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又聞叛國威脅

一個星期的時間,丁弈始終沒有出去過。每天就在病房內修行練功,他的夥食自有基利克負責,每天定時定點的送過來。他現在就如同一個避世的隱士一樣,到現在連醫院的大門衝哪麵開都不知道。

他吩咐基利克製做的東西,早已製好。與他設計的一模一樣,而且在表麵加入了發光金屬板。隻要拉開銷環,飛碟形狀的物體就能閃出乳白色的光線。如不細看的話,根本就看出來它與一魂真雷有什麽區別。

他並未修煉霧身幻影訣,修煉的隻是蛙鳴煉體術。每天就好似一隻大蛤蟆一樣跳來跳去,每次高高躍起時,他嘴裏的吐出的氣都能發出雷鳴般的蛙聲。若不是基利克的身份特殊,而且曾經吩咐過不要來打攪他。恐怕早就有人過來抓青蛙了。

“你是丁弈!”

這天,就在丁弈趴在地上練功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極為嚴肅的聲音。

丁弈抬頭,但看兩個身穿藍紅相間製服的軍人,就站在他的門前。頭上還帶著象征著憲兵的白帽,兩人表情刻板,就好似一幅模子雕出來的一樣。

“來了!”丁弈自語一句,停止了修行。站起身來,又用毛巾抹著身上的汗水:“我就是丁弈,二位有何貴幹?”

“我叫卡爾,這位是西法少尉。”右邊軍人麵無表情的宣告道:“奉銀河聯邦總參謀部調查員郎頓少將之令,帶你過去問話。”接著把手向門外虛引:“跟我們走吧!”

“果然與可琳的傳話一樣,看來來者不善!”丁弈默然的點了點頭,把黑獄的囚服穿到了身上。

“把手伸出來。”就在丁弈走到兩個軍人身前時,卡爾突然發話道。

丁弈一怔,卻見西法伸手在腰間取出一幅沉重的磁力手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幹什麽?”丁弈的心裏出現了一絲怒氣,雙眼冷厲的看著兩人。

“你出身黑獄,不會不認識這個吧!”卡爾輕蔑的看著丁弈。

“這是調查,還是審訊?”丁弈昂起頭,眼中結出了一層寒冰。

“有區別嗎?”

“當然有。”丁弈的嘴角勾起了一彎邪笑:“如果是調查的話,我身為聯邦公民當然要配合,因為這是我應盡的義務。如果是審訊的話,那我沒有犯罪,你們請自便吧!”

說罷,丁弈走到了床邊。大馬金刀的坐床上一坐,用無比蔑視的眼光看著兩人。

“丁弈,誤殺罪名成立,被判入獄三百年。入獄期間,代表著你的公民權利也同時被剝奪。你竟然還敢說你是聯邦公民,簡直是笑話。”看到丁弈這麽不給兩人麵子,卡爾冷冷笑道。

“沒有公民權就更好辦了。”丁弈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話語激怒,坐在那裏,極為平靜的回答道:“那我就更沒有義務去回答問題了。”

說罷,嘿嘿一笑:“回去告訴你們的那個少將,想問我什麽的話,讓他自己過來吧!”

“大膽!”

聯邦總參謀部的調查員就相當於戲文中的八府巡按一樣,手捧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兩人在總參謀部日久,期間也調查過不少的軍隊高官。自上將以下,誰見到他們都得和和氣氣,免得得罪了他們。卻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一個臭屁的家夥,不但不配合他們的工作,反而讓他們的上司過來見他。

似這樣的狂徒,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卡爾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猙獰:“你最好馬上站起來,乖乖的和我去問話,請千萬不要自誤。”

他的話中雖然帶個請字,但是語氣卻是陰氣森森,特別是話中的威脅之意,簡直可以凍徹人的骨髓。

“如果我不去呢?”

對方的語氣不敬,丁弈心中也是怒氣滔天,坐在那裏,不斷的冷笑。

“和他費什麽話!”西法麵帶高傲之色,腦門幾乎都要抬到頭頂,從腰間槍套上摘下來了一把沉重的手槍,殺氣騰騰的說道。

“總參謀部執法,如敢反抗,形同叛國!”卡爾很顯然更加陰毒,同樣的掏出手槍,對準了丁弈的身體。

“叛國,你們總參謀部就會說這句話嗎?”丁弈撇了撇嘴,想到了他在定魂木林外所遇到的朵拉,如今對方的屍骨已寒,而靈魂更在自己的靈魂之眼中,陪著曲師玩,卻不知道讓曲師給折磨成什麽樣子。如果當時朵拉沒有說出這種威脅的話,自己恐怕也不會辣手摧花,因而惹出來這麽多的麻煩。

不過,丁弈全沒有後悔的意思。人生在世,本來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麵對威脅而委曲求全,苟活於天地之間,本來也不是他的性格。

看到丁弈那幅做派,兩人互視了一眼。由卡爾執槍逼住丁弈,西法則手執手銬,滿臉的獰笑,緩步向丁弈走近。

“把頭伸出來,否則格殺勿論。”西法靠近丁弈的身邊,警惕的用兩根手指吊著手銬,送到了丁弈的麵前。

兩人雖然表現的極為囂張,但動作卻配合的極好。看來手底下,應當還有點本事,並非隻懂以勢壓人之徒。

丁弈坐在那裏,看到西法動作沉穩,而且行走的路線也經過精心選擇,根本沒有擋住卡爾開槍的路線,心裏也不由的讚歎一句。

他讚歎歸讚歎,但卻並不代表他束以待斃。看到手銬到了身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一下,把兩人嚇了一跳,手指差點勾動板機。

“把手伸出來,否則的殺無赫!”西法大吼一聲,眼睛裏透出一道陰寒的殺機。

“好呀!”丁弈笑著把雙手伸到了麵前。

“果然識時務。”西法笑了一笑,手指依然扣在板機上,左手拿著手銬,用力的向丁弈的手腕砸去。

這是給罪犯帶手銬的常用作法,因為銬環有一頭連在銬臂上。用力在罪犯的手臂上擊打,可以利用反作力使銬環反向移動,而後正好把罪犯銬上。

這同時又成為一個懲戒罪犯的方式,在大力擊打之下,罪犯的手臂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輕者紅腫破皮,重者可能會手臂骨折,這主要取決於施銬者的用力程度和罪犯的承受能力。

西法含怒而發,力透銬臂,誓要讓丁弈吃個極大的苦頭。就算砸斷了他的手臂,也在所不惜。反正他本身就是罪犯,而且還敢抗拒的總參謀部的調查,這道理說到哪裏都沒有問題。

丁弈眼光如電,就在手銬砸下的同時,雙手猛的一縮。

“呼!”

兩人雖然也是修行者,但最多隻是修到強身的境界。哪裏知道入微的奧秘,手銬帶著風聲的砸過丁弈指間之後,西法才反應過來。

眼看丁弈想躲,不由的怒從心頭起,毫無顧慮的扣動了手中板機。

他的手指剛動,就覺得手背一下劇疼,痛入骨髓。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鬆,手槍當時向地上掉去。

還沒他叫出聲來,眼前又是一花,左手間的手銬竟然翻了一個位置。接著就是手腕處一涼,手銬竟然把他的左手給銬上。

“啪!”

這一下如白駒過隙,動作迅雷不及掩耳。直到此時,手槍掉到地上的聲音才傳過來。