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測試潛力
“哈哈。”李朝吉一聲怪笑，“很好，跟我比潛力，你這癟三還真是找對人了，行，沒問題，老子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天嵐宗眾修士發出一陣不屑的哄笑聲，紛紛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向夏塵。
“夏長老，李師兄潛力很大的，在宗門內神通一重的修士中是有名的佼佼者，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不如他，但是何必意氣用事呢，唉，你遠來是客，如果輸了栽了麵子，那有多不好。”
陳天敬眼裏閃爍著喜色，卻不動聲色地架攏道。
果然，夏塵臉色似乎也變了，大聲道：“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和他比一比了，在下既然能出使天嵐宗，當然也有自己的信心。”
“唉，夏長老，你聽我一句勸好不好，不要和他比，你比不過……”陳天敬還要再勸，忽然象是失言一般，連忙住口。
“你說我比不過？”夏塵瞪著眼睛看著他，強脾氣也跟著上來，“我就不信，我今天就非要比了，你們當中不論是誰，都可以出來，和我打這個賭。”
“少說廢話。”李朝吉不耐煩地道，“既然是打賭，當然要有賭注，你有什麽可輸的？是法寶、還是功法還是丹藥，準備供奉給我們。”
眾人一頓哄笑。
“貴宗既然是大宗門，當然不缺這些東西，而且贏了法寶丹藥和功法也沒意思。”夏塵冷冷地道。“不如這樣。誰贏了，誰就當眾扇對方一記耳光，而且不得用修為抵抗，那多刺激。”
“好！”李朝吉眼睛一亮，瞬間閃過一絲寒光，“這是你說得，到時候你輸了，可千萬別後悔。”
“絕不後悔。”夏塵淡淡地道。
“各位師兄，師弟，你們就等著我呆會當眾扇這癟三的耳光吧。我這就上去。”李朝吉冷笑一聲，飛身就要縱越上高大的烽火台。
“等等，李師兄。”一個矮胖的青年修士忽然叫道。
“馮師弟有什麽事？”李朝吉停了下來，望向那矮胖修士。
眾人也都齊齊一怔。
“李師兄。殺雞焉用牛刀，比潛力值，還用的著你這天才出馬，師弟我雖然不才，是咱們當中最魯鈍的一個，但也肯定比這燕趙聯盟的廢物要強，不如就讓師弟出馬代師兄與他一賭如何？”那馮師弟得意洋洋地道。
夏塵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他現在雖然談不上目光如炬，但是也是貨真價實的神通二重修士，眼力還是有的。
這矮胖子分明就是資質平庸之人。恐怕修煉到神通一重也是依仗了天嵐宗的資源，何談潛力？居然敢言必勝？看來其中必有貓膩。
李朝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轉念一想，忽然點了點頭，冷笑道：“不錯，如果連我們當眾資質最弱的師弟都比這姓夏的強，豈不是更證明燕趙聯盟都是廢物，馮師弟，你上去測試潛力吧。”
那馮師弟得意地瞥了夏塵一眼：“小子，希望呆會挨我耳光的時候你能挺住。”說著。他便縱身而上，向著烽火台上躍去。
夏塵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神念如絲，輕而易舉地匯集成數十個窺探禁製。無聲無息地附在他的背後。
一眾天嵐宗修士仰頭望著矮胖子的背影，神色輕鬆之極。似乎這賭局贏定了一般。
轉眼之間，那馮師弟便躍到了烽火台上。
眾人為了看得清楚些，都站在了五十丈開外，隻見那馮師弟迎風而站，雙臂張開，神情肅穆，雙唇微動，似乎要擁抱蒼天一般。
“夏長老，你注意看，隻要站在烽火台上，釋放自己的氣息，便可測量潛力，台上每個邊都有七道烽火，四個邊共計二十八道烽火，烽火燃燒起來得越多，越代表潛力值巨大。”陳天敬不動聲色地站在夏塵身邊，似乎是怕他不明白，解釋道。
“哦……”夏塵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馮師弟，“如果上去兩個以上的人呢，怎麽測量？”
“烽火台隻能測一個人。”陳天敬搖頭道，“多出其他人，台上便不會燃燒起烽火，而且烽火台隻能測量神通修士的潛力，對後天修士也不起作用。”
“二十八道烽火就是最高？如果潛力超過了二十八道烽火呢？烽火台會有什麽表現？”夏塵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
“嗬嗬，夏長老，我覺得這個問題超過了範疇，的確有人的潛力超過了二十八道烽火，但是不可能在你我這些人之中，所以也沒有必要再提。”陳天敬似是嘲諷微笑道。
夏塵也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隻見隨著那馮師弟氣息釋放出來，鋒火台立刻有所感應，東邊憑空出現一團火星，隨後越變越大，直到燃燒成一團臉盆大小的赤紅色火焰，這才沒有再繼續變化。
片刻後，第二團烽火在距離第一團烽火丈許的地方憑空燃燒出來，然後是第三團，第四團……
鋒火燃燒的速度不緩不疾，卻也接連不斷，隨著那馮師弟的氣息釋放到頂點，鋒火台東邊的火焰也燃燒到了第六團。
不過這個時候，那馮師弟終於麵露吃力之色，眼看著第七團火焰已經化成拳頭大小的火星，卻始終沒有漲大穩定，反而化成星星點點的火花散開。
看到第七團烽火沒能燃燒起來，那馮師弟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測試潛力還和個人的氣息強弱有關係？”夏塵見狀不禁若有所思，順口問道。
“嗬嗬，當然有關係，夏長老剛才不也說人的潛力值是會隨著心境、環境和機緣變化而變化嗎，烽火台上也是如此啊，潛力值從來都不是定數。”
陳天敬笑道，“如果測試者氣息強大，心誌堅定，自然燃燒的火焰就多，有不少同門經過曆練後心誌堅定，再測潛力值就增加了，這也是我們修士逆天修煉的一個最好勵誌證明。”
夏塵點點頭，這陳天敬沒安著好心，但是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這時，那馮師弟臉色已經發白，卻還在咬牙堅持著，想讓東邊的第七團峰火也徹底亮起來。
但是他努力了半天，第七團鋒火始終隻是綻放出幾團火星，卻沒有象其他六團火焰一樣穩定燃燒著。
“唉，馮師弟資質是差了些，始終徘徊在接近普通潛力的巔峰，卻始終不能突破到良好，不過總歸比上次要進步了。”陳天敬注目看著，不禁搖頭歎息。
夏塵眉毛一挑：“怎麽，鋒火燃燒起來的數目還分層次嗎？”
“嗬嗬，烽火台自身是不分的，層次是我們後來加上去的。”陳天敬笑道，“烽火點燃的順序是按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依次進行，所以我們劃分層次也依次為普通、良好、優秀和天才四階，當然，絕大多數測試者都是普通良好，優秀的就很少見了，至於天才……那是鳳毛麟角啊。”
“嗯，身為修士，資質的確很重要，但是有的時候，其實也並不重要。”夏塵有些感慨地道，忽然想起這一幕倒是和自己初入門時的情景頗為相似。
一個測試資質，一個測試潛力，其實都差不多。
當時測試資質優秀的兩名天才弟子現在已經是長眠於地下，而他這仗著聚寶盆才勉強測試合格的弟子卻走到了今天。
可見世事難料，命運無常，修行路上多艱辛，不是有資質就能一路順風順水的。
這時，夏塵神念忽然一動，依附在那馮師弟身上的本源心禁已經傳回來他想要的信息，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馮師弟也不再堅持，他臉色蒼白著從烽火台上躍下來，大步走到眾人麵前，一言不發，冷冷地向夏塵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塵縱身正要上前，陳天敬忽然道：“夏長老，如果測試不行，千萬不要勉強，否則超出自己的能力，反而會對修為有損害。”
“多謝陳師兄，在下曉得了。”夏塵點點頭，他速度極快，轉眼之間便到了台下，跟著便如一溜煙般地登台而上。
那馮師弟看著他的背影，這才長長地舒緩了一口氣，但是臉色依舊蒼白，嘴角隱隱有血漬沁出，低聲道：“好險，好險，若是在烽火台上再多呆片刻，我的修為就真要受損了。”
“有必要這麽拚命嗎？”李朝吉冷冷道，“那姓夏的不會口訣，上去一團烽火也不可能點燃，你隻需要燃燒起一團，就足以勝他。”
那馮師弟苦笑道：“李師兄教訓的是，不過我很久沒登烽火台了，也想看看我修煉幾個月，潛力是否有所長進。”
“你就是廢物點心一個，潛力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增長了，讓你去和那姓夏的打賭，不過是要當眾羞辱他一番罷了，別把自己當回事。”李朝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那馮師弟臉色難看，卻沒有說話，他雖然也是神通一重修士，地位卻是頗低，不敢反抗這位資質出眾的師兄，隻能把怨恨都放在心底。
陳天敬麵無表情道：“馮師弟，你扇他耳光時，千萬別用力扇死了他，王師祖交代過，此人必須活祭，如果死在我們手裏，恐怕少不了要承受師門的怒火。”
“陳師兄放心，扇死他反而是便宜了他，我會扇得讓他生不如死，跪地向我們磕頭求饒的。”那馮師弟咬牙切齒地道，似乎剛才受到的嘲諷全變成了憎恨，打算全部發泄到夏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