急忙將燭燈點燃,當看到上麵的字時,心倏地一沉——出事了。

望見賀蓮坐在桌邊神色凝重,太子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拿起床邊凳上的紫貂外衣過去給賀蓮披上。

“發生什麽事了?”

賀蓮將字條遞給太子,太子接過就著燭光,“欲想取回玉佩,明日正午去常來客棧天字號房,記住,女子一個人來!”

眉心緊緊蹙在了一起,太子在賀蓮麵前蹲下,看她那猶豫的神情,恐怕是真的想去。

“小蓮兒,你不能去,恐怕這其中有詐。”

“有詐我也得去。”

握住賀蓮的手,太子急切地說:“不過是一塊玉佩,我們還要去救父皇,我不想你有事。”

昏黃燭光打在太子臉上,柔和他剛棱的臉頰,而他眸中卻溢滿了比燭光更加溫柔的東西——對她的關心。

沒有人比她更想救晁羿的命,她也知道此行必定凶險,然而,“太子殿下,他們偷了我重要的東西,目的無非是想引我過去,若是今日丟的不是姬羨壹的玉佩,而是救皇上的紫靈芝,你會不會放我去?”

“不會,我會替你去!”太子毅然決然的說,他不允許讓小蓮兒有任何機會麵對危險。

沉默,讓周圍變得死寂一片,感動的同時賀蓮卻又感到有些為難,姬羨壹的玉佩不僅僅是表麵上代表身份而已,那玉佩有如戰場上的虎符,在黑道上見玉佩如見姬羨壹本人,能夠號令三幫七派無條件為持玉佩之人做事。

這事賀蓮還是最近才知道的,若是落到姬羨壹敵人手裏,利用姬羨壹手底下的人來傷害他怎麽辦?

拿過紙條看了看,賀蓮陷入長久沉思,片刻後,小臉上浮現明媚笑容,“太子殿下,我有辦法拿回玉佩,不過我需要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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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為卡下情節木有萬更,但明天仍然七千字嘿嘿。感謝大家在雨不在期間送的禮物,美男啊素妤小月等等,雨在以後題外話會挨個感謝,群麽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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