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憐心閣 話爭鬥(五更求花)

“恭喜你嫣紅,不過你的突破很突然啊!”憐心欣喜地看著嫣紅,說話之時,目光故意向著諸葛亂雲那裏瞥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道。

憐心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況且嫣紅也沒有想過隱瞞,隻不過現在卻不是細說的時候,因此她隻是含糊其辭道:“是啊,托某人的福吧。”至於到底托誰的福,相信早已明了,隻是托的是怎樣的福源,眾人就不知道了。

憐心自也是聰慧之人,當然不會當眾搞什麽深入探究,尋根問底的事,況且,之前本來要做的事,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卻是該著手開始了。

“好了,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崗位,沒我的允許,不準擅自離開!”憐心威嚴無比的向著圍觀的侍女發出了喝令。

之後又道:“其他人跟我走,前往憐心閣。”

憐心閣以憐心自己的名字命名,自然也意味著其無上的地位,乃是整艘飛天的大型船隻之上最宏偉豪華的建築,便是一座矗立在船隻之上的大型樓閣,這裏作為憐心會客議事的重要所在,沒有憐心的允許和帶領,閑雜人等是不允許入內的,否則,便將會受到守護之人的圍攻絕殺。

憐心帶領著眾人來到了憐心閣的一層,其內空無一人,但裝飾的極有威嚴,雕梁畫棟,精雕細刻,整體以紫色調為主,透發著一股神秘而尊貴的氣息,此間之中,唯有一把紫意瑩瑩的華貴座椅安放在中央盡頭,而於其後的牆壁之上,則有著一幅極其巨大的浮雕,觀其形象,雌鳥展翅高揚,周身雷電環繞,演無盡神威,赫赫於人,震撼心神!

為首的憐心隻是一踏步,瞬間便坐在了那紫色的座椅之上,發絲輕揚中,眸蘊雷光,暗紫色光彩閃爍,威嚴無比的掃視過眾人。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盡皆感受到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氣息,掠過自己身上,身心徹底被剝開,感覺自己再沒有一絲的秘密可言,頓時極是驚懼,戰戰兢兢的立於原地,絲毫不敢動彈,即使心性囂張如王少雄,此刻都如綿羊一般低著頭,瑟瑟發抖。

諸葛亂雲站在一群少年少女的末尾處,毫不起眼,憐心的目光他自是也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但卻隻是為憐心的實力所驚歎,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目光定定地看著此時的憐心,諸葛亂雲不得不承認,現時的憐心方才展現出了她的一絲強者風采,威嚴莫測,神威凜凜,不可褻瀆,難以比肩!

相信之前,憐心對於他可以說是極度的手下留情,否則,諸葛亂雲絕對相信,他活不到現在,即使他擁有著天衍神盤,心中油然升起一絲好感與親切。

憐心對於下方所有人的反應可以說是了然於心,與其他人的畏懼、瑟縮相比,無疑諸葛亂雲的表現更為惹眼,也更讓憐心滿意,這也讓憐心對於自己的想法的信心更足了許多,嫣紅站在憐心的身側,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現在你們之中有些人或許還不知道你們將要去的地方吧。”憐心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少年少女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沒什麽反應之外,其他人均是一臉疑惑,有所好奇,當然,也包括諸葛亂雲,諸葛亂雲隻是單純地知道,這是師傅袁白為他所謀劃的未來去處,卻從沒有聽袁白說過到底是什麽地方,而之後遇到憐心,憐心也沒有提過,一路走來,諸葛亂雲完全就是糊裏糊塗的。

麵對此景,憐心顯然早就意料到了,畢竟在場之人的出身,憐心是極清楚的,她淡淡的哼了一聲,緊接著道:“現在,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將要去的地方,也是今後修煉的所在,那就是南域五大宗門之一的陰陽道宗,一處玄修的聖地,天下所有人望向躋身的地方!”

“能夠進入陰陽道宗是你們的榮幸,但或許也是你們的不幸,幸運是因為,在陰陽道宗有著無數的玄丹靈藥能幫助你們修煉,有許多的長輩師兄能指導你們的修為;不幸則是因為,獲取這一切都不是沒有代價的,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這是天地間不變的至理,我們玄修中人也不能脫離,所以,有時間,往往為了一個可憐的名額、機會,你們就要去爭鬥,殺戮,做盡無數爭取,甚至於有可能付出你們的生命!”

憐心的話語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在給諸葛亂雲等人消化的時間,而後才接著道:“進入宗門,你們將有不同的機遇,迥異的選擇和做法,最後誰能在這激烈的爭鬥中脫穎而出,就要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記住,永遠不要妄想依靠他人,因為,大多數時候,出賣你的,就是你依靠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似乎是嫌給予的震撼還不夠多,於是憐心說出了更為血淋淋的事實,撼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神,嗡嗡作響。

聽過憐心的一番話,諸葛亂雲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將要去向何方,也對自己今後的生活,修煉有了一個較為直觀的認識,他相信,憐心所說必定句句屬實,因為這些事情完全沒必要說謊,以著憐心的高絕修為,也不屑於對一些剛剛觸摸到修行門檻的菜鳥扯謊。

總結下來,就是激烈的爭鬥,刀光劍影,不懈的爭取,這一些,對於諸葛亂雲而言,並不陌生,因為在雲夢山之時,他本身就一直處在門派的爭鬥之中,為此他殺戮的血刀門弟子可謂是數不勝數,從未有絲毫的手軟和不忍。

至於人性險惡,世俗冷暖,諸葛亂雲接觸的更是不少,原本他就是流浪孤兒,在此之前,怎樣的人心他沒有見過?怎樣的險惡,他沒有試過?

冷暖自知,世人看見的往往都是利益,為了利益去不擇手段地去做一切,甘願做利益的奴隸,可悲可歎,卻是極度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