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沒有最震撼 隻有更震撼!

血狂現在心中是真正的抓狂了,他甚至在內心深處生出了巨大的恐懼,眼前的少年,必須要死,否則,不僅是他,甚至是血刀門,都將會被毀滅,這份預感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驅之不去,像是惡魔的陰霾!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血狂不斷的安慰自己,就是再強再變態,他也隻是個玄者境的弱小修士罷了,憑自己玄靈境的境界,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碾死他!

慢慢的想著,血狂的心態也逐漸平靜了下來,甚至感覺自己真的能夠輕易碾死眼前的螻蟻,隻是,這又是真的嗎?一切就要交給事實來說話了!

“小輩,不得不說,你讓我十分驚訝,已經很久沒有像你這麽出色的少年了,但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更要死!”血狂冷聲道。

“哼!老東西,少在那裏假惺惺的,若是小爺沒有突破,現在不是連死都不能,今日,既然有了機會,小爺定要將你的骨頭拆了,以解我心頭之恨!”諸葛亂雲冷笑開口還擊,道理誰都懂,強者勝弱者死罷了,其他話再多也都是沒有用的借口!

雖然心理上血狂不斷地告訴自己眼前的少年很弱,但是他的實際行動卻是毫不放鬆,以強者之姿,竟然還要把握先手,可見其謹慎!

雙手快速前伸虛握,瞬時四周血屬性的天地元氣狂暴,匯聚成了兩隻丈許的血色巨手,狠狠的抓像諸葛亂雲,頃刻,風聲厲烈,威壓凜然,空氣爆響連連!

諸葛亂雲衣袍凜凜,卻是毫無懼色,長槍在手,越發的金光燦燦,鋒銳的氣息切割四周,爆步電閃而躥射!

“爆芒槍山!”

“爆芒銳槍!”

“浩海槍山!”

極速之中,諸葛亂雲手中的炫金槍法施展自如,信手拈來,皆是各種炫金槍法所領悟的融合槍式,玄氣滾蕩,一槍槍刺出,可謂是全力而為,分別迎向兩隻巨大的手掌!

隻見半空之中,金紅兩色交織,如生死之敵,不死不休!

諸葛亂雲轟出的一座座由銳金之槍組成的巨大山峰,夾雜著漫天的散射的金色長槍,鋒銳的氣息肆意,甚至連所過之處的大地都被劃上了一道道巨大的切痕!

反觀血狂的兩隻巨大的血色之手,攪動著天地元氣,所過之處,風暴四起,塵沙彌漫!

“轟!”“轟!”“轟!”兩者相撞在一起,巨大的爆響連連,天地間狂風四起,巨大的能量波紋不斷激射傳遞,一路所過,粉碎了無數巨木,炸出了無數的坑洞!

金色的銳金之氣與血屬性天地元氣相互抵消、相互湮滅,這一爆裂的過程足足持續了約四五分鍾,方才消散,而兩種能量最後隻是同歸於盡的結果!

而諸葛亂雲和血狂依舊站在原地,身上纖塵不染,好似激鬥的不是他們一樣!

“這小輩手段不錯,不過也隻是這種程度罷了!”血狂在這一刻,卻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剛才他發出的兩掌,雖然不錯,那也隻是對諸葛亂雲的試探,控製天地元氣進行攻擊,不過是玄靈境修士最基本的手段,但見,眼前的小輩為了破去他的兩式基本攻擊,就動用了強大的絕殺槍式,才能堪堪與他相抗,實在算不得什麽!

心中如此想著,心念卻是依舊毫不放鬆,他也看出來了,眼前的小輩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為了應付自己的攻擊,那小輩必須要不停的爆發絕殺槍式,而這絕殺槍式,他所耗費的玄氣可以說是極為龐大的,這就注定,那小輩的招式不能持久,最後還會被他生生拍死,而他卻不過是控些天地元氣,費些心神罷了!

“唰!”“唰!”“唰!”雙手連拍,毫不停頓,血狂攻勢無比迅猛!

天地間瞬時卷起了巨大的狂風,天地元氣暴動,血色的天地元氣快速凝結匯聚,頓時形成了一隻隻巨大的手掌,害無窮威勢,快速地不停地拍向諸葛亂雲!

麵對著鋪天蓋地的攻擊,諸葛亂雲黑發狂舞,金槍連擊,如是戰神臨世,體內的磅礴玄氣奔流滾蕩,流水聲響間雜不斷!

“浩海槍山!”

“爆芒炫金!”

“金槍開山!”

“爆芒槍山!”

“!”

一槍槍絕殺之式,仿似不要錢的灑出,諸葛亂雲腳下運踏爆步,整個人極速無比,間或是以槍法破殺血色巨掌,又或是靠著強極的速度,閃開巨掌的攻擊!

一時間,巨掌雖是連綿不絕,威勢無雙,但諸葛亂雲更是無盡反擊,靈活躲閃,血狂的攻擊絲毫碰不到諸葛亂雲的衣角,而他所想的諸葛亂雲玄氣枯竭,任其宰割的現象更是沒有發生!

“轟!”“轟!”“轟!”巨響聲連綿不絕,能量間的對撞湮滅不時發生,塵土被炸起,於高空灑落,一棵棵巨木更是遭受無妄之災,大片大片的被毀滅,更有著一個個巨大的手掌型的巨坑出現,正是血狂打空的巨掌攻擊,此處戰場,可謂是狼藉一片,慘不忍睹!

足足有十餘分鍾的狂轟濫炸,血狂的心頭已經是煩躁無比,隻能放棄了這徒勞的攻擊方式,連他本人都感覺心神耗費不小,但眼前的這個被他視之為螻蟻的少年,卻依舊生龍活虎,看不出任何力竭的跡象!

“變態啊,這還是人嗎?”盡管對眼前的少年已經很感到震撼了,但眼前的少年就像是個無底洞,在他身上,沒有最震撼,隻有更震撼,但越是如此,這少年就越留不得,甚至血狂都在想,若是眼前的少年是他血刀門的弟子,那血刀門以後將會是一種怎樣的輝煌,想想都讓人心神激蕩,隻可惜,他不是,而且還是血刀門之敵金槍派的弟子!

“老家夥,黔驢技窮了吧!”諸葛亂雲囂張的喝道,目光冷酷的盯著血狂,心中不爽、憤怒到了極點,自己竟是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跑了這麽久,簡直不可原諒,他要反擊,逃跑不是他的風格!

在他手中還扣著一張底牌,然而對這張底牌他的信心並不是很足,完全沒有把握能夠絕對製勝,因此,他需要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還必須要眼前的老家夥來給自己創造,所以他才開口,試圖激怒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