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寵——娘子狠彪悍
全密封的房間裏,昏暗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氣,乍一看像是帳房,三個麵目凶狠的素衣男子,一個雙臂環胸坐在長桌上,兩個立於牆邊,而地上——
賀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銘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要吃麵前木盆裏的東西,臭氣的來源——狗屎。
“梁銘!你瘋了!”
賀蓮衝進去,豈知隨即被那立於牆邊的兩名男子擋住。
“你們為什麽抓他!”賀蓮幾乎怒發衝冠,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像狗一樣趴著吃狗屎,尊嚴何在!
尉遲塵已將門外幾名大漢治服,直挺的身姿立於賀蓮身後形成一堅不可摧的後盾。
“賀大寨主,你們不用管我,快離開這!”
梁銘顫抖的聲音傳來,如此淒厲,決絕,即便屋裏那三個男人再凶惡,此時賀蓮也不忍心棄之而去。
“梁銘,你不許吃!我現在就帶你走!”
那坐在桌上的男子聞言哼笑了一聲,麵上不屑的神情極其令人厭惡,他跳下桌子,向賀蓮走來。
見此,尉遲塵防備地大手握住賀蓮的肩頭,隨時將賀蓮護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
男子微凸的雙眸流露出一抹審視的神色,他抬首看了看高大的尉遲,之後將視線落在小丫頭身上。
“你就是賀大寨主?在下魏三,久仰寨主大名。”魏三語氣還算客氣,畢竟他手底下三個最厲害的打手已被尉遲給打倒在地了。
知道她大名,那便好辦事了,賀蓮寒著小臉,對這一觸即發的場麵絲毫不顯畏懼。
“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說出你的條件!”
“條件?”魏三嗤笑一聲,仿佛聽了一個大笑話一般,歪頭看著麵前的小美人兒。
以前還不明白這小丫頭片子是怎麽當上大寨主的,如今想來原來是她身邊暗藏高手。
“賀大寨主,道上規矩大寨主恐怕比我魏三清楚,我魏三勢力雖不如你,然,你進了我的檔,砸了我的場,如今還要無故管我的閑事兒,未免有些說不通吧!”
魏三此話在理,在道上勢力大也不是可以胡作非為的,反而會因遵守的規矩更多,而更瞻前顧後一些。
因為要注重——麵子!
賀蓮還就是個麵子,裏子都好的人,胡攪蠻纏不是她的作風。
“好,你賭檔裏的損失我”和龍幫“陪給你,不過梁銘如今是我的人,你敢動他,就是不給我賀蓮的麵子,也就是不給我金豪山上幾千人麵子,我說魏三哥,你覺得你能得罪的起嗎?”
魏三聞言臉色一滯,衡量下來,自己的確沒多少優勢,不過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魏三少說在這富記城混跡多年,也是個從小嚇大的人。
他痞子般賤笑了一下,故作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我怕死了,賀大寨主,我這等小蝦米自然是不敢與你們‘惡勢力’抗衡了,您也別陪了,我魏三受不起,這條狗還給你哈~!”
“你!”尉遲塵敵人見得多,凶神惡煞的他都不放在眼裏,可遇上這種流氓耍賤不要臉型,那肚子裏的火是蹭蹭往上竄亞也壓不住。
緊握著雙拳,隻要小丫頭開口,他立馬揮過去。
豈知小丫頭一聲沒坑,反而笑容滿麵地看著魏三。
老實說她心裏也憋著股火,可對付這種人,你越氣對方越囂張,他又知道你不能拿他如何,便極盡招惹之能事。
“好,魏三,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朋友我賀蓮交了,你今日給了我賀蓮麵子,他日有什麽幫得上忙的盡管開聲。”
魏三聞言詫異地一愣,他想也沒想到堂堂大寨主能屈尊跟他攀關係,心裏那點抵觸一下子沒了,反而還覺得跟“和龍寨”有了聯係是極其榮幸之事。
很有可能是一場惡鬥,豈料被賀蓮幾句話給化解了,人順利救了出來,毫發無傷,連跟魏三仇都未結。
賀蓮認為拳頭可以威懾他人,卻不是解決事情的手段,在道上混跡隻有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小癟三才會動不動就出手打人,而像賀蓮這種已經身在一定高度之人,追求的已不是將人打倒的快感,而是令人從心底臣服的德高望重。
回去的路上,二人步伐輕鬆,神態悠閑。
梁銘跟在他們身後,保持著一段距離,賀蓮給他時間整理思緒,準備回去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尉遲塵發自內心感歎了一句,“小東西,我覺得你深不可測。”
賀蓮微微一笑,啃著從賭檔裏隨手拿的一隻蘋果,“有什麽深不可測的,不過是不想跟這幫人一般見識罷了。”
尉遲塵目視著望不到盡頭的寂靜長街,眸中溢滿了欽佩,“若是換做以前的杜鴻,今日必將把賭場鬧得人仰馬翻。”
“那樣好嗎?不過是多死傷幾個人,結了怨,結果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與其讓人人都怕了你,還不如讓人人都敬仰你。”
“是啊,所以我發覺我越發看不透你了,或許你當真比我大,難道……”尉遲誇張地倒抽了口涼氣,“難道你是千年老妖怪?”
“是啊,我是老妖怪,還是會吃人的千年樹妖,看招!”賀蓮冷不防地把蘋果核扔到尉遲塵身上,尉遲下意識地一躲,反應過來時小丫頭已經笑著跑出老遠,對著他壞笑。
秋天的月色,深沉而帶著千帆過盡的風情,小丫頭俏皮地負手站在風中,仿若從天邊兒下凡的仙子,美目流盼,靈秀天成。
運用輕功快速飛至她麵前,大手一摟將她鎖進自己的懷中,宛若摘下空中一彎明月,將整個世界擁有。
“小妖精,你什麽時候吃了我啊?”
渾厚的中音帶著整夜未睡的沙啞,回蕩在寂靜地街道上,卻意外的顯得異常性感。
褐色的眸子閃動著光輝,永遠上翹的唇角隻有能走進他內心世界的人才能分辨出何時是真笑,何時是掩飾。
小丫頭盯著他的薄唇,心跳有些加速——
餘光中看到尉遲身後漸漸走近的梁銘,那微蕩的心即刻收攏。
她推拒著尉遲越傾越低的身子,小聲道:“別鬧了,還有外人在呢!”
“你方才在賭檔不是說梁銘是自己人嗎?”
尉遲塵壞壞調侃著,小丫頭臉紅窘迫的模樣,比她板起臉來在人前無比強勢時要可愛千百倍。
斜了尉遲一眼,賀蓮麵帶慍怒地說:“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親他也沒問題了唄?”
推開尉遲,朝梁銘走去,那架勢看起來真是要往梁銘那不苟言笑的臉上啃上一口。
“別~!”尉遲塵趕緊拉住小丫頭的手臂,又給摟了回來。
唉……,枉他一堂堂七尺男兒,竟是拿一個小姑娘沒了辦法,每日想分得她一夜都等不到,豈會再允許將機會讓給別人。
諾大的議會大堂,透著一絲秋夜的冷意,賀蓮高坐在大寨主的椅子上,顯得無比威嚴。
“賀蓮,我不建議你再留他。”尉遲塵坐於次首的位置,不無擔心地望著小丫頭,“梁銘是非太多,背景複雜,我怕他今後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梁銘剛剛離開,問及今日發生之事,原來魏三手底下的一個小弟是涼國人,以老鄉的身份與梁銘相識。
梁銘得知金豪山上招收廚師一事,介紹去金豪山工作,原本以為是友情幫助,豈知梁銘正式在金豪山落腳之後,他們又找上了門來,非說要收介紹費。
若隻是簡單的一筆費用,梁銘還不至於淪落到吃狗屎以謝罪的程度。
他們竟大言不慚地要收一百兩之多,這對沒有多少積蓄的梁銘來說簡直難如登天。
前幾日梁銘私下和閆棋子借了一筆數,並央求閆棋子替他保密,這才有了他們撞見梁銘掉銀票一幕。
豈知去了還錢,卻被告知,這一百兩隻是本金,利息仍需五十兩,三日之內籌不到就要鑽褲襠,吃狗屎。
梁銘沒臉再求閆棋子,隻好忍辱負重打算今晚將事情解決,卻剛好被賀蓮撞了個正著。
賀蓮小嘴瞥了瞥,似乎對尉遲塵的提議不敢苟同。
“塵,試問我們金豪山上的人哪個背景單純?我單純?還是你?”
尉遲塵被噎得一時語塞,他隻是單純不想讓任何隱患留在小丫頭身邊而已。
“賀蓮,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總之直覺告訴我此人有問題。”他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多年行軍作戰經曆,培養了他兵營裏每一個士兵的情緒都能明察秋毫。
而梁銘的冷靜和他所做之事大相徑庭,這使他懷疑。
若是換做以前,他可以很自信的將想法告知賀蓮,可自從在靜兒那吃了虧,他便開始對自己看人能力產生懷疑了。
軍裏幾萬將士他都遊刃有餘,卻是麵對小小女子栽了跟頭,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
孰不知,這世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得罪女人,能讓你們男人萬劫不複。
賀蓮卻不以為然,起身朝尉遲走來,“我不明你為何會對他有偏見,塵,你在東嶽國可是朝廷侵犯,如果我不信任你,你豈不是也要被趕出金豪山?”
“我不一樣!”
“你為何不一樣?多長了隻眼睛還是怎的?”
這臭丫頭開始抬杠了,有時候覺得她懂事的時候,她就偏偏像個小孩似的喜歡和他強嘴,喝多了又喜歡亂來,真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簡直無法想像她是如何麵對那個陰晴不定的一國之君和到哪兒都橫著走的姬羨壹的。
都是些說一不二的男人,小丫頭會不會被欺負?
站起身,麵對僅僅到他胸口的小人兒,深覺隻有自己才能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賀蓮,我是為你好~!”大手揉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是需要人保護的。
“為我好就多替我賺點錢!”
尉遲好笑地抬首望她,“想我替你賺錢,還將我這棵搖錢樹雪藏?”
賀蓮噘著小嘴沒說話,誰讓她見那些瘋狂的女人們在寨門口圍堵尉遲心裏就格外不爽快呢。
還是那句話,不能出賣男人的色相。
天晴的不行,尉遲的也不行。
無奈歎了口氣,“唉……,算了,還是我養你吧。”
尉遲塵不禁噗哧一笑,她養他,她說她要養他這個大男人?
這可是他這輩子聽得最好笑的一句話——
可是,卻又是最暖人心脾的一句話。
一把將她撈到大腿上坐下,摟著不盈一握的纖腰,那仍顯哀怨的小臉令人忍俊不禁。
唉……,他也算了,執拗不過小丫頭,她既然想留下梁銘便讓她留下吧,自己多盯著點便是。
將她的頭輕按在自己的肩頭,用下巴抵著,思吋了好一陣,才徐徐開口,“去我那吧,我想要你。”
“要我!?”賀蓮下意識地直起了身子。
尉遲曖昧一笑,“嗯,你說要養我,我總該知恩圖報吧~!”說著,大手從後腰上移,隔著柔緞的袖衫在背上來回撫摸著,逐漸靠向自己,薄唇落上她的鎖骨。
小丫頭在他懷裏一顫,並未阻止他的動作,然而心裏卻在掙紮。
到底要不要去呢,說老實話,她有些不敢,心裏不知為何總是有些抵觸。
可是,好久沒和他一起了,又無數次食言,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褐眸,暈染著一層霧色,深邃,深情,滿溢著對她的渴望。
愧疚感使她興致並不高,“塵,我對你並不好,你為何還……”
尉遲完全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因為認定了你……,賀蓮,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公平,我深知已離不開你,不管你是否鍾意我。”
尉遲塵說話一向有些官腔,就像給她‘和龍寨’歡迎宴寫的橫幅一樣,聽起來沒什麽人情味。
可今天,給賀蓮的感覺卻是無比真誠,或許,是因為看到他說此話時認真的神情和篤定的語氣,令賀蓮相信他的誠意。
正像他所說,對她的愛,對她的怨,全都掌握在她手中,一個淺吻,便似褒獎一般給他帶來莫大的滿足。
因為在乎,所以愛得卑微,不敢逾越半分,他已不是原來那個他,可現在的他,卻是完完全全屬於她。
“塵……”情不自禁地摟上他的頸項,與他擁吻,那雙薄唇停頓了一瞬,隨即激烈地回應著小丫頭的主動。
矛盾的大手,無措地上下遊移,想將她摟得更緊,又怕自己用力過度會傷了她。
拉下她的外衫,露出優美的頸項和白皙的肩頭,粉色刺繡齊胸肚兜誘惑著視線,會令人情不自禁地想一窺那遮掩之下的美好。
愛撫過後,美頸泛著一片淡淡的紅色,薄唇隨即覆了上去,猛嗅了一口她滑嫩肌膚散發的香氣,“好香。”
小丫頭輕闔著眸子,感受男人撩人的撫摸,炙熱粗厲的大手溫暖了她微有些發冷的身子,“你的手好熱啊~!”
“喜歡嗎?”
“嗯……,喜歡。”
“我也喜歡它們。”尉遲倏地露出一抹邪笑,附在上麵的大手有些誇張地柔捏著。
顧不得垂首去看那大手有多肆意,小丫頭急喘著,嘴裏小聲發出陣陣呻口今,高揚的下巴,和直挺的身彰顯她此時愉悅的心情。
薄唇在嫩白上碰觸出撩人的聲音,在濕冷的議會大堂回蕩著,灌入耳中有如令人無法自持的催晴藥物,整個身心都漂浮在空中,找不到依靠。
唯有,緊緊擁住她,吻她,才有一絲那令人無法置信的真實感。
“去,去你那吧。”火兒被點燃了,小丫頭情緒高漲。
掐著她的小崾,抬起身,讓她正對著自己,那美不勝收的景色便一覽無餘暴露在眼前,尉遲塵不由得呼吸一滯。
“賀蓮,你真美,不回去了,就這吧。”他可是怕了,這回去的路上若再出什麽閃失,不知又要等上多久。
小丫頭咬著小嘴,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男人喜出望外,果斷撩了她的衫,扯了她的內,之後——,那一瞬間的滿足,回味無窮,無法言喻,罄竹難書,難以形容。
那感覺是比第一次和她一起時還要令人振奮,毫無雜念的相和,純淨來回之聲,如此動聽悅耳,而那小丫頭優美姿態在眼前徹底綻放,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賀蓮,蓮兒,喜歡嗎~!”不厭其煩地的確認著她的感受,總覺得還不夠徹底,於是他鎖著她的小身兒使盡全身解術賣著勁兒,直到那聲兒幾乎能飄到議會大堂之外他才心滿意足。
……
“累了吧~,蓮兒。”
尉遲靠坐在椅子上,小丫頭軟得像團棉花似的靠在他身上,輕輕喘著氣,話也懶得說一句。
因為,好累!
尉遲將脫了的外衫罩在她光果的身,然後小心翼翼將她抱起,分離那一刻,心,又是蕩了蕩。
小丫頭是打算兩手一攤何事也不管了,無論給她整理幹淨,還是穿衣,皆有尉遲兄全權處理。
誰讓他說非要在這的,家裏的榻上多舒服!
除了盤起的長發波浪般散了下來,小臉微泛著霞暈,小丫頭又變得聖潔無比了。
被尉遲橫抱著走出議會大堂,一陣冷風吹來,小丫頭瑟縮地往他懷裏鑽了鑽。
“好冷啊,怎麽還不走呀~!”小丫頭嗔道,不明為何大冷的天尉遲杵在門口不動彈了。
豈知抬首望去,尉遲一臉陰霾,身上散發的寒氣似乎比天氣還要寒冷,他視線停在一處,冷冷道:“梁銘,你怎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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